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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多了太多人情世故，人间喜怒哀乐，院长淡然笑笑，对江一霆这样不一般的表现，心中已是有了了然。

想到这里，院长看着他，口吻里带着替他喜悦，也要遗憾的无奈。

“一霆，你很出色，这次的金融案，也是有你果断出手，才能结束的这么快……”

“破获这桩重大金融案，你和小谭功不可没，上头也开始在商讨，准备给你们嘉奖表扬，这也是你事业更上一层楼的好机会。”

“相信假以时日，积累更多的案件经验，你会成为一个非常出色的检察官，不出意外，也会是我很优秀的继承人……”

院长这话已经说得很直接了，只要江一霆愿意，并且坚持走下去，下一个高院院长的位置，非他莫属。

面对院长这番赞赏，江一霆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波动，就好像，对他未来前途的‘许诺’，还比不上欺负熊婧羚，看她生动生气小表情的时候，要来得开心。

“院长谬赞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代表他意不在此。

说了这么多，还是没用。

院长心中再次长叹，知道是留不住他了。

“好吧，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我也不强迫你。”

顿了顿，院长仍怀有渺茫的希冀，“一霆，离开了高院，你想去哪里？”

“院长放心，我暂时不会离开北川，而且，我的专业就是法律，如非必要，我不会舍弃。”

听这句话，院长稍稍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他点点头，见江一霆眼睛盯着自己，他也开口答应他之前的请求，“你放心，在你辞职正式批下来之前，我不会告诉其他人，至于你父母那边……我一个外人，不会多加插手。”

江一霆颔首，“谢谢院长。”

熊婧羚办好出院手续回来，院长已经离开了。

看见房间里只剩下江一霆一个人，熊婧羚大大松了口气。

江一霆笑话她，“院长待人平和，你也不用如此在意。”

“这哪一样，高院院长诶，那可是咱们北川法律界的传说，传闻十几年前，他一个人为数百位农民工推翻无理合约，追回血汗钱，分毫不取，能有这样的气魄和善意，多厉害啊。”

江一霆没有反驳，看她嘴巴嘟嘟囔囔的，又说，“出院手续办好了？”

“办好了。”熊婧羚问，“你真打算出院啊？你伤还没好，那么严重……”

“我昨天已经问过医生了，三天过来处理一下伤口，一周后拆线，只要不激烈运动，不会有问题。”

话说到这里，江一霆眼神时夹带说不清的深意，朝她深深蔓延过来……

熊婧羚嘴巴一动，还没说出话，就听得他似笑非笑的语气，“还是说，你对自己没信心？”

熊婧羚眼一瞪，“我为什么没信心啊！？”

“你每天不是都喜欢盯着我看么，不想……”他拖长了尾音，那股子沙哑，勾得她腰椎尾骨狠狠抖了抖。

“我不想，我不要，你胡说！”

“好吧。”

“！！！”

这家伙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