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酒店外,一辆辆黑色豪车停驻。
从上面走下来一道道身影,站在门口的侍者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得嘴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些人,都是如今金陵最顶尖的大人物。
沈氏集团董事长,沈德云!
占据金陵地下一方的大佬,沈德渊!
掌控者金陵半数娱乐产业的娱乐大亨,沈德浮!
……
一位位可以说是金陵最顶尖的大人物,如今却出现在这样一处,不仅如此,在这熟悉的面孔背后,还有一些他们并不熟悉的面孔,只不过这些面孔甚至连他们眼的大人物都要站在后面,跟随着,不敢逾越。
酒店门口,沈德衣与沈如龙倒在地上,双腿流血,就仿佛苟延残喘一般,在这秋夜萧瑟的风瑟瑟发抖。
“德衣!”
“如龙!”
当看到两人的模样,一众沈家人脸色顿时变了。
他们飞快上前,将两人扶起。
“还在看什么?还不去送医院?”有一名头发半白,容貌却保养的只有四十余岁的老者缓缓开口。
他眼睛缓缓眯起,仿佛闪烁着无尽的怒意。
每一名沈家人的脸上,都燃起了怒火。
“这是谁干的?”沈德渊不由怒吼,一双溢满煞气的眸子扫过周围,使得酒店门前那几个侍者脸色苍白,差点跪在地上。
“德渊,进去就知道了!”那名头发半白的老者徐徐开口。
他大步向前,直接迈进天海酒店,只不过,他背在身后的双也不由在微微握拳,骨节泛白。
……
天海酒店内,苏哲巍然如泰山,看都不看荆逊的拜见。
他不出声,荆逊便不敢起身。
整片宴会一片死寂,这样的发展已经早已经超乎了他们的预料。
在金陵德高望重的武道宗师荆老,如今居然在给一位年纪还不到二十的青年鞠躬行礼。
这世间除了太阳西升,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不可思议的么?
就在众人近乎是被这一幕震撼时,略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门口望去,只有荆逊依旧施礼,不敢妄动。
当众人看到为首的那道身影时,脸色终于变了。
“沈老!”
一声带着几分恭敬的惊呼声响起,宴会之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沈国!
沈德衣等人的父亲,也是如今掌握沈家话语权的人,曾在乱世时便执掌沈家,使得沈家渡过乱世,成就金陵大世家之一。
众人有所预料,沈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他们没想到,居然是沈老亲自来了,尤其是当他们想到沈德衣和沈如龙这对叔侄估计还被扔在了酒店外,也就是说,沈老一行沈家大佬绝对看到了。
一时间,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了苏哲的身上。
他们目光各异,这是死仇,沈家绝不会放过这个深不可测的青年。
不论他是什么背景,就算是京都五大世家的人,在金陵能够斗得过整个沈家么?
如今出现在天海酒店内的,可是差不多沈家的大人物都聚齐了。
沈国走进来,他并未急着出声,而是眸光扫过,当他看到依旧在行礼的荆逊时,眼眸微凝,目光落在苏哲的身上。
“德衣和如龙是谁打伤的?”老人注视着苏哲,似乎早已经有了答案的继续问道。
整个宴会一片寂静,没有人去回答老人的话语。
倒是苏哲一笑,他不曾理会沈国,而是淡淡道:“起来吧!”
荆逊顿时如获大赦,抬起头的那张老脸上已经冷汗淋漓。
“我父亲问话呢,你们都是哑巴么?”沈德渊不由怒吼,他一脚踢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顿时,那椅子便支离破碎,化作漫天木屑。
这番举动吓了所有人一跳,他们这才想起,沈德渊可是沈家第二代最有武道天赋的存在,年纪刚过四十余,已是武道宗师,扛下金陵地下的半壁。
宗师之怒,再加上整个沈家的怒火,场内更加死寂了。
荆逊抬头后,他看了一眼沈家,心一叹,什么都没说。
他就算有些古板,也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会给自己遭来毁灭般的横祸。
就在沈德渊一双煞气的眸子怒视在场权贵之时,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
“那张椅子多少钱?”苏哲声音淡淡响起,望向徐传宇。
徐传宇一怔,这点小事他哪里知道,余光不由瞥了一下隋庆。
隋庆连忙恭声道:“椅子不贵,大约八百多!”
苏哲淡淡一笑,目光望向沈德渊,“听到了么?打坏了东西可是要赔的!”
本来沈德渊就已经怒不可歇,如今居然有人往枪口上撞。
“我赔你骂了个比……”
话还没罗,他便看到那刚刚出声的青年眼闪烁出一抹淡淡的凉意。
霎那间,沈德渊危骤起。
他不愧是宗师,纵然是怒不可歇,感知依旧让他察觉到了危险。
苏哲坐在椅子上,他随在桌上取了一个小碗,随后,体内长青之力汇入在这小碗之。
不曾见苏哲有何动作,纵然便发现,苏哲的那个小碗已经消失了。
“德渊!”
跟在沈国旁边的一名老态龙钟的老者面色骤变,他脚下猛然一踏,一股狂风骤起,犹若风暴席卷,周围的地毯,桌椅,连上方的吊灯在这一瞬间都被这暴风绞成粉碎。
只不过,老者的脸色依旧变得难看至极。
在他眼,一道影子冲破了风暴,就仿佛是一把绝世宝刀斩风破浪一样,势不可阻,他所动用的风势没有阻挡那影子丝毫,更像是被那道影子横空斩断。
当这道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了沈德渊的胸前,霎那间,一股更恐怖的气爆声如雷鸣般在沈德渊的胸前炸开。
轰!
暴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四周更是一片狼藉,惊得那些权贵纷纷后退,名媛千金更是满面苍白。
当风暴平息,所有人的脸色不由再一次变了。
他们眼的金陵大佬沈德渊,武道宗师,如今居然靠在了墙上,背后的墙壁裂痕弥漫,一口鲜血哇的一声从沈德渊的口喷出。
沈德渊满脸骇然,难以置信的望向苏哲。
在刚刚那一瞬,他仿佛是被一座大山砸到,浑身罡气仿佛纸张般薄弱。
自从入宗师以来,他还从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沈国更是眼精芒闪烁,森冷的声音浮起,“德衣和如龙的好事,便是你做的吧?”
他眼眸一片漠然,双臂微垂。
在他身后的那名老态龙钟,白发垂肩的老者更是面色凝重的望向苏哲。
苏哲却理会都不曾理会,他只是望着那一片狼藉,轻轻道:“这些东西,坏了要不少钱吧?”
随后,他眸光才静静的落在一众沈家人的身上。
“打坏我的东西……”
“是要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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