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端一走,众人立刻围拢上来,何守杰顿足道:“大帅怎可轻信他言,就这么轻易许了见面之事,那…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连骏连连摇头,以不容置辩的口气道:“大帅,您千金之躯,绝对不能亲身犯险。您是云南的主心骨,就算救不回二位小姐,属下也绝不容许您亲赴虎狼之穴啊!”
其他人也纷纷赞同这个说法。
见到众人纷纷劝阻,李翊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道:“各位的心意我明白。但你们一定要清楚一件事情,如果我不去与王川会面的话,时间拖得越长,二位小姐的处境就更加困难,若是因此受到什么伤害,这是谁都不想面对的事情。”
“我此去虽然有些风险,但是我身有宝甲护身,又是在逯龙的地盘上,想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值此两难之时,我们别无他法,唯有行险一搏了。”
连骏听了仍是大摇其头,毅然决然的道:“无论如何,大帅绝对不可以身犯险。若为万全计,我们今夜就出动大军,给他来个突然袭击,倘能救得出二位小姐那是最好,否则,我们也要杀他个措手不及,把王川这个狗贼碎尸万段。”
李翊正要出言劝止,帐门的门帘一掀,南方和另一人突然走了进来。
南方一进来就参拜道:“大帅,属下回来了,这位是勐罗部落的郑良郑先生,大帅也是见过的。”
李翊又惊又喜,连忙近前拉住作势要拜的郑良,欣然道:“郑先生,我正盼着你们来人呢!大军即将发动,不知道勐罗部落和我义兄准备的怎么样了?”
郑良见李翊动问,脸色一暗,神情凄然的道:“回禀大帅,此事说来,真是一言难尽啊!我们都司得到您的指示,准备相机起事的时候,却不料…却不料…”
“唉!小公子水益今晨却被王川拿住了,并放过话来,让我们勐罗部落全部听从他们的指挥,共同抵抗云南大军,否则的话,否则的话,他们就将小公子千刀万剐后、凌迟处死。”
“唉!大帅您也知道,我们都司只有这一位公子,向来视作珍宝一般,现在落在残暴无情的王川手里,至今生死不知。他现在是一筹莫展,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唉!”
李翊遽然一惊,不由得万分担心起来。这王川的确狡猾,面对云南大军的重重围困,也知道自己恶贯满盈,不易脱身了。
却先后抓了钱慧、郭蓉和逯龙的儿子水益三人,不由得自己不投鼠忌器,更是难以放手一搏了。
怪不得把与自己见面的地点选在逯龙那里,他这可是有恃无恐啊!
现在这种局面,被王川牵着鼻子,步步落在后面,却让自己如何应对是好呢!
李翊跌坐在帅椅之上,懊恼之下,只能是呆呆的望着帐顶出神。
唉!要是林易或是卫荆在这里就好了,他或许还能出些好点子。说的不好听点,自己现在可是黔驴技穷,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主意了。
正在这时,帐篷的帘门被亲兵撩开,随着一声禀报,简铮、殷权和卫荆匆匆走了进来,见到李翊失神落魄的样子,都感到大惑不解,连忙上前询问。
何守杰见李翊呆呆的出神,就没有再打搅他,而是连忙详细的把现在面临的情况又和他们说了一遍,简铮他们听完了也是一筹莫展,七嘴八舌的讨论了半天,却也没有讨论出什么好主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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