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着脸庞,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容少,要不我们找个房间吧?”
她还是知道点矜持的,没像许末想的,走廊里随便找个地方,也能主动往男人身上贴。
容锦弈只是杵着,半点动作也没有。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从头到尾什么话也没说。
瞿溪摸不透他,也不敢强行要求他做什么,只能闷着脑袋,继续解他身上的衣服。
这个点,大伙全在宴客大厅吃饭,想来也应该来不会有人过来。
瞿溪自我安慰了下,胆子放大了些。
把容锦弈的纽扣一颗颗解开,手探向他的裤头,都准备去解他的拉链,头顶上方,男人沉沉的声音冷不防响起,“看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出来了?”
瞿溪愣了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容锦弈目光凌厉地扫向几米开外的一根大理石柱,目标精准。
许末没想到自己隐藏得那么好,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背抵着大理石柱,纠结了会儿,缓缓从大理石柱后走了出来。
瞿溪震惊看着突然冒出的她,脸轰的一下红透。
这个丫头哪里冒出来的?
刚的事,她全看到了?
丢死人了!
瞿溪长这么大,就没觉得这么丢脸过。
跺了跺脚,她闷着脑袋匆匆离开了现场。
长长的走廊,一时之间只剩下容锦弈和许末两人。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容锦弈眯眼盯着她在打量。
许末也不怕他,目光迎上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眼底没有半点畏惧。
两个人,就这么盯着彼此看了好一会儿,容锦弈先发的话,“你,谁?”
他似乎并不记得自己和许末曾经见过一次了。
许末的五官,不说多艳绝倾城,但是,见过她的,应该没几个能对这样一张标志的美人脸忘得了。
但是,容锦弈却不记得了。
许末心里莫名有点小小的失望。
没有理会他的问题,指了指他敞开的衬衣,以及被扯掉一半的领带,她的声音脆生生的,“这位叔叔,你是不是应该先把裤子提好了来?”
叔叔?
容锦弈脸色僵了僵。
他今年才二十六岁。
二十六,比容景墨大一岁,男人风华正茂的年龄,最年轻的军中之王。
现在竟然被人嫌弃老?
可这样一声称呼,从眼前这个娃娃一样精致的女孩口中喊出来,却半点没违和感。
容锦弈有点头疼。
“刚站在后面干什么?现场观摩,顺便学习学习?”僵冷着俊脸,他逼问。
他说话,半点不含蓄。
许末被他噎了好一会儿,从来就不知道脸红为何物的女孩,脸上忽然有些发烫,“你这是在教坏小朋友!”
耍流氓啊,这是!
“怎么教坏了?没成年还是没断奶?”容锦弈淡漠地讽刺。
许末被他又是一噎,竟然无言以对。
“叔叔,你这样和姑娘家说话很不好,有人告诉过你吗?你这样会把人带坏的。”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点两人之间的距离,许末一本正经。
“正经姑娘家可没人做得出躲在石柱后看活/春/宫这样的事!”容锦弈讽刺她半点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