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吗,月亮代表我的心呀。”即使宋晨五音不全,这首纯净的情歌也深深地打动了两个女孩。
这是一种很新颖的唱法,优美的调子,动听的歌词,简直是无法拒绝。
趁着这个动人的时刻,宋晨自然要邀请她们一同出游了,假期一刻值千金。
“你这个负心汉,还好意思相邀,真是脸皮厚得跟城墙块块一样!”小玉儿嘴上虽然这么说,却对着自家小姐不停地眨着那双大眼睛,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小姐你就原谅晨哥儿吧。
最后宋晨使尽浑身解数,李晓菲终于答应了,他很高兴,就像初恋时,第一次邀女孩子出来,对方居然接受了的那种兴奋。
不过宋晨心中始终有一个疑惑挥之不去,李晓菲肯定不是一个薄情之人,她才丧父不久,走出丧父阴影的速度似乎太快了点,本来他事前都想了很多逗她开心的“浪漫点子”,结果却发现一个都用不上。
而且她有意无意之中都在回避这个问题,宋晨看得出来,李晓菲一点也不怨恨宋晨,相反有时看向宋晨时,还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好像有什么话要讲,但又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而选择了回避。
她是有一万个理由怨恨宋晨的,即使不是宋晨故意动手脚弄死了她爹李项,可那把炸了膛的竹枪确实是经宋晨之手制作的,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应该对他有怨念才对。
宋晨也不再想追着这个不放,作为情场老手,他知道一旦问了,多半会造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现在时机未到。
现在是游玩的时刻!
与美女同行,无论如何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不开心的事情要少想一点。
这里离西湖不太近也不太远,半个时辰之后,宋晨就漫步在青石板路上,欣赏着西湖夏日的美景。
说实话到了这个时代之后,都没有来得及好好地欣赏这个世界。
所有的城市对于宋晨来说都是古城,不过宋晨要跟这个时代的任何人讲这个话,肯定会被当作疯子。
以一个看腻了水泥森林的现代人视角看这里,处处都有一种古典美。
当看惯了单调重复的钢筋水泥之后,再看古屋古檐、青石板路、亭台楼阁,当然会有一种欣喜的心情。
想来如果这个时代的人,穿越到21世纪的大城市,想必也有同样的感觉。
宋晨从来不是一个厚古薄今之人,物质甚至精神生活终究还是21世纪丰富得多,说实话他更喜欢后世的舒适生活。
不过真要让他返回21世纪的话,他绝对会死乞白脸地留在这里。
干嘛要回去,古代处处机遇,遍地是黄金,他至少有九百九十九种走上人生巅峰的方式。
生活的舒适度少一点又怎么了,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那就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呀,这还不简单。
咳,好像有点托大了!
三人一路走一路聊天,沟通真是人际关系的润滑剂,彼此说的话多了,芥蒂就小多了。
八百年前的西湖,没有被污染,天空也格外清澈,太阳照射在镜面般的湖水上,宛若人间仙境,一切都显得非常美好。
宋晨不停地说着自己的打算,对未来的规划,要让李晓菲觉得她要嫁的是一个有前途的人,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牢固的感情还是建立在牢固的物质基础上,这是宋晨这个现实主义者根深蒂固的观点。
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强大的物质基础才能事半功倍。
不过,生活中的话题如果全是围绕大米、盐巴、铜板的话,又会使生活显得单调无聊,所以宋晨又当起导游来,接着讲起苏堤、白堤、雷峰塔的典故来。
这样做未免有一点班门弄斧的味道,这两姑娘可都是这个时代的“土著”呢。
不过效果还挺好的,李晓菲和小玉儿被“宋晨版”的许仙和白娘子的故事,给感动得泪奔不止。
特别是这个家伙又唱起来一首很别致,但很动听的歌之后,两个女孩更是被宋晨给迷得晕头转向的。
“啊呵呵,啊呵呵,啊呵呵,啊呵呵
西湖美景三月天哪
春雨如酒柳如烟哪
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对面手难牵
十年修得同船渡
百年修得共枕眠”
两个姑娘如痴如醉地听着这样的曲子,甚至一群路人也在不知不觉中沉浸其中,纷纷叫好。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吵架的声音,一群人零零散散地聚在一起,热闹这种事情,是个人都喜欢去凑一下,宋晨他们也不能免俗。
扒开人群,终于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一个履试不第的书生欠下高利贷,被人赌在这里追债,几个大汉正在进行暴力催收。
太阳之下无新鲜事,多么老套的故事呀,他觉得就没有必要继续看了。
不过当听到落魄书生的一句话的时,他停住了脚步,不敢相信在13世纪能听到如此熟悉的“圈钱套路”。
“各位爷,再给我宽限一些时间,等我通过发行份额的方式募得资金,做点买卖,到时就可以还钱了!”被几个壮汉围在中间书生哀求道,手里挥舞着几张纸片。
发行份额,这不是金融市场圈钱的,咳咳,是募集资金的方式吗?
这个世界莫非还有别的穿越者,想到这里,他可激动了!
作为穿越者,一种‘高手寂寞’的孤独感始终困扰着宋晨,现在貌似有同类了!
他终于从字面意义上,体会到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了。
笑声,连旁观者都笑起来了,天底下居然有这么扯的人,一个欠债不还的家伙拿着一张废纸,要别人用真金白银去买,简直是搞笑。
“你说的是凭这张纸吗,谢国明你疯了吧!”
“官家发行的交子都基本废了,你的这张纸别人用来擦屁股都嫌脏!”。
在这种情况下,不帮‘老乡’一把真的说不过去。
“光天化日之下,有事好好说,”宋晨很少见地管了一回闲事,拉着准备动手的大汉,“我说各位兄台,伤了这个欠债的人,到时这个债更不好要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