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蓉乘坐的喜轿却还要经历一连串的迎接仪式,李翊哪里还有机会去欣赏,光是各地赶来的众多官员们,就够自己忙碌不堪的应щww{][lā}
李翊刚应付完一波镇雄州前来的官员,钟续迎面向李翊走来,笑着道“连骏兄弟娶妻这样的大喜之事,云南、镇雄两地官员都云集于此,实在是盛况空前啊!我思来想去,原来是大帅坐镇于此,这人气可就不是一般的旺盛啊!”
李翊晒然一笑道“连骏跟我多年,我怎么能忍心不过来捧场呢!谁承想竟然来了这么多人,实在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若是让我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我一定要将他严惩不贷。呵呵!既然盛情难却,众人又这么热情,我也只好随波逐流了。”
钟续言道“这可不是大帅一贯的风格啊!疏不间亲,大帅是无可奈何,但是若有人从中做文章,可就是非难辨了。依下官之见,这礼金方面可要慎重一些才是。”说完这话,钟续双眼凝视着李翊,眼中全然是恳切之意。
李翊转眼望了望正在仪门帐桌前忙碌不堪的东方荆、张子建等人,以及人流涌动、绵延不绝的签付礼金之人,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这样的局面是自己雅不愿见到的。
虽说礼金不是自己亲收,但是以自己和连骏的关系却是众人皆知,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钟续说得对,这种事还是避讳一些才是,礼金方面要想个万全的法子,让林易斟酌一下来宾的身份,比较亲近的有来往的收一些无妨,其他的那些平常没有交集,或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前来的宾客礼金,还是全数退回去的为好。
李翊赶紧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正忙碌不堪的林易,林易也深表同意,答应随后就会同东方荆等人清点来宾礼金,甄别后尽快予以返还。
就在这时,新郎、新娘拜天地开始了。林宗义作为证婚人,确实是深得其中精髓,说起来头头是道、风趣幽默,简直令人忍俊不禁。
李翊也夹杂在人群中端详着这个令人激动的场面,心里由衷的为他们两人感到高兴。从今天开始,连骏就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而郭蓉这个刁蛮娇憨的小姑娘,也从此嫁做人妇,即将开始他们美好的生活了。
虽说郭蓉有些刁蛮任性,但也不过是心直口快而已,秉性、样貌都无可挑剔。而且两人两情相悦,性格上也有互补,即便有些小摩擦,以连骏的脾气秉性,足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新人准备进洞房的时候,出奇的没有发生骚动,李翊顿时感到有些奇怪。即使林迟、南方、郭小双这些人不好意思去闹房,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孩子们,又怎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呢?
可是转眼一想李翊就明白了,郭小双本就是郭蓉的同族兄弟,铁定不会参与闹房的活动,而林迟、南方虽然比连骏小着一些,但是郭蓉的‘凶名’早已经名声在外,这些知根知底的谁敢去找死啊!
而那些秘营的孩子们,包括徐央和月朝等人在内,本就是少年性情,也一个个心痒难耐,但是由于无人号召领头,他们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就这样,这场本该热烈喜庆的闹洞房活动,迟迟没有上演,连郭家跟来的亲眷都急了,若是没有人闹洞房,风俗上来讲可是对新娘子不利的,在她们的善意鼓动下,徐央等人那还沉得住气,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冲了进去,顿时新房里就传来一片嬉闹尖叫之声,李翊也只好远远的躲了起来。
喜宴开始了,李翊虽然事实上与连骏结拜为兄弟,但这却是绝大多数人所不知晓的。更因为李翊是云南的最高长官,当然要端坐于首席,陪着郭家的众多长辈共贺新禧了。
所以,李翊和郑文重、黄清源、陆伯平,陪着郭蓉的几位舅父和郭准、郭维两位叔叔,说些连骏、郭蓉的交往经历,以及婚后生活的安排,彼此间聊得开心愉快、其乐融融。
趁着高兴的当口,郭准又提起郭维入试云南政经堂的事,虽然入学考试早已经结束了,名额也安排好了,但是郭准还是希望李翊能多提供一个名额给郭维,让他兄弟有机会就此步入仕途。
虽然李翊平时的原则性很强,但在这个欢乐喜庆的场合下,两个人又都是郭蓉的亲叔叔,也是林易的亲舅舅,怎也不能拂了他们的面子,只好答应他先让郭维去政经堂参加学习,至于学成之后如何安排,尚需要以后通盘考虑。
即便李翊没有把话说死,郭准也已经是欣喜若狂了,他可是知道云南政经堂的份量的,一旦进入了政经堂完成学业,基本上就是正儿八经的有品级的官员了,这可是一般士人可望而不可即的。见得到了李翊的允准,就连一直阴霾满面的郭维也是喜动颜色,再三向他表示感谢。
酒宴散去后,李翊把允许郭维到云南政经堂学习的事情告诉了林易,让他想想办法,看以什么样的身份把他安排进去。
没想到林易一听之下立刻表示了反对,林易斩钉截铁的说道“七弟,这种事情万万不可开此先例啊!要知道云南政经堂每年只有二十个名额,能跻身于此的都是云南的佼佼之辈,而且向来要通过复杂艰难的考试才能进入。”
“一旦从云南政经堂毕业,除了极个别筛选下来的,基本上都会授予有品级的官职,这也是我大汉除太学之外,唯一经朝廷允准,可以无需参加科举的直接晋身之途。此事干系重大,所有云南的士子们都在看着,这么宝贵的名额怎么能轻易许人呢?”
“何况,郭维此人我是相当的了解。他虽然是我的亲舅舅,但却和我年龄相仿,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耍,他向来都是自私刻薄、蛮横无理,不能容许别人有一点超过他,所以从来都要我这个小辈让着他,才能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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