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推开门才发现,宛如虽然静静的躺在床上,但是她忽闪着大眼睛,仍然没有一丝想要睡觉的样子。
她见到李翊进来,连忙起身道:“官人,你忙完了就赶快休息吧!这些天你可是太累了。”
李翊微微一笑道:“没事,我的身体还熬得住,你自己还是要多注意一些才是。”
“刚才我给越王写了信,你也不用太担心,内容都是聊叙友情而已,顺便让他为我游说皇上,让我们云南扩大一些自主的权力,这样发展经济就有利的多了,你说是不是呢?”
宛如听李翊没有固执的向越王表明心迹,脸上显出轻松的表情,她轻启香唇道:“官人这样想才是好的,以前妾身就知道你对这事固执己见,但是妾身一直觉得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
“并不是妾身敢于指手画脚,而是这件事牵扯太广,一旦泄露出去,就是谋逆的大罪,我们何必以身犯险呢?”
李翊展颜一笑,轻轻搂住她略微有些发福的腰肢,温存的道:“宛如,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不是以前那少不更事的李翊了,凡事我都会考虑清楚的。”
“特别是咱们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我怎能不珍惜咱们眼前的幸福时光呢!你就别多心了。”
宛如欣喜的搂住李翊的脖颈,撒娇似的道:“谈来谈去都是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真是无聊的很。”
“我们女人家哪有那份闲情逸致掺和这些事,还是说说咱们自己的孩子吧。”
“翊郎,咱们的孩子再过几个月就要出生了,你这个当父亲的,都给孩子准备了什么礼物呢?”
李翊耸了耸肩,故作无奈的道:“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这礼物怎么准备呀!”
“再者说,我这个两袖清风的穷官,手里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把他们养活大就不错了。哈哈!”
宛如懊恼的用手戳了他一下,不依不饶的埋怨道:“哪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啊?”
“孩子还没见着就哭穷,孩子长大了还能有什么出息啊!”
“怎么说,你都得先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李翊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欣然道:“这孩子的名字吗?我们上有父母,就不敢擅专了。但是孩子的乳名,我可是早就想好了。”
“如果生的是个男孩,乳名就叫滇儿,如果是女孩子,我看就叫宁儿吧!”
宛如听李翊说完,欣喜的点头道:“嗯!这两个名字都不错,既然是在云南出生的,这两个名字都挺应景的。滇儿、宁儿,嗯!但愿他们能平安幸福才是。”
说完这话,宛如一脸幸福陶醉的样子,偎依到了李翊的怀中。
马上就要进入秋季了,天气也慢慢的凉下来了,这学堂开学的日子也快要到了。
这是云南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日子,而且今天也是教育会议定期召开的时间。
为了凸显这件事的重要性,李翊把各州县县令、学谕,全部召集到宁州开会。
在会上,各县县令和宁州文学博士袁国策分别汇报了学堂建设和开学准备情况。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各官办学堂都已经基本建好,而且都成了当地显眼的建筑。
各村寨的私人校舍也都已准备妥当,并请来了本地最优秀的教师。
教材书籍也印制完毕,正分批运往各县乡,开学前将会按时发放到学生们的手中。
听完以上汇报,李翊发表了对于前段工作的总结讲话。
李翊首先强调了教育工作的重要意义,要求各州县教育主管官员,切实把教育费用落实到位,各官办学堂校舍没有建好和修缮的要抓紧时间,不能耽误了十天后的开学。
即使是私办学堂和私塾等,官府也要定期前去巡视,对其校舍安全进行检查,不能存在危房现象。
如果他们需要官府编纂的教材,也可以成本价卖给他们,供他们学习参考。
最后,李翊郑重的说明,之前官府许诺的给贫困学生免费教育的问题,所有官员都要高度重视。
在这个工作中,如果有弄虚作假、置若罔闻的,挪用经费、从中渔利的,一律予以从严法办,绝不姑息纵容。
而且李翊还当场做出承诺,在三年之后,云南将免除所有学生的学杂费和书本费。
对于路途遥远、家庭贫困的学生,还要给予他们免费住宿和午餐,费用全部由官府买单。
虽然坐在下面的官员们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但李翊知道,事实胜于雄辩,
三年之后,通过自己的运筹帷幄,以及各级官府官员们不遗余力的努力,云南就一定会旧貌换新颜。
到那时,仅仅免费教育又怎能让自己感到满意呢?
开完了会回到书房,何守杰就满怀心事的跟了进来,禀报道:“大帅,有一件重要的事我要向您汇报。就是那些关押在宁州大牢的孙贼附逆,他们都已关了几个月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审理,也大都已经甄别完毕。”
“这些人大多数已经幡然悔悟,虽然有的人还是拒不认罪,但也该到了给他们定罪或处理的时候了,不知道大帅作何安排呢?”
李翊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失笑道:“何将军,亏得你提起来,这些天整天忙来忙去的,我都险些忘了这件事,呵呵!你认为应该如何处理才好呢?”
何守杰神情凝重的道:“这二十七人大都是孙贼当年亲自提拔的年轻军官,平均年龄不到二十六岁,也算是年轻有为了。”
“只不过,刚关进来的时候,一个个理直气壮、气势汹汹的,不是破口大骂,就是死不认罪。”
“现在关了这么几个月,他们的脾气都消磨的差不多了,到目前为止,除了原司兵参军卫荆仍桀骜不驯外,其他人都已经低头认罪了。”
“对于这个死不悔改的卫荆,我看不严惩是难以服众了。大帅,您觉得怎样?”
李翊愕然一笑道:“哦!附逆孙贼本就是谋逆大罪,即便杀头也不算重。本帅心怀慈悲,只是将他们关押了事。”
“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还有人不但不思悔改,还桀骜不驯、死不低头,说明这个卫荆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不过,身陷囹圄还性格这么倔强,看来这个人不同寻常啊!呵呵!”
“嗯!这个卫荆吗,我倒要见识见识,何将军,你对他熟悉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