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他和她的青春故事
作者:十一雨      更新:2019-07-19 18:22      字数:2129

“真的?”夏小悠眨了眨眼睛,半信半疑不太确定地看着他:“你能保证他不爱景荷姐了?”

“呵,这个我倒是不敢随意打包票。”霍北轩终于被她逗乐,忍俊不禁地扯了扯唇角,淡然说道:“不过,天下男人的心态大抵都是差不多的。我如果有一个你这样单纯可爱的妻子,我想,我一定会成功忘记前女友的。”

“说来说去,你这跟没说一样。”夏小悠一下子又泄了气,无精打采却又十分庄重地嘀咕:“但愿慕凌凯不要移情别恋,唉,我受不了,以后没有他的生活。”

“我们共同努力。”霍北轩看了看她,起身站起:“我上去了,让你老公下来。”

“好吧好吧,你快点去换他。”夏小悠用力地点点头,又正色交代着他说:“你别对他说我跟你讲了这么多,要么你不说话,要么就说我还在生气,特别伤心,你劝都劝不住。”

呃,霍北轩既好气又好笑,随意答应了一个好字,大步走了出去。

他一走,夏小悠就赶紧钻到了被子里躺好了,还专门把病房里的灯也熄了。

本来嘛,刚才在十九楼,慕凌凯对她那么凶,还用那么大劲推了她一把,害她出来就哭了,到现在气都还没有消。

如果路上不是刚好遇到了喻医生,及时地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阻住了她,她估计真的一气之下就离开医院了,让慕凌凯想找都找不到。

好吧,现在虽然没走,不过无论如何,今晚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真是的!他为了别的女人凶了她,哪能那么容易能让他过关啊……

夏小悠一边愤愤然地想着,一边竖着耳朵留心听着门外的动静。

果然,没过多大会儿,紧闭着的病房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然后“咔哒”一声上了锁,随之屋里的灯光大亮,慕凌凯熟悉的脚步声传过来。

他径直走到了床边,对着床上那个蒙在被子里的小小人影低沉地喊了一声:“小悠,我回来了。”

切!这时回来有什么用?谁稀罕!

夏小悠在心底狠狠地吐槽一句,面向墙壁躺在床上一动都没有动,只当什么都听不到。

慕凌凯想起他下来时,霍北轩特意对他说的那句话:“小悠让我转告你,她还在生气,特别伤心,我劝都劝不住。”

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悠然在床边坐下来,抬手轻轻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小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夏小悠还是继续保持着蜗牛一样的熟睡姿态,无声无息纹丝不动。

今晚慕凌凯的行为实在让她太受伤了,她会理他才怪!誓要将冷战进行到底。

慕凌凯没有再碰她,就那样兀自坐在床边,沙哑着嗓音开口:“你先别顾着生气,听我把我和景荷的故事坦白告诉你。”

夏小悠毫无反应,慕凌凯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清晰缓慢地说下去:“我以前跟你说过,景荷是我们家司机景叔的女儿,所以我们从小就认识,并且关系很好。她没有妈妈,景叔也从来没有跟她讲过她妈妈的事情。她长得漂亮,胆子却又很小,经常有调皮的小男生欺负她捉弄她,每次都是我挺身而出保护她。久而久之,她就成跟在了我身后的小尾巴,特别依赖我,而我,也特别喜欢她。”

稍许停顿了一下,慕凌凯继续说道:“后来,到了青春期的时候,我们俩自然而然地相爱了,成为了当时很出名的一对校园情侣。景荷比我小三岁,她上初中的时候,我高中,等她升高中的时候,我都大学了。爷爷希望我上军校,而我自小心里也装着一个军人梦,所以,尽管舍不得和景荷分开,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去读了军校。军校管理严格,我和景荷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时常联系,但是我们的感情,却一直很好。”

不知不觉之中,夏小悠渐渐听得入了神,感觉自己就好像在听一个好听的青春言情故事。

这时,慕凌凯却再次停了下来,双眉紧锁,呼吸略显沉重,好像在仔细地回忆着什么。

夏小悠实在忍不住,也顾不得自己正在跟他生气,把脸转了过来,看着他追问:“后来呢,你们为什么会分开了?景荷姐又为什么会失忆?”

“后来,我从军校毕业,景荷也该上大学了。”慕凌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调似乎变得艰涩起来:“可我万万没想到,我回来后,却怎么都找不到景荷了,连景叔也一并从陵海消失了。我妈妈告诉我说,景叔辞去了我家司机的工作,带着女儿去别处打工了。那时,我已经收到美国芝加哥大学布斯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准备去那边留学。我到处寻找景荷,辗转问了很多她的同学才知道,原来景荷去云南上大学了。当时我立即飞去云南找到了她,提出让她跟我一起去美国。可是景荷说她爸爸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她不能丢下爸爸跟我走。她哭着对我说,让我安心去留学,她一定会等我回来。紧接着,我爸妈也赶到了云南,当着我的面亲口向我保证,会把景荷当做他们的儿媳妇。在我出国留学其间,他们一定会在国内照顾好她和景叔……”

“然后呢?”夏小悠已经完全沉浸在他们这段陈旧却纯真美好的故事中了,急不可待地问道。

“然后,我就带着对景荷的牵挂,飞往美国留学了。在第一年的时候,一切正常,我和景荷每天都会通电话,也会相互写信。过年时我也回来和她团聚了。”说到这里,慕凌凯闭了闭眼睛,那俊朗无敌的容颜,流露出了无可掩饰的痛苦和自责:“可是第二年,景荷又一次失去了所有音讯,而且更为彻底。手机号码换了,写信过去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打电话问学校,学校说她已经退了学,他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心急如焚,向学校请了假飞回国内,但是并没有找到景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