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槿,你为什么……”
“小槿,白少,我来了。”
白崇杉刚想要问点什么的时候,苗薇薇却那么刚好的到了,以至于剩下的那些话也不用再问下去了而是直接起身。
“我先去公司,小槿就拜托你了。”白崇杉的语气很诚恳。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微微点了点头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施槿注意到两个人的互动,但她只是以为白崇杉担心她的安全问题而已。说实话那天纪思晴的所作所为的的确确是在他的心里面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但是她知道白崇杉已经拍了很多保镖在外面。
所以他们两个的担心会不会太多余了一些?
施槿没太注意。
苗薇薇也没有说要送白崇杉,因为从前她就是这么做的,现在突然要做反而显得特别做作,以施小槿的聪明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怎么啦,换成我陪你不开心?”苗薇薇见施槿的眼睛一直盯着白崇杉离开的身影,“施小槿同学,我以前可没有发现你是这么重色轻友。”
“什么啊。”施槿收回视线,娇嗔了一句,“我就是觉得他太担心了,明明安排了那么多保镖还担心,难道我还能凭空消失吗?”
施槿一切表现都是正常的,唯独就是绝口不提那件事情。
苗薇薇的心沉了沉。
小槿啊小槿,我知道纪思晴伤害你很深,但是在我面前你真的不需要这样去伪装,我看着会心疼啊。
苗薇薇心里面不由自主的一阵难受,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假装和施槿聊天,不经意的就说起了当年相识的事情。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转眼四年就过去了,我现在想着一切就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那么近,那么近。我还记得我们三个当时认识时候的场景。”
苗薇薇故意停顿了一下看施槿脸上的表情,施槿却一脸的平静,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出她刚才那句话里面有任何的不对劲一般。
“是啊,一切就好像发生在昨天,我记得我第一次见薇薇你的时候你就是戴着这一副眼镜。”
施槿甚至还顺着苗薇薇的话继续往下说,“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当时心底在想的是这位大姐是谁啊走错宿舍了吧。”
说着施槿还自顾自的笑起来。因为苗薇薇性格比较沉稳,而她戴的那幅眼镜也比较老古董,所以常常被误认为年纪大。
苗薇薇也跟着笑,但是心里却比之前更加沉重了一些。
如果是一个不熟悉的人或者听到施槿这样的回答并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对劲,是苗薇薇开的头而她也接下去了啊。
可是苗薇薇却知道其中的不对劲,施槿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没错,但却刻意避开了任何有关于纪思晴的话题。
“原来我在你心里面就是这么个印象。”苗薇薇继续不动声色的说道,“那你知道你在我和思晴心里面是怎么样的吗?”
这一次苗薇薇很明显的察觉到了施槿脸上表情微微一变,但是没等她开口就继续说道,“当时我们就想好一个天真浪漫有粉雕玉琢的小妹妹,哪里想到却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恶魔?”
“没有这么夸张吧?”施槿佯装生气。
“怎么就没有?”苗薇薇还在努力着,“你也不想想看这些年我和思晴跟着你做了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我现在的话四根手指头都不够数,大概没有人的大学经历能够比我们仨更加丰富多彩了吧?”
“的确是挺精彩的。”
说完这一句施槿便不再开口而是一直保持沉默,虽然苗薇薇一直是她的军师,是三个人当中最为聪明也最能够隐藏心思的,但是却输在了了解上。
她了解施槿,施槿一样很了解苗薇薇。
以苗薇薇对她的照顾和关心,不会提纪思晴这三个字。而现在苗薇薇不但提了而且还不止一次,虽然说每一次都是不经意的,可施槿还是察觉了。
再联想到苗薇薇刚刚和白崇杉的那个眼神交汇,原来两个人在担心的是这件事情。
施槿不由自主在心底苦笑,的确是最了解她的两个人,即便伪装的再好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可是要承认她就是在逃避吗?
她不想!
仿佛只要不承认自己是在逃避,那件事情就可以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样的话回忆在心里也能够更美好一些。
“薇薇,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苗薇薇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她可以肯定施槿知道她刚刚在说的是什么意思,施槿也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偏偏施槿就是不接这个茬儿。
这只能说明,问题比想象当中还要严重许多。
苗薇薇蹙了蹙眉头,替施槿掖了掖被角。
而白崇杉离开病房走到医院门口便看到秦深已经等着。
“回公司。”
白崇杉只是简单的吩咐了一句,简单到秦深根本就分辨不出来boss话里面有着什么样的情绪。
车子开动之后秦深才开口道,“boss,我回公司的时候就碰到了伊少,他看起来一切正常,会不会我们之前的猜测是错误的?”
秦深发现纪思晴不见跟白崇杉汇报了之后,白崇杉虽然没有直截了当的说,但秦深也猜到了应该是伊忱所为。
以伊忱对少夫人施槿的那份感情,他绑走纪思晴应该是想要为少夫人出气?
尽管白崇杉没有吩咐,但秦深回到寰宇之后除了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之外也在悄悄的观察着伊忱的举动。
只不过伊忱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上班处事,包括说话都还是跟以往一样,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之处,就好像完全不知道纪思晴这件事情一般。
这让秦深有些怀疑。
“你忘了,他的身体里流着的可是一半白家的血。”白崇杉微微扬着唇角,唇角是嘲讽的弧度,“他是不会表现出任何不对劲的,即便有也不会让你察觉。”
什么意思?
白崇杉眯了眯眼睛,“只不过,一切太过于正常反而才是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