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迪眼珠子转动,猛地一爪子插在了昆丁的胳膊上:“醒来,你女朋友要死了。”
昆丁却只是迷糊地嗯了一声,依然保持在昏迷状态中。
弗莱迪尴尬地收回了爪子,昆丁的胳膊上却只出现了一条小小的伤口。
路克笑眯眯地问道:“别费力了。现在你就算变出一坑翔喂他,他也没什么反应的。”
弗莱迪眨动着眼睛:“是吗?那你呢?”
路克皱皱眉:“所以,我说了,一定要打死你。”
他的一条腿猛地抽了过来。
弗莱迪一个翻身,向后跳开,口中已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所以你吃了满嘴的翔,对吗?那就再多来一点,再多来一点吧!”
瞬间整个房间再次转换场景,重新回到了锅炉房中。
南希还是四肢大张地被绑着,但已经变成了被四条铁链悬挂半空的状态。
她的身下是一个大火炉,巨大的炉口喷发出一串串的火苗,刚好擦过了破成两片的连衣裙,把它点烧。
南希顿时发出痛苦的尖叫,那裙子燃烧的火焰似乎在灼烧她的灵魂,让她无比痛苦。
路克却看着自己脚下,那里再次变成了一滩污血泥潭,黑红黑红的液体正在飞快地吞没他的身体。
他忍不住喃喃:“这种滋味,体验一次就够了。”
说着,他双腿猛地一踏。
嘭!
一声沉闷的暴响,黑红色的污血爆裂出一个大洞,路克的身体却飞了起来,扑到了南希上空。
他双手挥动间,束缚南希四肢的铁链就断裂开来,再顺势一脚挑出,她就落到了边上的地面。
南希手脚获得自由,在地上拼命打滚,手忙脚乱地扑打裙子上的火焰,口中依然惨叫着。
路克一个翻身,也落到了她的旁边,无奈地按住了她,随手几巴掌过去,她身上的火焰瞬间消失。
南希呆呆地看着身上破烂的连衣裙,没明白怎么回事。
路克的视线看向不远处面露惊疑之色的弗莱迪,口中道:“南希,需要我提醒你,你其实是穿着t恤和牛仔裤进来的么?”
南希茫然:“啊,什么?”
路克:“所以,你的连衣裙,还有裙子上的火,甚至你光溜溜的状态,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明白了么!”
南希呆呆地摇头,她的脑子一片混沌,根本想不到这些。
路克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这并不能怪南希。
不是她蠢,而是弗莱迪制造的噩梦在影响着她的意识,让她很绒以忽略梦境中不合理的地方。
很多人做梦,会梦见自己飞翔,跌落悬崖,被人追杀等等。
在那个时刻,人很少会分析其合理性。
做梦,本来就是人最松懈的时刻。
梦境,也是最容易被精神力量扭曲的东西。
弗莱迪之所以通过梦境来杀人,就是因为他的力量在现实中根本没那么厉害。
只有通过梦境扭曲南希这些年轻人的认知,一步步地催眠他们。
等到他们的认知出现了问题,比如像南希这样只会惊恐哭喊尖叫的时刻,弗莱迪就能轻易杀死他们。
事实上,杀死他们的并不单纯是弗莱迪的力量,还有他们自己。
有时候,人认为自己死了,那就真死了。
弗莱迪的噩梦能力,就是把这种现象进一步扩大,甚至变成自己的力量。
此刻,弗莱迪惊疑地注视着他:“你……是什么东西?”
路克翻翻白眼:“我是人。”
弗莱迪哼哼:“你刚才用的能力,可一点都不像人。”
路克不满:“哎呀,你怎么骂人!我要打死你。”身影晃动间,他脚下发力,扑向了弗莱迪。
弗莱迪毫不犹豫地一爪子抓了过来。
他才不相信,路克的手臂能和自己的爪子相比,而且这还是自己的主场。
路克一抬手,后发先至在他的手臂上托了下,弗莱迪就变成了举爪望天的姿态。
他顺势一脚,撩中弗莱迪的裆部,双臂用力把弗莱迪砸在了地上。
弗莱迪哎呀哎呀地叫了两声,突然唰地,从他手中一声消失:“哇喔,你果然是个布鲁斯李,但是没用。哈哈哈哈,这是我的世界。”
路克收回空空如也的双手,嗤笑:“你都木有小叽叽了,还有什么好得意的。而且,你这个世界真的太差劲了,你真该多念点书。”
弗莱迪:“哈哈,气急败坏了么?小天行者。不要急,弗莱迪叔叔会一直陪着你。”
bia叽!
路克面无表情地放下了后蹬而出的右脚:“你这套都玩了几十年了,能不能换点新花样?这个时代,没创新就要落伍,落伍就要被淘汰啊,弗莱迪老大爷!”
弗莱迪从一个管道上爬了起来,揉了揉鼻子:“因为我喜欢。而且,经典从不为时间而改变。”
路克耸耸肩:“所以,你就没新招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还有两个同伴,随时会叫醒我们,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弗莱迪嘎嘎嘎地笑着,站在高处的管道,却没下来。
他发现,路克很难对付。
首先,路克对他毫无畏惧之心。
其次,路克的表现让南希的神智越来越正常,而昆丁还在昏迷。
这让弗莱迪的梦境力量持续减弱中。
他这噩梦梦境也是需要力量来维持的,并不是无中生有。
而梦中杀人的能力,也需要某些力量来完成,同样不能无中生有。
要是入梦后能任意屠杀,他早就杀光春木镇的所有人了。
最后,路克的精神力量很强,完全不受他的噩梦梦境的影响。
情况暂时僵持住了。
和之前两人相互嘴炮一大堆,最终动手也才几下的道理一样,两人的目的都不单纯。
路克底牌一大堆,现在只不过是借机多观察弗莱迪这个噩梦梦境的虚实,这种梦境类选手太难遇见了。
弗莱迪则是想留出时间,让自己有时间吸收南希他们的恐惧和痛苦,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两个心怀鬼胎,各有算计的家伙,就一上一下在那里嘴炮起来。
比较冤枉的只有南希和昆丁。
昆丁昏迷总算没怎么受罪,南希此刻却可怜兮兮地抱着胸口在那里站着,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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