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带着人直接走了出去,低声抱怨道:“这绝对是最凶恶的新娘子了。”
待一切清净后,姜离歌在桌边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酒继续喝。
楚天哲心如刀绞,走了过去,直接坐了下来。
姜离歌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没说些什么。
最后楚天哲忍不住开口道:“离歌,咱们还没有喝交杯酒。”
姜离歌偏头看向他,冷笑道:“喝交杯酒么?”迅速倒了两杯酒在桌上,拿起一杯直接喝了进去,淡笑道:“成亲是为了救你一命,如今已经救了你,以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与本将军无关。”
楚天哲闻言,痛苦道:“离歌,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啊。”
姜离歌淡淡道:“楚天哲,所谓和我在一起,现在在一起了,你开心么?”
楚天哲点点头道:“开心,无论怎样都开心。”
姜离歌笑得薄情道:“可是我不开心,相反的,心还很疼,以前的楚天奕冷的就像是千尺的寒冰,我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就怕他被伤了,他说要娶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甚至觉得这世界上只要有楚天奕在的地方,都是乐土。
“后来和他成亲,哦,忘了告诉你,我和他是拜过堂的,每一刻我都是开心的,他有时候会很敏感,一个小小的转身就可能让他多想,后来我一遍又一遍和他说我爱他,他才终于变得阳光起来。
“楚天哲,他是我细心呵护的人,是我用尽心力也要爱的人,你凭什么一个小小的算计,就把他重新拉回地狱里,你看看他今日的模样,笑得像只恶魔,可是他的眼睛里还是有痛苦的感觉啊,你知不知道他在用一把双刃剑,一边刺伤我,一边刺伤他!
“我知道自己失身之后,我想的是要离开他,但是他爱我,甚至爱得卑微,那日大殿之上,为了不让我背上玷污皇室的罪名,宁愿说自己是侍夫,呵,在我姜离歌这里,只有夫君,他是我姜离歌唯一的夫君。
“楚天哲,我和你成亲,不是为了乌城之时自小长大的情谊,而是为了还你一命,阿奕今日大堂之上说我欠他一生幸福,可我觉得,是你欠我和他一生的幸福。
“过去的我不计较了,你走,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至此,一别两宽,永不相欠。”
说完已经泣不成声,连日来压在心里的痛苦全部说出。
楚天哲痛苦道:“离歌,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为什么你可以把他捧在手心里,就舍不得爱我一点,那日你就不该救我!”
姜离歌冷笑道:“是你不该设计我,就算是不嫁你又如何,脏了就是脏了,我和阿奕也回不去了,倒不如还你一命,至此各不相干。”
楚天哲最后挣扎道:“可是你我已经行了鱼水之欢了,就勉强接受我也不可以吗?我们不需要说爱,就静静地相伴到老。”
姜离歌毫不留情道:“鱼水之欢?你还好意思说,幸亏我没有什么印象,要不然会恶心到死,什么相伴到老,我不愿意将就!”
楚天哲难过道:“离歌,你总是这般倔强,为何不能试着接受我?”
姜离歌冷笑道:“接受你?你毁了我的幸福,还要我接受你?可笑!”
楚天哲坚定道:“离歌,我是毁了你的幸福,但是我愿意用一生来让你幸福。”
姜离歌淡淡道:“我不稀罕。”
楚天哲抱住头,痛苦无比道:“原来是不稀罕啊,可是为什么,我比他爱你啊。”
姜离歌冷漠道:“明日搬去清风院住,别脏了我的地。”说完就要起身,却再一次感受到了异常的燥热,冷冷道:“楚天哲,你还想用老招数和我完成这洞房花烛夜么?”
楚天哲看向她,难过道:“离歌,女人只要是睡了就会死心塌地,睡一次不行就睡两次,我相信终有一日就算是不用药你也会和我在一起。”
姜离歌压制住体内的燥热,冷笑道:“我就算是和大街上的乞丐睡,也不会成全你。”说完起身,就要开门离开。
楚天哲却是直接抱住了她,哽咽道:“离歌,我不会让你出去的,要睡也只能睡我。”
姜离歌想要扒开他的手,却无奈中药浑身无力,充满恨意道:“楚天哲,我恨你。”
楚天哲苦笑道:“恨我总比看不见我好。”
姜离歌心中绝望极了,为什么会再次中招,为什么从来都不知道长个心眼?
忽然她落入了另一人怀里,他身上有淡淡的青竹香,哽咽道:“阿奕......”
楚天奕看着浑身无力,软倒在地上的楚天哲,冷笑道:“楚天哲,你还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若不是你卑鄙下药,你的洞房花烛夜说不定还有体面,既然选择了下药,本王怎能不成人之美?你的新婚之夜,本王帮你吧。”
浑身无力的楚天哲眼中充满了愤恨,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快要成功了,他却在这里?
楚天奕说完,直接将姜离歌打横抱起,往喜床而去。
将姑娘轻轻放下,直接覆了上去。
姜离歌用最后的力气推拒着他,哽咽道:“阿奕,你走吧,不要管我。”
楚天奕一把撕裂了她的红嫁衣,怒道:“不管你,你是想和他在一起,还是想随便找一个男人?”
姜离歌难过道:“阿奕,我没有,听说可以泡冷水的。”
楚天奕冷笑道:“只怕你还没有找到冷水就被野男人劫了去!”手上的动作不停。
姜离歌无力道:“我保证不会。”
楚天奕恶狠狠道:“姜离歌,我能原谅你和其他男人睡一次,不代表能原谅第二次,若再有一次,不管事实如何,我都会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只能赖在我怀里。”
姜离歌身体一个颤抖,对啊,她和其他男人睡过了,怎么能弄脏了他?尽量冷下声音道:“阿奕,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不能这样做。”
楚天奕冷笑道:“这算什么?咱们没成亲之前还做了两次呢,那时你怎么不说?”
说话间,两人已经赤诚相对,楚天奕将她的腿缠在自己的腰上,狠狠吻着她的锁骨。
姜离歌泪流满面道:“阿奕,脏,脏啊......”
楚天奕只觉得心痛如绞,她居然嫌他脏,他都没有嫌弃她,她凭什么嫌弃他?就因为嫁给了楚天哲吗?还是说她其实是有那么一点而喜欢楚天哲的?怒吼道:“姜离歌,你凭什么嫌我脏?我只是被那些女人看光了,摸光了身体而已,你就嫌弃我,为什么?你不是说了不会嫌弃我吗?”说着彻底贯穿了她。
姜离歌心痛异常,想要告诉他她没有嫌弃,却被封着口始终说不出话。
大半夜的时候,楚天奕疲累地趴在她身上,一遍一遍吻着她的眼,鼻。
姜离歌终于恢复了点意识,紧紧抱住他,泪水却是止不住。
楚天奕尝到咸咸的味道,无力道:“离歌,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姜离歌眼泪流的更厉害,声音嘶哑道:“阿奕啊,是我脏了,我没有嫌弃你。”
楚天奕兴奋道:“真的吗?你没有嫌弃我?”
姜离歌避而不答,转而道:“咱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你何必追来?”
楚天奕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闷闷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只是个玩物,随时都可以为了别人丢弃,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下贱,都被你抛弃了,还傻傻的追来?”
姜离歌难过道:“你是我最想珍藏的宝贝,只想永远捧在手心里。”
楚天奕哽咽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放开我的手?”
姜离歌心痛道:“我不放开你的手又能如何?先不说我失了身,就说你我之间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你是奕亲王,怎么能有我这样的斑点在?你值得更好的。”
楚天奕倔强道:“你就是最好的,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姜离歌难过道:“就当是为我着想吧,我的名声已经够难听了。”
楚天奕咬牙切齿道:“姜离歌,你以为我的名声不难听吗?你是第一个娶夫的女人,我是第一个自奔为侍的男人,咱们半斤对八两,还有你说你脏了,今天晚上我已经和你在一起了,要脏就一起脏。”
姜离歌无奈道:“你这张嘴,还真是越来越厉害。”
楚天奕欣喜道:“那你答应了?”
姜离歌揣着明白装糊涂道:“答应什么?”
楚天奕直接道:“答应和我在一起。”
姜离歌破涕为笑道:“我没有和你在一起么?”
楚天奕高兴道:“离歌,我们余生的幸福又回来了。”
见他高兴,姜离歌不忍告诉他,他们已经和离了,没有所谓的余生,点点头道:“你没娶妻之前,我都可以和你在一起。”
楚天奕笑得像只狐狸道:“你的和离书,我根本就没签字,而且还直接撕了。”
姜离歌:......这男人的脑袋,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样......
担忧道:“你这不是违抗皇命?”
楚天奕淡淡道:“有圣旨么?”
姜离歌:......的确,只有赐婚圣旨,没有和离圣旨。
小夫妻不知道的是地上的楚天哲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