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出公司,伊忱就直接打电话给裴立肖。
“纪思晴呢?你怎么处理了?”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怎么?伊少不是都同意交给我处理了?”裴立肖不以为意的反问了一句,“现在是反悔了?”
“你以为我愿意?”伊忱咬牙切齿道。
他本来的确是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情了,可谁知道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出来,纪元义夫妻俩竟然选在这个关键时间跳楼了?
他们跳楼也就跳楼吧,反正纪氏破产之后的那笔巨债他们也的确负担不起,死了一了百了。
可现在关键问题是,媒体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一直在强调纪氏独生女纪思晴,至今并未现身。
纪思晴如今就是个棘手的滚烫山芋一般,伊忱是真后悔当初没有早点处理掉。
裴立肖沉默了一阵才开口,“我现在在别墅,过来再说。”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注意尾巴。”
很显然,裴立肖也是知道新闻,知道这件事情棘手。
伊忱应了一声之后往城南的方向而去,他根本不担心白崇杉会派尾巴跟着,如果以前会,但现在白崇杉又不是傻,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想着要把纪思晴给弄回去。
半个小时之后,伊忱跟裴立肖两人就在城南的别墅会面了。
“怎么办?”没有半句客套,伊忱一开口就直接进入主题,“如果被人知道纪思晴在我们手上,难免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到时候我们再想要利用这次城郊开发案投标对白崇杉做点什么的话困难可就大多了。”
“这么担心做什么?”
裴立肖对伊忱的焦灼显然有些不满,尽管是白家人流着和白崇杉相同的血液,可到底缺乏历练,这么一点小事就值得这么慌张?
“不担心?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伊忱气的快要跳起来。
“我的确知道,不过现在有人知道纪思晴在我们手里?”
裴立肖反问了一句直接将伊忱问的哑口无言,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就被裴立肖这么轻蔑的讽刺了伊忱心里也不舒服,在沙发上坐下恢复冷静之后淡淡开口,“好,就算没人知道纪思晴在我们手上,那纪思晴呢,纪思晴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怎么样你想过没?”
言下之意是,裴立肖根本就不信任任何人来别墅,又不可能自己一直守着,到时候纪思晴做点什么事情出来那也一样麻烦。
“呵”裴立肖轻笑一声,“伊少是最近做标书做的太过于紧张了,连最基本的都忘了吗?”
“纪思晴在我这里,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你觉得她可能知道这件事情?”
“……”伊忱竟再一次被堵得哑口无言。
“呵呵,裴总说的好有道理,不过既然这样何必我来这一趟?”伊忱的语调微怒,意思是你这是把我当成猴来耍么?
“伊少别生气啊,我这不是也蛮久没见到伊少了?”最近两家公司都在做投标书,为了避嫌裴立肖没有再去寰宇,更怕白崇杉抓住什么把柄,两个人甚至连私底下都没有见过面。
“哼,”伊忱冷哼一声,“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别见面的最好,白崇杉是多厉害的角色我想不需要我来提醒裴总了吧?”
“那又怎么样?”裴立肖挑了挑眉,“从他同意你进公司的那一刻开始,这一场就注定他白崇杉败。”
裴立肖和白崇杉虽然说表面上一直都表现的很友好,但明里暗里的没少斗,没有一次裴立肖在白崇杉的手上得到好处。
他早就怀恨在心想要一雪前耻,只可惜并不是白崇杉的对手,只能作罢。
但这次,他很有信心。
毕竟,和白崇杉站在对立面的不再只是柴惠和白媚儿母女两人,而是伊忱。曾经的伊忱对白崇杉多么忠心崇拜,现在就有多么渴望从他手中得到权利。
裴立肖对施槿一直是抱着欣赏的态度,只可惜之前施槿的存在对他来说一直是阻力,直到现在,伊忱因为施槿而和白崇杉兄弟阋墙。
看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佣倒是比养女裴柔淳要更算的上是助力。
想到裴柔淳的时候,裴立肖脸上的得意之色少了几分,露出几分不悦来。尽管他现在已经不再指望裴柔淳能够在这个大计划里贡献什么,可她最近的表现以及小动作不断还是让他失望。
伊忱见裴立肖没再说话他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即便心里再看不上裴立肖也改变不了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的事实。
“人还在老地方?”他没忘记这一趟来是为了什么。
而且伊忱心里面有自己的打算,纪思晴对施槿造成的伤害他之前一直就想要找机会处理却拖了那么久。
如今纪思晴成了烫手山芋,他似乎更应该做点儿什么?
“不,”裴立肖淡淡回答。
伊忱眉头一蹙。
“和施槿那小女佣到底是闺蜜,一样的嘴硬。”裴立肖这话的情绪很奇怪,说起施槿的时候态度有几分是欣赏,转到纪思晴这儿就变成是不屑?
“不要提到施槿。”那是他的逆鳞。
裴立肖睨着伊忱很久,“真没想到你们兄弟俩对柔淳没有半点想法,反而栽在一个小女佣手里面,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要好好谢谢施槿?”
“裴总,我记得我提醒过你,什么人可以动什么人不行?”伊忱浑身上下瞬间充满戾气,“我可以跟你合作,也可以随时的毁了这桩合作,到时候损失的可不是我。”
这话充满了威胁,可裴立肖却并不以为意。
他虽然从来没有赢过白崇杉,但年纪摆在这儿见过形形**的人多了,自问眼光还算不错。
伊忱和白崇杉虽然是兄弟,但到底不是同一个妈生的,本质上不一样,至少白崇杉不会因为一个女人选择背叛兄弟。
现在的伊忱自我感觉是为了施槿出头,可到底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只怕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吧?
“你到底把人带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