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nypd。”
这是必须要报的家门,虽然他将掏枪顶人家脑袋和报家门的顺序对调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报了家门。
被他掐住的中年人明显愣了下:“nypd?”
路克:“说吧,里面的人是谁?”
中年人突然大声道:“dea!我们是dea的探员,我的证件就在胸口衣兜里,你可以看看。”
6b房间里的说话声突然安静,路克皱眉,枪依然顶在他的后脑勺上,松开捏住这男人脖子的左手,在他胸前摸了几下,就找出一个警徽来。
只是瞅了一眼,他就知道这应该不假。
但这些“dea探员”到底是真是假,是个未知数。
或者,他们真是探员反而更麻烦。
被他用枪顶着的中年人感觉脖子被松开,立刻说到:“我们在执行秘密抓捕任务,我是布拉斯-波顿,里面是我的同事。”
这话声音依然很大。
路克眯起眼,心中隐约明白怎么回事了。
伴随着布拉斯-波顿的话语声,房间里终于有人开口:“我们是dea的人,外面是谁?布拉斯。”
布拉斯连忙叫道:“是nypd的一位警察。”
而就在他说话时,路克已经收回枪,退回楼梯口的位置。
他一点都信不过屋里的这群dea探员。
房门里终于有个男人探出头,飞快地看了外面一眼。
确定门口只有布拉斯后,他很快又再探出头,向路克看来:“伙计,你这是干嘛?用枪指着同事可不太好。”
路克笑了下,神情却没什么变化:“不好意思,我收到这里发生激烈枪战的通知,你们可没把警徽亮出来。”
话虽如此,他手里的枪口却依然对着6b的房门。
对方的神色明显不太好看。
路克更能察觉到门口搭话这人看似镇定外表下的慌张,他的身后还有人在很小声地交代着如何应付他的话。
屋里的动静又重新大了起来。
路克说完这话,又向楼梯下方走了一点,让自己大半个身体都隐藏在地面水平线下。
他这才掏出了电话,给总部的信息中心拨去电话。
路克报出自己的身份和警员编号,说明了这里的情况,总部表示巡警最多五分钟就到。
6b房间里的动静不断,路克敏锐的听力和大脑反应力不断地抓取着对方零星语言里的信息。
“这货怎么办?”
“麦基,等下你带出去。要是被发现,就说是缴获的违禁药品。”
“这里呢?那个小孩子的尸体怎么解释?”
“你自己想。”
“啊?”
……
说是五分钟,结果还是过了十五分钟,两辆巡逻警车才赶到楼下。
路克对着上楼的四名nypd巡警出示警徽,表明身份,再给他们说了那边的情形,才带着他们走到了6b的房间门口。
巡警两边站好,握枪在手,开始高声喊话:“nypd,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走出来出示证件,否则我们有理由对你们保持合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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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安静了片刻,终于陆陆续续走出来了四个人。
他们手里确实没枪,但也只是把它们插回枪套,每个人身上或手上都有dea的警徽。
一只展翅雄鹰站立在八角套圆圈的警徽上,一眼就能与nypd的警徽区分开。
巡警上前一个人,挨个查看过警徽证件,对路克点点头。
路克也不意外。
这几个dea探员身份是真的,但来这里做什么事,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路克差不多也知道了,但有些事没铁证就不能乱指控。
趁着巡警和几个dea探员沟通,他迈步走进了房间。
门口附近就趴着一个矮胖男人的尸体,但他后背上的六个弹孔,以及身后一条因爬动而形成的长长血痕就很不对劲了。
避开所有血迹,他向里走了两步,右侧通道尽头一个年轻女孩同样背部中枪死在那里。
路克神色默然,走了两步,看向右侧房门敞开的浴室。
一个女人戴着耳机泡在浴缸里,胸口一个大洞,浴缸里的水已经被血变成了红色,地面上也淌出来了一大片的红色水渍。
路克心中冷笑起来:一个在浴缸里听耳机泡澡的女人,需要用霰弹枪打穿她的胸口?swat面对空布份子都没这么粗暴。
看了几眼,他再走出几步,一个通道交叉口又出现了一具尸体。
路克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是一个小男孩,最多四五岁,此刻已经胸口中弹没了呼吸。
除了门口那个男人,这里死的三个人都是手无寸铁的女人和孩子。
这些dea疯了吧!
停了片刻,判断出击中小男孩子弹射来的方向,他走了进了另一处房间。
这房间乱的一塌糊涂,到处都是枪眼,还不是一种枪造成的。
这应该就是被报警电话提到,激烈交火发生的位置了。
门口躺着一个花格子衬衣男的尸体,他身上的气味显示他和其它几人有不少接触,这应该是那伙dea的人。
房间内的死者,就这五人。
死在门口的应该是这家男主人,浴缸里的是女主人,年轻女孩和那个小男孩是这个家庭里的孩子。
扫视房间,他视线落到了一个相框上。
那是死掉的年轻女孩和小男孩的合照,但在中间偏下的位置,有一个照片剪影贴在那里。
那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路克打量屋里情形时,一个穿着米色西服的中年人也在看着他,脸上带着一点笑意:“警探,这是我们的案子。”
路克把视线落到他身上,这次他脸上连一点客套的微笑都没有,只是淡淡地道:“这里已经死了两个未成年人,你们dea这样的办案手法,是想搞空布袭击还是大屠杀?”
西服男面色一变:“你以为贩子们是什么?虔诚信徒,天天在教堂里祷告就完事了么?他们随时会拿出枪,打死你。”
他抬手指着门口那个花衬衣男的尸体,吼了起来:“我的伙计才死了一个,你就来说风凉话了?哦,对了,看见没,那个死胖子还弄坏了劳资的新西服!”说着将自己的左肩示意了下。
那里确实挨了一枪。
不过路克能看出,这一发霰弹没完全打实,只是被一两颗弹丸擦过,否则这家伙的左臂早该动不了了。
他点点头:“你开心就好。”说着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