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容瑾言说什么,宁初便躺下身子,阖上眼敛,一副再也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容瑾言站在床边,盯着宁初看了许久许久。
宁初并没有睡着,她能感觉到他注视在她身上的目光。
很刺眼。
但她一直没有再睁开过。
如今她对他来说,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怎么可能再忍心伤害她?
尽管他想不顾一切的将她强行留在身边。
闭了闭深沉幽暗的眼,他抹了把脸,转身,步伐沉重的离开。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他站在这里,她不可能也没办法睡着。
只有他离开,她才会放松自己。
听到病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后,宁初缓缓睁开眼睛。
视线有些模糊茫然的望着天花板。
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曾让她怦然心动,魂牵梦萦,或甜蜜,或感动,或忧伤。
都是因为那个人是他。
即便他失忆那段时间,她都不曾想过放弃两人的感情。
但现在,只觉如鲠在喉,如刺在胸!
连痛都不剩下,只剩下麻木和戒备!
从车祸,到生孩子,她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如今梦醒了,她再也不想回到噩梦里了。
只有摆脱他,她才能得到解脱。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温瓷走了进来。
看着怔怔望着天花板的宁初,轻轻握住她的手,“小初,容瑾言没有跟你说什么吧?”
宁初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抹轻浅的笑。声音很轻很轻的开口,“没有,他还能跟我说什么呢,倒是我,已经跟他划清界线了。”
温瓷的心,抽抽一痛。
她可怜的小初,还以为孩子在呢?
划清界线,不过是因为心底还有另一个寄托。
“瓷瓷,等孩子从保温箱出来后,我就带他回b市,我会更加努力的工作,赚钱,等他长大,我给他最好的教育,要带他周游世界”
提到孩子,她黯淡的杏眸里,泛起熠熠光芒,母性的光辉在她身上散发得淋漓尽致。
听着她说这些美好的愿望,温瓷心里痛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真的不敢想象,若她知道孩子没了的那一刻,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温瓷有时候甚至在想,悄悄领养一个孩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