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段逸之这队包括凌薇几人在内,共有八人,其中被丧尸咬伤的有一人;苏老那边有五人,且没人受伤;土系异能者队伍有六人,有一人受伤,但不是丧尸咬的,说完他们自己还炫耀般的交待了下背景,末世前是一帮混迹于社会的江湖人。为首的土系异能者叫蔡志强,跟在他身后的力量型变异者叫杜飞。不过在凌薇听来,实则就是一帮混混。
剩下的男女老少有九人,他们受伤的就多了,光丧尸咬的就有两人,还有三个人不同程度的受伤。
被丧尸咬到的是一对母子,俱都咬在显眼的位置,现在和刘副队一起被隔离在仓库中,由军人小余在门外看守。
三个受伤的是一个老人和一对中年男女,有说是磕碰到的,也有说逃跑时被刮伤的。
只是,看他们躲躲闪闪的目光,凌薇觉得没那么简单……
和她同一学校的三个同学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强尼的女朋友莉丝好像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别人统计的时候她只缩在强尼的怀里低头一言不发,全由强尼诉说。
最后一个男子是名警察,按说该是有些实力的,但他遇上蔡志强一帮人只能说他倒霉了。原本警察和混混就是死对头,他一个人自然干不过一帮人。
毫无悬念地,他被夺了枪,两条胳膊也被卸在两旁一甩一甩的,要不是他底子不错,说不好早被丧尸啃了个干净。现在遇上了段逸之,两条胳膊终于接了上去,并且直接跟在段逸之后面和凌薇他们待在了一块。
从他坐在身侧时,凌薇才发现这个灰头土脸的警察竟是李坤——前世被陶欣宁背叛的绿帽男!
他在基地时,是数得上名号的异能者,一手风系异能使得溜溜的,否则一开始也不会被落单的陶欣宁看中并当成靠山。
只是前世他应该先和落单的陶欣宁碰上才对,然后再日久生情……现在倒不一样了。
也不知这回他还会不会爱上陶欣宁那货,心甘情愿地为她留在凌天基地做牛做马。
众人填饱肚子后,在窗边看了许久的飘雪,同时心里盼望着这雪早点停下来。因为随着雪越下越大,越来越厚,这室内的温度也飞速地下降了……
所有人把超市内能穿的厚衣服都套到了身上。只是原本已过了冬天,超市与商场一样,衣架上的衣服早都换成了春装,找到的唯二几件羽绒服还是从小角落的仓库里拿出来的。
当然,这些羽绒服率先被苏老和蔡志强两帮人抢了去。凌薇他们也抢到了几件,只是不是很厚,不过加上床铺上的棉被倒也足够保暖了。
至于男女老少那群人,由于抢不过,只能多穿了几件春装,在角落里瑟瑟发着抖。
凌薇知道这场大雪会连续下个三天三夜,后面的温度会降到零下二十几度,而今天才是第一天的开始……
所以,后面两天才是真正的考验!
她倒蛮想躲进空间的,但一来如今人太多,她突然消失实在惹人怀疑;二来还有唐缘和尹书书,她不能放着这两人不管,而空间只有她本人才能进……
就在凌薇有些苦恼的低头抓头发时,冷不丁地她发现身前站了个人。
抬起头一看,是微抖着身子的强尼。凌薇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眼莉丝和杨浩诚,说道:“有事吗?”
强尼讨好的笑笑:“嗨,凌,那个……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你能不能借我们两条被子?”话落,他的双眼盯着唐缘手中拆开的一条新的羽绒被。
唐缘停下手中的动作,对其撇撇嘴,看向凌薇。
“可以吗?凌?”强尼期待又担忧的问道。
“只能拿去一条……”凌薇从唐缘手中接过羽绒被放到他手上,“剩下的我们也需要。”
强尼先是惊喜了一下,而后看见他们床上的两三条被子又有点失落,压下心中的不满说道:“谢谢……”
回到莉丝和杨浩诚的身边,三人无视周围羡慕又嫉妒的目光,快速的将羽绒被盖在了身上。
他们压低声音的话语随之传到了凌薇的耳中……
“怎么只有一条?他们不是有那么多吗?”莉丝问道。
“她只愿意给我们一条。快盖上,这鬼天气。”强尼催促。
只盖到个被角的杨浩诚不屑道:“他们那么多,就只给我们一条,还不是她现在厉害了,看不起我们,还是同学呢,哼!要是我们也有异能,还用看她脸色……”
“嘘……轻点!小心被听到。”
杨浩诚撇撇嘴。
凌薇心里冷笑,难怪他在班里不受人欢迎……
有一就有二,看到他们三要到了被子,冻的快失去理智的另外三人也纷纷上前讨要。
他们不敢问苏老和蔡志强要,而是转向段逸之这几个军人。
“这位,兄弟……能不能给我们几条被子?我们实在冻的受不了了。”三人中被推举出来的中年男人巴望着说道。
除了被问的段逸之需要面对他们外,剩下的那个小兵默默低头擦着枪支,而且这回,就连李维也只半坐在床上恢复着体力和伤势,不出声了。
他们,为刚才楼下的事情而沉默!若不是为了这些人,刘副队也不会被丧尸咬!虽然他们心中知道不该如此想,但仍是控制不住,能做的也就沉默了……
段逸之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三人。他们应该看的很清楚,他和他的队员也不过是一人一条被子而已。
而他们要几条?一人一条吗?
“大兄弟,你不会不愿意给吧?”中年男人的老婆狐疑道。
“大妹子说什么胡话,咳咳……这小兄弟可是解放军,专为人民服务的,怎么会不愿给呢!是吧?解放军同志?”老人义正言辞的斥责中年妇女,爬满皱纹的脸颊对段逸之笑的如一朵菊花。
凌薇窝在床上看着段逸之垂眼,睫毛的阴影下谁也看不清他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抬头,将身上的被子递了出去,“拿去,只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