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山腹,向上望,竟可以看到外边!众人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又望了望头顶的天空,都目瞪口呆。原来,昆仑内部别有洞天!
“我明白了!”辰元像是想起了什么,高呼一声。“昆仑山内有乾坤,我在《昆仑志》上看到过。原来昆仑本是座死火山,但内含神秀,下孕龙脉。千年前被我昆仑创始人发现,以**力,大神通将内部改天换地,填平了死火山岩浆壳,在地下另开一百零八火眼,疏导火脉。
移沃土,栽异草,造亭台楼阁,修成昆仑秘境。之后便在这里开宗立派,创出了昆仑道统,繁盛时门下弟子三千。这温泉就是昔日的火眼,只不过现在灵气逸散,流失,一百零八个火眼只剩下如今的几个了”说完,辰元不禁一阵唏嘘,千年大派也抵挡不住时光的消磨,天地的变化啊!
正当辰元感叹昆仑昔日繁盛,今日萧条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小飞忽然一冲而起,发出一声尖利的鹰鸣。
听到小飞发出警告,辰元一行人迅速戒备起来。辰元警惕的巡视着四周。先前布置好的战斗阵型在一瞬间便摆开来。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呀!呀!呀!被发现了呢。”一个身着血色燕尾服的西方男子带领着三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子从辰元一行身后的石门内走出来,掩口叫道。虽然看着一副绅士的做派,但是身上总有一股阴冷的、暴戾的,让人不舒服的气息存在。
在他们之后,一些忍者打扮的人和武士打扮的人也鱼贯而出。站在血衣男子身后同辰元一行对峙。辰元看到为首的忍者目光一凝。
“八歧!别来无恙。”辰元的声音就好像凛冬刺骨的寒风一般幽幽响起。为首忍者原本一脸漠然的突然剧烈波动起来,他的瞳孔骤然放大,声音艰涩的对辰元叫道:“你你是血麒麟!”
看着辰元年轻的脸庞,八歧御前野的表情狰狞起来,目光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仇恨,有恐惧。仇恨是因为面前的血麒麟杀掉了他的恩师忍皇天照,将岛国的三大忍皇变为两个。恐惧是因为血麒麟那强大到近乎无敌的实力。
他永远也忘不了血麒麟击杀自己师傅天照,登上地下世界之巅时,将自己和鬼樱还有所有的岛国忍者如撵狗一般,赶出地下世界时那不屑与鄙夷的表情。
“原!来!你!是!支!那!人!”八歧浑身颤抖着说道,语气诡异,不知是激动,是气愤,还是恐惧。“呀!呀!呀!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血麒麟呀!
怪不得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呢。呵,不知道你的血是什么味道呀。”那血衣男子听到血麒麟的名头竟然无一丝忌惮,还主动挑衅。辰元脸色凝重了起来。
“想必你就是吸血鬼始祖该隐吧?”辰元沉声问到。“哎呦!想不到我的名字还有人知道啊。我真是开心呢,嘿嘿!”那血衣人掩口轻笑,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分外阴柔。
“尊贵的该隐先生,此人是我们入侵华夏最大的障碍,劳烦您出手将其除掉。”忍者首领八歧看着辰元,咬牙切齿的对血衣男子说道。
“呵,我也像尝一尝血麒麟的血呢,应该会十分甘甜吧。”该隐用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一饮辰元的鲜血了。说罢带领一众入侵者,向辰元一行逼近。
这时,八歧也狰狞的笑了起来。在他看来,即便辰元再厉害,也敌不过该隐这个活了三个多世纪的老怪物,更何况这个老怪物似乎对华夏的功法,文明十分了解。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生死大仇授首,看到自己砍下血麒麟的头颅,以此来祭奠老师的在天之灵。
看到敌人将自己一行人当做猎物,辰元不禁皱了皱眉,为了方便快速行军,辰元的玄铁画戟和阿莫的巨斧都没有带来,放在了直升机上。本以为有《昆仑志》指引,会比敌人先一步到达秘境,但没想到敌人找到秘境的时间仅仅比他们晚一步罢了。现在没有武器对敌,实力当然会减弱。
到了这一步,虽然对己方不利,但辰元也无惧。“你要战!那便战!”辰元一声断喝,好像九天雷霆一般响彻整个昆仑秘境。辰元主动迎上该隐,团队中第二高手肖绪找上了八歧。剑痴、刀狂、阿莫结成三角阵,将诗韵护在阵中。
而诗韵整个人半蹲下来,银白色的***,平稳的端在身前。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因为她相信自己的队友,更何况小飞还在众人头顶盘旋,关键时刻它一定会给予小队帮助的。
辰元这边,最先和该隐碰撞。辰元的身形魁梧,相比辰元,该隐的身材就显得有些修长纤细,两只大小不一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碰撞在一起,轰!两边都是血芒闪现,仿佛血浪滔天。但该隐这边的血光,阴冷、暴戾、黑暗等负面情绪像是要吞噬这片天地。而辰元这边血芒,浩大、雄浑,一往无前,所携带的战意仿佛要演化三千铁骑,肆意征伐。
咚、咚、咚,辰元向后退出三步,在地上留下三个深深的脚印。全身气血翻涌,身后的血芒也一阵闪动。而反观该隐,向后退出十丈远,与辰元对击的拳头还不自然的颤抖着。
此时,该隐也一改以往的绅士做派,震惊的甩了甩被震的发麻的右臂,暗叹辰元好强大的力量。随后又喋喋的哂笑道:“好强大的力量,好充盈的气血,痛饮了你的血后,我将再活三百年,呵呵呵!”随后又向辰元冲了过来。
占得先机的辰元并未放松警惕,当听闻该隐的话语,便喝到:“我便站在这,等你来取血,看你这老邦子如何取得!”说罢也冲将出去。
两人拳掌相交,腿影闪动,斗了十几回合,不分胜负。该隐突然退走,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辰元见该隐退走,并未追击,他深知这老怪物不只这些手段。
果然,该隐从怀中掏出的是一副精钢制成的利爪。通体寒光闪闪,爪尖另有莹莹蓝光闪动,一看便是浸了剧毒。该隐笑着套上了利爪,挑衅的看了看辰元,又急速杀来。
两只浸了毒的利爪直取辰元面门,辰元侧身躲过。一双铁拳以泰山压顶的声势闪电般的击出,打向该隐的太阳穴。该隐见一击不中,一个灵活的鹞子翻身避过辰元势大力沉的拳头,反身抓向辰元胸腹。
辰元正值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时刻。眼看那蓝汪汪的利爪就要将辰元开膛破肚,辰元猛吸一口气,将身体一横。身若铁板,足若铸铁,斜起若桥。用一记标准的铁板桥躲过了致命一击。刺啦,辰元身上的作战服被勾破,所幸没有伤到血肉。
此时,该隐又如同灵蛇出洞一般,将利爪探向辰元的后脑。一声嘹亮的鹰鸣响起,该隐如同触电一般后退。轰!轰!两道风刃击打在该隐刚才立身之地,将地面犁出两道深深的痕迹。辰元乘势后退,与该隐保持距离,防止他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