本来见我累,鬼冢和大东想轮流背安千夜的,可安千夜怎么都不愿意,而且对于大东他们还是很畏惧,所以我只好一直背着她。
萧祭对于安千夜的变化,都还好就像之前一样,一路都是沉默极少说话。但安千夜的性情大变,大东和鬼冢都非常不适应,似乎是习惯了安千夜的冷淡。一直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安千夜,搞得安千夜更加不愿意和他们搭话。
为了节省资源,我们都只开两只手电,大东身上还仅剩的几个照明弹,我也让他保留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别用。
虽然我们这是地底的暗河下面,但谁也无法保证,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生存着什么古怪的生物。到时候照明,是我们唯一能自保和驱散其它生物的东西。
在河滩上又走了两天,还是没有发现出口,过到了这个位置,我们能感觉到有冷风从前面吹进来。虽然前面还是一片漆黑,但能感觉到风就代表我们离出口不远了。
这样让我们已经快要颓废的神经,一下子有提了上来。所以除了最基本的休息,我们全部的时间都用来赶路。可万万没想到,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足足走了一天,我们也还是在黑暗中。
大东急得直骂娘,“我们这都走了好几天了,就算从我们刚开始进来的那个冰川的洞口算了,这也足够来回走一遍了,这他娘的前面不会是死路吧。”
萧祭应道:“应该不会,能感觉到风,就证明前面一定有风口,只是我们还没找到而已。”
我也同意萧祭的看法,既然有风进来,就应该有入风口。停留了一会我们酒继续往前走,但高强度的赶路,一行人都已经相当疲乏,随着体力的下降,休息的次数也增加,赶路的进程也变慢了。而且食物也变得越来越少,在找不到出口的话,就真的只能等死。
不过断断续续,在黑暗中又穿行了十几个小时,我们忽然就听到一阵非常大的呼啸声,而且越往前走,风声越大,好像是有风在我们周围的某个地方灌进来。
我们赶紧到四周查看,这才发现,在我们这面的大概一百米的暗河上面竟然,有一个往上的斜坡。站在下面,风声尤为的大。
大东急忙发射了一颗照明弹上去,等亮光扩散开,我们才发现在那个斜坡竟然真的有一个洞口。萧祭让我们先等着,他先上去看看情况。然后就顺着旁边的岩壁,开始往斜坡上面爬。
好在斜坡的坡度并不大,大概半个小时萧祭就爬到了上面。朝周围看了几眼,就亮起手电朝我们打手势,说上面有出路。
我们也赶紧到斜坡下面,大东看了几眼就往我和安千夜先上去,他和鬼冢在后面扶着。我把还在熟睡的安千夜叫醒,就询问她的情况,虽然这几天安千夜的情况已经恢复了很多,但身体还是非常虚弱,我也无法确定她能不能有体力爬上去。
但安千夜看了几眼后说应该没问题,事不宜迟让安千夜先爬,我们就在后面跟着。让我们惊讶的是,安千夜虽然没了之前记忆,但攀岩的手感依然还在,攀爬的速度丝毫不比我们慢。
很快我们到了上面,这洞口的外部应该是一个山洞,四周的都被寒冰覆盖的岩石。虽然四周还是一片漆黑,但在这里风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我们沿着风口就往外走,约莫有一个小时,就见到了出口,而且隐约地还能看到雪花在外面吹进来。我们一阵兴奋,赶紧加快步伐,刚开始我还以为,我们还在莲花山的区域,但想想又不对,我们这走了都差不多有一个星期,如果是在地面上的话,就算再慢也早就过了莲花山。
等到外面了我才发现在这洞口之外,竟然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雪地。虽然是天黑时分,还是能看得非常清楚,所有人都是既惊讶又兴奋,看到雪地就证明我们已经出来了。
但更让我们惊讶的是,在周围看一圈才发现,周围竟然是一片冰川,我们很有可能沿着地下暗河的走势,回到了我们刚才进来的那片冰川。看到这情况,我们更加的兴奋了。
虽然无法确定我们是到了冰川那个位置,但我们这几天走的路程,也早就应该到了外面。现在见到了冰川,也说明我们是真的离开了,莲花山的那片区域。看来我们之前在冰川外面,看到的那条被冰冻的大河,它的源头应该是和那条地下暗河相接的。所以我们沿着河滩才能,又重新回到这里。
不过兴奋,归兴奋。现在外面是天黑时分,而且还下着大雪,我们也没有贸贸然的乱走,留在山洞里等待天亮,在作打算。但出来之后,没了山体的格挡,气温下降得非常厉害,食物也已经消耗殆尽,身体的饥饿再加上刺骨的寒冷,我根本无法入睡。
幸好我们出来的时候应该是凌晨时分,没几个小时天就亮了。而且风雪也开始慢慢地变缓,到雪地外查看这了整个冰川的走势。
虽然冰川连绵数公里,但我们在来时的见到的那几座近千米高的雪峰在其中非常的明显,确定了位置,我们就开始往我们来时的那个方向走。
我们去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墨多和德吉他们是什么情况,在进那个洞口的时候,我也交代过墨多,让他们看情况而定,如果等不到我们出来的话,就让他们先回月亮谷。
这一去近十天的时间,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等我们。我们现在已经是弹尽粮枯,没有东西补给的话,无法走过这雪域。现在只能碰运气希望墨多他们就算出去,也能为我们留下食物和保暖用品。
好在我们回到那个冰洞的时候,墨多他们都还在。几个人见到我们时,比我们还激动。说等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见我们的身影,还以为我们出不来了。
这一波折腾我们每个人的体力都消耗都了极点,所以也没有着急赶路,在原地休息了一天,才开始找原先的路线返回月亮谷,又是连续三天的赶路,我们才回到月亮谷外围的那片峡谷。
可能是因为气温变化的原因,安千夜又像来的时候一样,不停的在咳嗽,而且嗜睡的情况也没有好转,一回到月亮谷就一直在房间休息。
虽然他对鬼冢他们的反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但还是有点抗拒,就如同陌生人一样,极少和鬼冢他们交谈。鬼冢也没办法,只能一直守在安千夜房间外面。
修整一番后,询问起萧祭安千夜的身份,因为之前萧祭一直都说安千夜是什么王主,现在安千夜没了之前的记忆,只能找一些让她记忆深刻的事才能帮她尽快恢复记忆。
萧祭刚开始是极力抗拒的,但在我的千般游说之下,他才肯透露安千夜的身份。但听完萧祭的话,我也着实惊讶了一番。
萧祭说安千夜应该是伽罗王族的后裔,换句话,也就是伽罗王族的后人。虽然那地下河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推测安千夜的身份,但真的从萧祭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我还是不由的大吃一惊。
而萧祭说,他们的家族则是伽罗王族护卫使的后人,而且他们祖辈流传下来你的使命,不仅是守护伽罗文明吗!还有守护伽罗王族的秘密,可以说他们的祖辈一生都是在等待王族后裔的召唤,他之前也对安千夜的身份非常怀疑,直到这次才真正的确定。
萧祭说安千夜的血就是最好的证据,在安千夜救我的时候,萧祭就怀疑她的身份,当时我们在神殿里的那个轮盘,也只有伽罗王族的血能开启,就像安千夜说的谁也无法替代。
而且萧祭说,在他们家族的记载中,伽罗王族最后一个后裔的名字就叫梵夜,在伽罗文明的古语中,梵夜是代办极夜或者是永恒黑夜的意思。而安千夜的名字,称为千夜这绝对不是巧合,或者可以说梵夜才是安千夜的真名。
萧祭他们一族的名字,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伽罗王族知道,所以安千夜应该就是王族无疑。而且萧还说一件让更加惊讶的事,他说当时我们在神殿周围,看到的那些壁画的雕像,都是护卫使雕像,而在神殿中心的那尊女神雕像就是伽罗王族的神像。
萧祭说他们家族是护卫使一族当中,唯一的正常人,而剩下的则是一些其它的神秘种族。
但我问起关于那地狱之门的情况时,萧祭说他也是不知道,到底那黑洞里面藏着什么。这个秘密也只伽罗王族的后裔才知道,但萧祭说,那个地狱之门跟这个伽罗文明的古历法有关。
而那些吊坠,则是数千年前,伽罗王族陨灭之后,分散在各个护卫使之中的钥匙,要把所有的钥匙集中在一起在可以开启,最后的那个地方。但萧祭说各个护卫使都是分散开的,互相都不知道对方存在的地方,只有伽罗王族的后裔才知道这些护卫的家族的散落的地点。
在萧祭家族的记载,今年就是伽罗历法最后的一个轮年,也是那个传说的地狱之门开启之日。在伽罗文明的传说中,当地狱之门重新开启,则会有灾难发生。
而在萧祭家族的之中,流传着一个祖训如果在最后一个轮年,都没有受到伽罗王族的召唤,就必须找到那个地狱之门完成最后的事情。
所以萧祭才会来到这个里,而且他的祖辈也曾到过这地方,那本在古罗寺远的经书,就是萧祭的祖辈留下的,为的就是等后来的族人可以接着经书找到香格里拉。
但那个黑洞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对于萧祭来说也还是个谜。他也不清楚,灾难到底是代表什么,只知道在他们的组训中记载,在那扇门开启之后,将有人多生命会被吞噬。
听完萧祭的解释后,我的心情很久都无法平息,虽然我无法验证萧祭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但最起码安千夜的身份,他应该没有对我说谎。
还有从萧祭的解释,以及我当时看到的那个黑洞的景象。也间接真实了那个,沙姆巴拉洞穴的传说。虽然还有很多谜题无法解释,但现在也无法再追寻。
就这样我们在月亮谷又待了一个星期,等体力恢复得差不多,我们才开始真正的返程。德吉他们带我们出了峡谷,剩下的路我们只能像来时一样,如苦行僧般行走。
好在这一路上都没有出现其它的状况,但安千夜的嗜睡症还是没好,除了醒来的时候自己行走,剩下的时间我一直都是背着她走。回到古罗寺远的时候,我们休息了一半天功夫,就又继续赶路,五天后,我们终于都出到了雪域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