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钱家世代经商,这点钱算的了什么?”下人很是牛气的说着,却见萧天早已走远,好像根本就是在调笑他一般,让其在心中忍不住疯狂咒骂。
此时,萧天身后的一众人,尽都对他的行为表示不理解,但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当面阻拦,只能任由其像是多动症发作一般,跟着他转来转去。
小泽真央和阿狄森·克莱尔,这两位距离萧天较近的人,期间也曾在暗中多次尝试其注意形象,但平日里格外精明的萧天,这次却像是完全接收不到信号一般,对两人的暗示视而不见,让人忍不住一阵头疼。
主位上端坐的钱家家主,冷眼观看着萧天的特立独行,对其多次提及的敏感话题充耳不闻,只是心中却不由得开始疑虑:“这样一个人,有传闻当中的那般厉害吗?”
不过,想归想,钱家家主还是不敢有丝毫放松警惕,谁知道对方是不是装出来的,故意在迷惑自己?
此时萧天的故作姿态,自然不是闲着没事故意装模作样,而是以这样一副纨绔子弟的面目出现,很多事情做起来都要容易一些,不方便说的话也都能说的出来。
片刻之后,萧天等人一一入座,只是众人却都多多少少有些尴尬之色,因为坐在最前面的那位,此时正摇着二郎腿,一眼看去,活活就是标准的一个流氓,让人恨不得一拳打死。
“钱家主,这次来我有两个目的。”萧天一边四仰八叉的靠在椅子上,二郎腿摇动的同时另一只脚也不断的上下抖动,理直气壮的道:“第一,是把你的儿子送过来,第二嘛……就是希望你们嘴上有个把门,不该说的话就咽到肚子里去!”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轰然巨震,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尽都如遭雷击,半天都无法反应过来。
任谁也想象不到,萧天一上来不等钱家家主问罪,便先一步开始发难,而且说的那么理直气壮,仿佛他的话就是圣旨一样。
一时间,场中的气氛瞬间冰冷到了极点,钱家的高手们一个个怒目而视,摆出随时准备应战的架势,只等主座上的那人一声令下,便一拥而上将其碎尸万段!
钱家家主的脸色此时也是难看到了极点,不过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不理智的决策,他是真的有些看不透眼前之人……
如果说萧天此刻是在装蒜,那么装的也太像了一点,但若是不是装的,刚刚那话说的也实在是太大了一点,让人一听便感到狐疑。
思付良久,钱家家主沉声道:“既然你说两个目的,那么就一个个解决,钱高畅是你送过来的没错,但是我想问的是,谁出手将他打伤的?”
萧天哈哈一笑,大拇指竖起对着自己一指道:“正是老……”
刚刚说到半截,却被身旁的钟家高手们的领头者一把将其大拇指拉下,连连咳嗽以掩饰尴尬。
见此,钟家的高手们以及小泽真央和阿狄森·克莱尔等人,才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不过每个人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始终围绕在周身的杀气,又浓郁了几分。
萧天方才想要说的话,任谁也能够猜出来,十有**会是“正是老子”。
而当着钱家家主的面自称老子,还是在钱家的地盘上,无论是从哪一方面都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万一对方动起手来,自己一方肯定也是理亏在先,所以钟家的一应人手,自然不能坐视局势越发朝着与己方不利的态势发展下去。
倒是在萧天身边的小公主,此时却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想到之前在船上钱高畅对自己的羞辱,内心已经有了七八分的肯定……萧天哥哥,这是在为自己出气?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小泽真央不禁越发觉得很有可能,她的直觉向来精准,加上此刻萧天的一反常态,自然是更加确信起来。
一边感觉心中暖意流动,甜蜜无比的小泽真央,却又忍不住为萧天担心起来。
孤身来到异国,萧天便是她最亲近的人,小公主却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给萧天带来一些麻烦。
但此时,萧天却是明摆着油盐不进,一副我行我素的态度,让其顿感焦急和无奈,一点办法都没有。
“咳咳!”萧天露出一个像是意识到自己失言的表情,咳嗽两声后道:“打伤钱高畅的人正是我。”
听闻其说话,大厅中所有人毫无例外,表情尽都有些难看起来,每个人都在心中暗骂:“这人脸皮是有多厚,才能这么厚颜无耻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钱家家主脸色阴沉如水,语气诡异的道:“这么说来,我是该感谢你把他送回来,还是该好好跟你算一笔账?”
萧天笑道:“当然是应该感谢我,感谢我没有杀掉他,感谢我亲自把他送了回来!”
此言一出,钟家高手的领头者又忍不住以肘部轻撞萧天,示意他小心一些说话,这里毕竟是在钱家的地盘上。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萧天居然直接转过头来,脸色不悦的道:“有话就摆在明面上说,干什么一直搞这些小动作,怎么?难道我刚刚说错了不成?”
领头者老脸一红,尴尬之色溢于言表,却是连忙回道:“不敢不敢!”
心中却苦笑一声,我的少爷啊,不是什么话都能摆在明面上说的啊!
此刻的萧天,在众人的眼中,仿佛失去了惯有的理智一般,说话张扬狂傲,整个人身上都透露出一种浮躁不靠谱的感觉,简直彻头彻尾的变了一个人一般。
若非自始至终萧天都没有离开众人的视线,甚至让人忍不住去怀疑,是不是被人暗中掉了包,这前后的反差也太明显一些了吧?
“你打伤了我钱家的人,还反过头来让我却感谢你,这就是你们钟家的惯有作风吗?”钱家家主心口郁结之意久久挥散不去,声音也冷却下来道。
“说话不要那么上纲上线,我是钟家人不假,但我同样是华夏人、地球人;按照你刚刚的说法,你能说华夏人和地球人的惯有作风都是如此吗?”萧天目光撇过钱家家主,毫不客气的予以反击道。
尽管谁都听的出来,那一番话乃是标准之极的歪理邪说,但偏偏就是一时半刻找不到反驳之处,况且就算找到也轮不到他们去说,主事的还是钱家家主。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