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刚出了自家门，就看到对面楚煜的房门也打开了，凌南正从里面走出来。

“凌队？”云画打了个招呼。

凌南在看到云画的时候，却是瞬间眼前一亮，连忙回头看了一眼没人跟出来，他这才拽着云画的胳膊说，“云画同学，来来来，咱们到走廊边上说几句话。”

云画一脸莫名其妙地被凌南给拽了过去，“怎么了凌队？”

她其实有一种不太好的直觉。

果然，凌南压低声音跟她说：“是这样的云画同学，可能呢，还需要你帮个忙。”

“……什么忙？”云画心生警惕。

“咳，是这样的，我们……没找到欧阳牧交代的其他受害者的尸体。”凌南有些尴尬。

云画眉头一皱，果然是跟欧阳牧有关的，可她不明白凌南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呢？”

“我们已经查过了，欧阳牧所交代的那些受害者，真的确有其人，都在失踪人口名册中，最早的已经失踪7年之久了！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些人的确是欧阳牧的受害人。”

凌南轻咳一声，说道，“我们去了欧阳牧所公布出来的那些藏尸地点，可完全无法找到藏尸之处。”

“……”云画还是不明所以地看着凌南。

找不到受害者的藏尸之处，那就继续找啊，找她能帮得上什么忙？

“我们又审问了欧阳牧，欧阳牧说藏尸地点没错，他也绝对不可能记错。可他不肯具体帮我们找……”凌南有些无奈，“他自己知道罪无可恕，咱们国家也没有像国外那样的认罪协议，无论他说不说，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改变的，所以他不说，我们还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你是想让我再去找欧阳牧，套话？”云画问。

凌南连忙摇头：“当然不是！没有薄二的允许，我也不敢再让你去见欧阳牧啊。”

“那到底是要我帮什么忙？”

凌南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咬牙说道：“我想让你帮我们找尸体，不，应该说是受害者遗骸，毕竟已经遇害很久了，怕是没有全尸。”

云画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凌南：“凌队，你真的没搞错吗？你们那么多经验丰富的警员都找不到……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欧阳牧说你能找到！”凌南脱口而出。

“凌南！”此时，身后一个冷厉的声音响起。

凌南瞬间一抖。

云画则是立刻回头，看向了薄司擎。

坐在轮椅上的薄司擎，脸色很不好看。

凌南轻咳一声，一咬牙：“云画同学拜托你帮帮忙吧，不管找得到找不到，试一试总行吧。欧阳牧说了，他会把所有的受害者姓名，以及大致的藏尸范围说出来，但具体的，需要我们自己寻找。他说你肯定能找到的！”

薄司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凌南那么大一个人，愣是缩着脖子躲在了云画身后。

云画的眼神有些茫然，又有些异样。

她看了一眼凌南，又看向了薄司擎。

迟疑了一会儿，她走向了薄司擎，“我们谈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