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才是对我最不安好心和别有用心的那个,天下最小心眼的大醋坛子也是你!”夏小悠愤然不平地怼了他一句,然而心底,却莫名泛起了一丝小小的甜蜜。
这说明,他确实很在乎她,生怕她不小心爱上了别人,不是吗?
这样霸道和爱吃醋的慕凌凯,其实也蛮可爱的啊……
“我对你的不安好心,是一个丈夫正常的权利。”慕凌凯潇洒地挑挑眉梢,说得理直气壮:“你是我一个人的小羊羔,只能乖乖被我一个人欺负。任何别人,想都别想。”
“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从我到陵海报业上班,呆过的两个部门上司都是女的。”夏小悠坦然实在地告诉他,想了想又道:“不过以前在新闻部,我们一组的组长是个男的。”
原本目不斜视认真开车的慕凌凯微微侧过脸瞟了她一眼,目光凉凉的,声调也凉嗖嗖的:“他对你很好?”
“哪有?就是一般的同事关系,正常的工作接触而已。”夏小悠无语地抿抿嘴唇,实话实说。
看到身边的男人一言不发,那俊逸袭人的脸容还是不太晴朗,似乎挂上了一层淡淡的冷霜似的,她俯身过去轻轻亲了亲他的下巴:“我长这么大,跟别的男人连手都没有牵过,真真正正守身如玉的纯情少女一枚,从眼里到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你还生气啊?”
慕凌凯那完美有型的唇角微不可查向上勾了勾,犹如初春的小河化开了冰封的一角,透出了撩人心弦的暖意,可是声音却依然很严肃:“坐好,别影响我开车。”
“遵命,我坐好啦,你安心开车吧。”夏小悠顽皮地对他做个鬼脸,又感慨着说:“唉,说起来,我以前在新闻部时的那个宋主任,可就不像周主任这么好了,现在没在她的手下做事,也算是解脱了。”
“她为难你了?”慕凌凯蹙眉问了一句,从容不迫地说:“我可以帮你给她教训。”
“汗,那倒不用。她也不是什么坏人,工作能力挺强的,只是有点势力眼罢了,目前社会的正常现象。”夏小悠大大咧咧地揉揉头发,又说:“对了,她对你妹妹慕俏姿特别好,简直就像是对自家亲戚的孩子一样。”
“我家不需要这样的亲戚。”慕凌凯冷然绷紧了英挺有型的下颌,说得毫不客气:“对你不好的人,我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夏小悠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维护和看重,心里暖融融的,就像喝下了一口清甜可口的蜂蜜似的,故意调侃着道:“你说话前后自相矛盾,一会儿不想让别人对我好,一会儿又想让别人对我好,那人家到底是应该对我好还是不好啊?”
“男女有别,视情况而定,懂?”慕凌凯一边娴熟地操纵着车子,一边神定气闲地告诉她:“女上司,我当然希望她各方面对你多多关照。如果是男上司,嗬,那就趁早离你远点。不然,我可不会客气。”
“嘿嘿,有你这么个虎视眈眈严防死守的老公,我估计没人敢对我有一点点其他的心思了。”夏小悠吐吐舌头,慨然叹息一声:“唉,其实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正儿八经享受过男孩子们的追求,然后就嫁给你变成已婚妇女了。”
“听起来你很遗憾啊?”慕凌凯再度侧过脸不咸不淡地睨她一眼,语气不善,带着一丝他不高兴时特有的清冷和嘲弄:“是不是特别希望恢复单身,继续享受被小男生小鲜肉们追求的日子?”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从小时候包括到后来上大学,就没有人正儿八经追求过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也算个讨人喜欢的小美女是不是?可是真的没人追过我,好奇怪。”夏小悠讲到了兴头上,都忘记去关注身边霸道总裁那气息危险的脸色,不过脑子就说:“除了韩逸,勉强能算得上一个追求过我的人,我这二十来岁的感情生涯,够单调和枯燥的。”
“因为那是上天要专门把你留给我!谁还敢追求你?”慕凌凯咬咬牙关,整张帅气夺目的酷脸彻底地黑下来,表示他真的生气了:“你还敢提韩逸?”
“我为什么不能提韩逸?”夏小悠很反感他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吃韩逸的飞醋,蹙着秀丽的双眉说:“慕凌凯,你讲点道理好不好?韩逸是我的好朋友,给过我很多无可替代的帮助,我不可能跟他从此江湖不见断绝一切来往的。再说,他也是你的好兄弟,你吃哪门子的飞醋啊?”
“提谁都可以,我就是不准你提小十!”慕凌凯重重踩了一下油门,紧抿着线条冷硬的薄唇,像个赌气的小孩子,流露出在他身上很少能看到的一丝无奈和紧张:“谁跟我抢你我都不怕,可是小十,他不一样。我有点担心,有一天他会从我身边抢走你。”
“不会的。”夏小悠不禁莞尔失笑,温柔地去握了握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撒娇地说:“我的心里只有你,除非你不要我了,不然谁都抢不走我。”
“可我还是不喜欢听到你提小十,你一讲他我就生气,想把你的嘴巴堵上。”慕凌凯依然说得霸道又不讲理,心情却明显好了,唇边漾开风采万千的迷人弧度,将车稳稳地在林家铺子门前的停车场停下。
“好,我不提了,行了吧?”夏小悠无语地耸耸肩膀,开门下车,想想又不甘心地丢给他一句:“一号大醋坛子。”
“那你就是二号大醋坛子。”慕凌凯伸臂揽过她的腰肢,悠然笑道:“你不也是乱吃我和别人的飞醋?我们两个,彼此彼此,谁都不要说谁了。”
夏小悠一想也是,就今天早上这一段并不太长的路程,他们俩都彼此互不相让地吃了对方的几道醋,不禁“噗嗤”一声笑了:“看来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的哼哈二将,相爱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