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好一会儿,她才吐出一句,“你想怎么负责?”
容瑾言幽深细长的凤眸讳莫如深的盯着宁初,见她小.脸紧绷,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薄唇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宁小姐,我怎么负责,需要跟你汇报?”
宁初呼吸一紧。
他现在的态度,和昨天面对她时,截然不同。
从昨晚得知包厢是他预订,桃子有可能被他强占之后,她的心,就一直紧揪着。
她知道,自己一方面为了桃子感到难过,另一方面,也对容瑾言碰了她最好的朋友感到心伤和愤恨!
他碰谁她都没这么在意和气愤,唯独她身边的人不行。
“容瑾言,你真的无耻下.流到了极点!”宁初眼眶泛红,整个人气得不行,“你简直是人渣,全世界最恶心的男人!”
碰谁不行,为什么是桃子?
容瑾言高大挺拔的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宁初高跟前,低头看着她,修长的朝掐住她下颌,“我说了对桃子负责,你还这么气做什么?”
宁初鼻头一阵发酸。
是啊,他都说了会负责,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气做什么?
眼眶里涌.出一股热液,几乎要夺眶而出,她拍开他的手,微微仰头,“桃子陪着我一起创业,陪着我一起度过最痛苦艰难的一段人生低谷,我早就将她当成自己亲人了,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亲人?”
以她对桃子的了解,就算他愿意负责,桃子也会拒绝。
看着她眼眶里盘旋着的晶莹水雾,他眸色深沉晦暗,高大的身躯朝她逼近一步,“宁初,你舍不得我。”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最舍得的就是你!”宁初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眼眶里涌动着连她自己都分不清的复杂情绪,“自己前n任男友,强了自己好朋友,换成谁能心平气和?”
容瑾言微微抿了下薄唇,“桃子电话给我,昨晚的事,我想亲自跟她谈。”
宁初心脏剧烈收缩了一下。
细白的贝齿用力咬住唇.瓣,十分用力,深陷进***里,她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五脏六腑都在翻涌绞痛着。
她以前怎么就对这么个禽兽动了心?
“怎么,不舍得给我?”
宁初垂下眼敛,将翻滚的情绪藏进眼底,“你到底想做什么?”
“负责。”他薄唇里,波澜不惊的吐出两个字。
宁初瞳眸缩了缩,“桃子不会让你负责的。”
“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长臂一伸,勾住她不盈一握的楚楚纤腰,英俊立体的脸庞凑近她,薄唇贴到她耳边,嗓音低沉沙哑,“宁初,让你承认,你还在乎着我,那么难吗?”
他说话时,炙烫的气息,喷洒进她敏感的耳蜗,像一根柔软的羽毛挠动着她的心扉,酥.麻的触感不受控制的窜过四肢百骸。
但她没有被他清冽迷人的气息蛊惑,脸色铁青的扬起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原本他可以躲开,但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