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璜急忙叫屈道:“怎么又赖到我的身上了!我可是冤枉死了啊!”
宛如莞尔一笑道:“谁让你又惹着咱们大小姐生气了,呵呵!男人嘛!要有点担当才是。”
李翎‘噗嗤’一声笑道:“没听见如嫂子怎么说的?还不赶紧收拾收拾,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家了。”
王璜无奈的笑了笑,连忙和李翊打了个招呼,匆匆出去找凯儿去了。
刚刚送走李翎一家人,勒蒙和霍风也回来了。
勒蒙告诉李翊,他已经联系上了林庆良和林易叔侄,这才知道,林庆良早已经在京城内置办了十六座宅院,大多分布在庆云坊、永盛坊、广清坊、恩里坊、佳盛坊、千禧坊和安怀坊。其中庆云坊的那座五进的大宅院是林庆良常住的地方。
而林易和林锦、林迟却住在广清坊内的一座三进的宅院内,这也是因为现在的林易身为兴王府主簿,作为官场上的人,势不能过于招摇了,他们三个叔伯兄弟住在一起,也为的是方便互相照应。
而恩里坊、佳盛坊和安怀坊散住着从云南带来的其他兄弟们,他们都是二三十人一座宅院,每座宅院安排一名管事的负责日常管理和消息传递,统由高敞和郭小双全权负责,虽然还有诸多不便的地方,但目前来看只能这样暂时安置了。
而那位林易的亲舅舅郭维,李翊一直对他放心不下,早已嘱咐好林易,千万不要让他知道秘营的任何内情,所以林易也只好把他单独安置到车前坊的一座小宅院里,并给他买了一名僮仆,以方便照顾他的生活。
至于鲁立展和他的云南商行,就在西市北面的瑞安坊内,虽然规模比不上正和商行,但鲁立展长袖善舞,短短一年的时间,已经拥有十几家不同类别商铺的云南商行,经过一番辛苦的经营,现在京城也已经是崭露头角了。
而钱聪、凌风的云南驻京进奏院就在恩里坊内,和瑞安坊内的云南商行隔街相邻,两下里可以互相照应。而手下里还有杨勖、孙朗两名得力的助手,其他的谭天凯和喻顺被调配给了鲁立展的云南商行,童贵去做了赵商的助手,京城内可说是人才济济了。
而最振奋人心的消息是,林通和刘晃都已经得到了大帅进京的消息,只是因为职责在身不敢擅离。
特别是身为鹰扬营协统的刘晃,目前驻扎在城西的芳春园内,离着麓湖山庄不过十几里的距离,虽然行动自由,但也仅限于芳春园周边,仍不敢贸然进到京城之内,若要相见只能等待合适的机会了。
而林通离得就近多了,他身为神武营副统领,常年驻扎在皇城正面的神武门内,原先吃住都在那里的军营里。后来林庆良来到了京城发展之后,林通这才有了个安稳的落脚地。
现在他为了到皇城当值方便,就在皇城神武门对面,豪富们聚居的富安坊内置办了一所四间房子的小宅院,听说也已经是花费不菲了,但有他叔父雄厚的财力支持,些许花费又算得了什么,真实目的当然是为了保持低调了。
不过,最好的消息是,林通明日不当值,正好可以前来与众人相会,按照林庆良的安排,明天都在他的豪宅里聚齐,大家伙久别重逢,又可以畅所欲言了。
对于林庆良的这个安排,李翊当然是没有意见,明天正好没有什么事可做,见一见兄弟们才是正经事。
安排好了明天的相聚事宜,谁知道后宅里又起了波澜。原来李翩当值回来,听说了苏儿受伤一事,而且还是平阳郡主所为,正为平阳郡主时时不给好脸而着恼的李翩顿时大发雷霆,正在内宅里发火呢!
李翊听到这个消息连忙赶了过去,刚走到正堂门口,就听到柳夫人数落着李翩道:“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是捅上天去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幸好苏儿的伤势没有大碍,胎儿也平安无事,这已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咱们再去郡王府理论,只会让人觉得咱们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对你和平阳郡主的婚事也是大大不利啊!”
没想到李翩却吼叫道:“不行,就算是这桩婚事黄了,我也要讨个说法。他们不就是个郡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权有势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娘你说说,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们苏儿好好的站在那里,她怎么能那么巧骑着马过去冲撞呢!这不是明摆着故意所为吗?就这样心思邪恶之人,我怎么还能把她娶过来呢?”
柳夫人怒道:“你这个无理找三分的混帐东西,我都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人家真不是故意所为。他叔叔回京探亲,带回了这匹烈马,平阳郡主也是一时好奇,就把它骑了出来。谁知道烈马顽劣不服拘束,这才令她驾驭不住,闯出了这番祸事来。你到底想要怎样才肯罢休啊!”
李翩瞪眼叫道:“对这样没有教养之人,干脆把婚事退了算了,我可不想一世都受她的闲气。”
柳夫人闻言柳眉倒竖,一巴掌呼在李翩的脸上,登时起了个巴掌大的红印。柳夫人怒不可遏的喊道:“反了,反了,你这个不明事理的畜生,我苦口婆心劝导与你,你仍然是不思反悔。婚事是你求着皇上求来的,说不认账就不认账,你以为皇上能饶恕得了你吗?混账东西,你给我跪下!”
见到柳夫人勃然大怒,李翩顿时有些气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见到局面有些失控,李翊连忙走进去,肃然对李翩道:“四弟,事情本来都已经解决了,大家相安无事岂不是好,你还想再争取什么呢?不就是想争口气吗?”
“就凭你,还想让人家给你磕头请罪吗?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的驴牛脾气,做事不分轻重,不知道好歹,母亲说的你难道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