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宾客也络绎不绝的前来道喜,李翊则和林庆良迎出大厅,安排宾客酒宴事宜。
刚走出大厅,就见梁叔通带着施学宗迎面走来,李翊连忙迎上前去,欣然道:“梁老先生别来无恙!李翊一直未能登门探望,没想到老先生如今身体康健如斯,实在是令在下欣慰不已。”
梁叔通满面春风,走到跟前一揖到地,感慨连连的道:“要不是大帅殚精竭虑的为老朽寻医问药,再加上杨神医的灵丹妙药,小老儿此刻还不知身在何处呢!”
“呵呵!小老儿一直就想到大帅跟前致谢,却担心没来由的多此一举,不免误了大帅的公事,心中耿耿于怀,惭愧的紧那!”
李翊悠然一笑道:“老先生哪里话来,您是咱们云南的耆宿名贤,我对您可是一直敬重有加。再者说了,咱们彼此之间肝胆相投、意气相对,还用说这些见外的话吗?见到您老风采更胜往昔,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呵呵!”
梁叔通歉然一笑道:“大帅对人真诚无比,怎不让人感动不已。只不过我这义子一直为我亲事汤药,未能早些效命大帅帐下,实在是过意不去。学宗,还不赶快拜谢大帅!”
那施学宗闻声下拜,李翊连忙扶了起来,责备道:“学宗兄弟莫要大礼,区区小事何足挂怀,想要为国效力,时间还有的是,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梁叔通意气风发的道:“大帅,如今小老儿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也不需要人侍候了,学宗这孩子虽然舍不得离开我,但是大帅如今正是用人之时,年轻人正该历练历练,所以啊!我看就让学宗早些过去才是,也免得虚度了大好光阴。”
李翊点头称是,让人将在外面帮忙的鲁立展叫了过来,把施学宗介绍给了他,才陪着梁叔通向着安排宴席的大厅走去。
今天的客人来的非常多,偌大的林宅几乎安排不下,多亏了负责统筹的鲁立展早有准备,在左右廊下各多布置了十几桌,这才堪堪应付了过来。
李翊和林宗义陪着梁叔通、郭颂、郑文重,以及钱家长辈等人坐在正厅的首席,众人推杯换盏,兴致高昂,喜宴的气氛非常融洽。
这时候,林易也换了衣服赶了出来,从首席开始,一桌桌的向宾客敬酒。
今天的林易,全没了往日的倜傥洒脱。面上一直喜气洋洋,态度也恭谨无比,最起码让钱家的来人,对这个乘龙快婿应该是感到无比的满意了。
午时的喜宴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虽然已经酒酣耳热,但是李翊还清醒的很。稍事休息之后,下午还有一场,那就是和久未见面的庄潜、林觉等人不醉不休。
总之,今天自己就算泡在酒缸里,也不能后退一步,谁让咱六哥结婚,咱们同喜同乐呢!呵呵!
不过,到了深夜的时候,拼了一天酒的结果就是,李翊被连骏他们用马车送回了宣抚使府,直到倒在松软的床上,已是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虽然宛如又是端水,又是擦脸的,李翊只是略有所知却浑身没有了力气,这可是自打穿越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也不知道昏昏沉沉的睡了多长时间,突然间门外传来猛烈的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何守杰急切的喊声。“大帅!大帅!大事不好了,您快点起来,平阳关出事了。”
李翊遽然惊起,一个翻身来到了门口,刚刚打开屋门,何守杰就一脸焦急的连声说道:“大帅,不好了,大义宁国攻破了平阳关,现在正在向宁州推进,请您快快安排应对。”
李翊本来就在似醉未醒之间,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犹若惊天霹雳,一下子让猛醒过来。
什么!大义宁国攻来了?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云南和它无怨无仇,它为什么要攻打我云南?平阳关竟然失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天色还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李翊来不及细想,连忙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立马向议事厅跑去。刚进入议事厅,只见郭准等十几个官员、吏目也袍服不整的跑了进来。
这时候李翊已经清醒了许多,连忙回头向何守杰问道:“大义宁国的军队是怎么攻破平阳关的?现在离宁州还有多远?”.
何守杰急忙道:“听卫荆派来的斥候禀报,敌人从嵩阳山的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偷越,绕过嵩阳山,杀死了值夜的军卒,打开了平阳关城门,大队人马随后蜂拥而入。”
“其中一支队伍和闻声而起的守关军卒混战在一起,虽然平阳关尽起所有人马,却无法遏制敌人的攻势,幸亏藏兵洞的兵马赶来支援,这才堪堪抵挡住了敌人的猛烈攻击。但是另外一支敌军,却趁机向着宁州赶来,想必现在已经快赶到咱们宁州城下了。”
李翊闻言顿足道:“大义宁国看来早就瞅准了时机,趁着我们军方悉数参加林主簿婚宴的时候,穿过早就设计好的山间小路,偷袭了我们。”
“看来,大义宁国早就对我们失去了耐心,想要把我们云南除之而后快了。殷将军在哪里,为什么没有他的消息?”
何守杰尴尬的回道:“殷将军参加林主簿的婚宴,因为酒喝的太多,没有回转平阳关,现在还在驿馆里酒醉不醒呢!”
李翊摇头叹息道:“唉!敌人早就把我们算计的清清楚楚,趁此机会图谋我云南,还有什么不能得手的呢?”
“我们宁州兵力单薄,根本抵挡不住敌人大队人马的进攻。如今之计,应该立刻组织精兵向平阳关进发,增援平阳关守军,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大义宁国挥师东进。”
“至于已经接近宁州城下的敌军,现在立即发出警报,通告全城百姓,命令宁州通判钱士塘、四门城守使高敞、义警军指挥使赵范,组织所有人手上城防守,清查城内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