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李翊更是忧心如焚,是啊!以他的身手,二三十个寻常人恐怕难以近身,但是在这深更半夜的,若是中了敌人的奸计,落入了陷阱,即便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说会不会有危险。这时候离天亮还早,即便想派人去协助他也无从下手,现在所能做的,就只能是默默的祈祷他平安无事了。
林易忽然道“那个叫张遇贤的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只不过是博罗县的一名县尉,离此路途遥远,却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前来拜访过七弟,我们嗣后派人前去找他,而他却又踪影不见,这里面不知道有些什么古怪。”
李翊微微摇头道“六哥多心了,这张遇贤我看他是一位无人能及的英雄人物,虽然官职卑微,但是举手投足间颇具大将风度,断不会做这些卑鄙无耻的勾当。”
“我看他来此,也许是为了公干,只不过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还曾经并肩作战过,他若是得知我下榻于此,怎会就此错过呢?我绝不会相信他和何昌廷是一路的。”
林易默默的看了李翊一眼,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的时候,却听到高敞在门外惊喜的喊道“连哥回来了,大帅!连哥回来了!”
李翊和林易惊喜的站起身来,就见连骏已经走进了门来,跟在他身后的,正是那位博罗县的县尉张遇贤。
李翊连忙迎上前去,与连骏来了个深深的拥抱,然后面向张遇贤笑道“张兄别来无恙啊!我听说张兄曾经过来找我,不巧我却出门去了,后来派人去请,张兄却又出外了。呵呵!不知道张兄此来封州所为何事啊?”
张遇贤抱拳为礼道“下官前来封州乃是公务在身,听说大帅下榻于此,这才有意前来拜访。去年要不是得蒙大帅相助,‘广南七煞’也不会轻易被一网打尽,大帅援手之情,在下没齿难忘。”
李翊欣然笑道“要不是有你们相助,我们恐怕也抓不到乌利老贼啊!呵呵!来来来!,请到堂上就座,咱们可要好好的聊上一聊。”
众人互相介绍了一番,落座后,林易诧异道“你们是怎么走在一起的?张兄难道还需要深夜办案吗?”
张遇贤还未答话,连骏却出言道“要不是得到张兄相助,我恐怕现在还不知有没有命呐!”
李翊和林易大为惊异的望着张遇贤,能让连骏说出这番话来,恐怕当时的情景已是非常凶险了。
以连骏身具的绝世武功,竟然有人能让他陷入险境,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而张遇贤能够施以援手,帮助连骏脱离险境,说明此人的功夫也定然不可小觑。
见到众人讶异的目光,张遇贤淡然一笑道“二位不必吃惊,连兄说的有点夸大了。说来各位可能不信,今天晚上纵火和设计谋害连兄之人,正是我等这些天来着意追捕的贼寇。”
“所以我和伯雄、台台三人紧蹑他们的行踪,从循州一直追到了这里,却发现他们一直在盯着大帅的一举一动,实在是让我难以索解。我本来想要前来知会大帅一声,但是由于相互间错过,而且又接到了他们行动的线索,所以我们只好先去追查他们的行动。”
“没想到的是,我们潜伏了两个时辰,却见到他们中最重要的几个人竟然一起现身,实在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因为这些凶悍的贼寇不太好对付,我们也没敢正面出击。谁知道连兄却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一路追上了这些贼寇,却被这些人提前布下的罗网缠住。”
“以连兄的身手,即便行动不便,对手也没有机会痛下杀手,我们只不过出面缠住这些贼寇,给连兄争取了一些时间而已。要想把这些贼寇一网成擒,我们实在是还没有这个能力。”
听到这里,李翊已是恍然大悟。这些人为了纵火时不被发现,故意制造异响将连骏吸引了出去。但却知道连骏极难对付,这才布下了罗网作为陷阱,企图趁机将连骏一举杀害。
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张遇贤等人的注视之下,纵火虽然得逞,但是对于想杀害连骏的企图却没有办法实现了。
李翊思念及此,林易已出言问道“这些人虽然穷凶极恶,却应该和我们没有什么交集才是,为什么他们会将目标对着我们大帅呢?不知道张兄对此有什么看法?”
张遇贤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我们不明白的所在,按说这些人在循州犯下了抢掠府库、杀害官府人员,以及奸杀数名民女的大罪,纯粹是江湖上流动作案的贼寇所为。”
“但让我奇怪的是,这些人好像有很多落脚的地方,都是我们所不了解的。要知道我们一路追踪,发现他们曾经在京城里呆过一段时间,而我们却不知道他们隐藏在何处。直到他们一起出动前往封州的时候,我们才又得到了他们行程的线索。”
“而他们从京城出动的时间,正好是在大帅抵达封州的前三天。即使他们轻松隐秘的赶路,也能在大帅抵达封州的头一天入住封州,并做好了一切准备。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必然的联系,我也不是十分清楚。”
李翊点了点头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敢于在循州做下这么大的案子,还能有机会前来谋害于我。若说他们是江湖流寇的话,却又脱不了与官场之上的联系,这些人的身份的确让人大费思量啊!”
张遇贤欲言又止,想了一会儿后才说道“大帅,恕我冒昧揣测一下,大帅在官场上是不是有不共戴天的仇家呢?依我看,能打动这些贼寇的无非是钱财和女人,或者是有人出重金雇佣了他们,这些人才会冒着刚刚犯下大案,容易被我们发现的危险,不顾一切的前来行刺大帅。这是我的一家之言,还望大帅细细考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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