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关玉河尖叫着,孟婆已经紧紧地贴在了关玉河的身后,那张原本少女一般稚嫩的白皙脸庞此时变得狰狞无比,仿佛就像是一具干尸一样,深陷的眼窝里,一双猩红的眼珠仅仅凝视着关玉河。
关玉河想要反击,但是还没有动作,就没孟婆抓住了肩膀。
孟婆狠狠的朝着关玉河的脖子咬了下去,顿时鲜血四溅。
孟婆贪婪的吮吸着关玉河的血,看着看着,那宛如干尸一般的脸,又重新变回了稚嫩白皙的美丽脸庞,只不过这一次要更显成熟一些。
关玉河被孟婆吸了很久,逐渐两眼翻白,失去了意识。
远处的孙天奇看到这一幕,也是悄悄地躲了起来,他其实早就和关玉河制定了一条逃跑路线。
他蹑手蹑脚的,缓缓摸到了一个通风口。
“哈!
孟婆终于吸够了血,发出一声酣畅淋漓的声音,然后直接将已经苍白的宛如尸体一般的关玉河直接丢到一边。
此时的关玉河手脚已经萎缩了,基本等于一根人棍上瞟着四根带子,而且孟婆已经将关玉河的经脉也是尽数打碎,里头的精髓也是全部吸走了。
现在的关玉河就等于是个废人,不,甚至连人都算不上了。
“凌冽,刚才被你打的,我可要让你好好还回来!”孟婆说着,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发出咔咔的声音。
看上去孟婆又要比之前成熟了许多,凌冽差不多也明白了孟婆的邪术。
孟婆几乎就是在不断地轮回,她的身体已经几乎是时间停止的,每次轮回就会变老一些,最初见到孟婆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老妇人形象,也就是说明她已经破茧过一次了。
蝴蝶正是象征着孟婆破茧次数的印记,已经到了脖子,也就是说,孟婆不剩多少次了。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渴望凌冽的真龙不死血。
孟婆笑着,伸出手来,在她的手心里逐渐凝结出一颗黑色的星辰,闪耀着深邃的光芒。
“!!”凌冽瞪大了眼睛,没有错,那就是紫微斗数!“你为什么也会!”
孟婆微微一笑,道:“我当然会,所以我才可以看出你的招数,刚才那一下,要不是我瞬间认出来了,说不定就真的已经被你杀了吧。”
确实,刚才凌冽哪一击出其不意,若是换了其他人可能真的会被这一招给吸死,那黑洞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是孟婆为什么会这一招?凌冽来不及想了,自己已经几乎耗尽了真气,下一招必然要用尽全力来躲了!
“直接给我变成血包吧!”孟婆也是厉声喝道!
准备把手中的黑星投掷出去,然而就在这时,孟婆突然停止了动作,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让孟婆迟疑了。
马面还在擦拭着自己的拳头,然而迎面走过来几个人,和宋超辉打了招呼之后,不顾宋超辉的阻止,径直走向了马面。
是祝踏风和祝双儿。
马面看着祝踏风也是嗤笑了一声道:“老头,快走吧,要是不想.”
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祝踏风一掌推出,马面直接飞进了会场重重的砸进了墙壁里头。
孟婆看着飞过来的马面也是一脸淡然,她知道是谁,只有那个人才能吹奏着独特的笛声。
祝踏风的吹着笛子慢慢走近会场,这笛声确实不简单,能够缓解人的疲劳,快速恢复体内的气。这边是音律的强大之处,摄人心魄,影响人的心神。
“好久不见啊,风。”
孟婆微笑着,看着祝踏风,也是媚眼如丝。
而祝踏风此时也是停止了吹奏,体内的真气几乎已经爆满,凌冽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确实好久不见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祝踏风说着,虽然语气感觉很平和,但是眼神已经变得十分锐利了。
“对,但是,你已经老了,曾经潇洒的你如今也变成了一个老头,再也不是当年的你了。”孟婆笑着,轻抚着自己的滑嫩的肌肤,炫耀着。
“我是老了,但是至少我还是个人。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孟姜!”祝踏风厉声喝道,摆出了架势,一颗颗星辰也是缓缓升起,环绕在祝踏风身边,宛如太阳系一般,而祝踏风则是那中心的太阳!
孟婆看着祝踏风也是冷冷一笑道:“若是以前的你,说不定我还会动摇,但是现在已经变得丑陋的你,也是去了年轻的肉体,对我来说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孟婆说着,但是眼中有那么一丝哀伤,不知道是对于祝踏风的惋惜,还是什么。
孟婆也是突如其然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算了,没心情打了。看到你的一瞬间,就会让我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是那般的美好。但是一看到你现在丑陋的模样,我就只能感觉到恶心。”
孟婆说着,直接走到那已经昏厥的马面身边,将其轻松的拎起,往旁边一丢,瞬间,牛头也是出现接住了马面,顺便也把关玉河给捡了起来。
孟婆转身道:“这一次就当是我还你的最后一次了,下一次,我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当然还有你,凌冽。”
说完孟婆带着牛头,牛头背着马面和关玉河径直走出会场,扬长而去,一路上没有人胆敢阻拦,除非不要命了。
凌冽也是看着离去的孟婆,心里松了一口气。
若是真要最后一搏,凌冽只能抱着同归于尽去了,幸好祝踏风及时赶来。然而凌冽刚想跟祝踏风道谢的时候,祝踏风也是喷出了一口鲜血。
“咳咳.”
凌冽想要去搀扶,却被祝踏风伸手阻止。
“不打紧,我本来就是虚张声势,孟姜只不过是可怜我罢了。”
祝踏风说着,脸上也是浮现出一股沧桑,他咳嗽了几声,就地坐了下来,也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凌冽也是坐在祝踏风身边,低声询问道:“我可能是多嘴,老爷子,你跟孟婆究竟是什么关系?”
祝踏风也是无奈的苦笑着,顿了顿,低声念叨道:“关系?我和她有太多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