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法力,对于陆瑾岚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
只见麖呦支着下巴,思考道“像你这种根基又弱,又不聪明的凡人,就算再怎么学,这辈子也不过尔尔,不过,现在没办法,只能求些速成的法子。既然这家伙在这儿,拿他练手倒也不错。”
麖呦说得若有其事,一旁的阎憩嚷道“我来可是来办大事的,可不是来给这丫头当靶子用的?”
麖呦忽凑近阎憩道“你说,我若是放出消息说阎罗王的十一子在这儿,你说会如何?再者,你也知道这丫头的来历,我同你说,”
说着便见麖呦凑到阎憩耳边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阎憩听完,滴溜溜地瞧了陆瑾岚一眼,爽快地应道“你说得倒也不错,这样一来,在老阎罗那儿我也算挣了面子。不过,你刚刚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
麖呦道“那是自然。我几时诓过人。”
阎憩一听,两只小手一叉腰,指着陆瑾岚道“来来来,给我敬茶,叫我师傅。”
呃,平白无故多了个小师傅?
算了,反正跟小孩子不能计较太多。陆瑾岚秉承着哄孩童的心态,见院内石桌上还有茶壶里还有残茶,便倒了一杯,双手敬上,道“小师傅,请喝茶。”
“诶,什么叫小师傅,我可比你大许多。”对面的人不满道。
“行行行,师傅,请喝茶。”陆瑾岚又敬上。
“这还差不多。”阎憩端起茶盏煞有其事地一饮而下。
至于麖呦,一见拜师结束,一转头便摆出大师傅的作态,道“昨日我让你背《鸾明书》,你背得如何?”
“呃,背了。”昨日背到最后,好像熬不过睡着了?
“背来听听。”麖呦又道。
“这会儿?”陆瑾岚迟疑,瞧了眼已经快要爬到正当午的日头,讪讪道“马上要到午时了,店里正忙,红莲又不再,要不等下午?”
陆瑾岚虽有心好好学习法术,可是自己并没有那天资卓绝,所以真有个师傅实打实盯着她,倒还是有些露怯。
麖呦想了想,凑近陆瑾岚,道“想偷懒可不行,这样吧,下午背《鸾明书》,晚上让这家伙陪你练术法。”
一旁的阎憩叫嚷道“咱可说好,我应了这丫头当师傅,你答应我的可别反悔。”
麖呦在一旁忽悠道“这是自然,我是那说话不算话的人嘛!”
麖呦说罢,凑到陆瑾岚面前,正色道“我可是下了大力气。别的不用,你再多做些豆渣饼来,刚刚只是吃了个半饱。”
“行行行,”陆瑾岚应道,看来得专门去隔壁买些豆渣来。
“对了,刚刚掌柜说,红莲姐,红莲姐被冯正借去当媳妇了?”陆瑾岚忽想起另外一件事。
“嗯,这件事又没坏处,为何不去。”麖呦不在意地道。
“可是,红莲不是不太耐烦冯正吗?我听小憩说你同红莲姐说了什么?”陆瑾岚反问。
眼前出现了冯正那张七分俊俏三分不正经的样子,那两人一见面就冷嘲热讽,为何麖呦能说动她。
“这个,”麖呦忽然反问道“你可知冯正是什么身份?”
“不是河神吗?徐水河的河神?”陆瑾岚不解道。
“河神不假,可是他家里面可不一般,跟这家伙一样,有爹靠。”麖呦指了指一旁凑热闹的阎憩。
“什么叫有爹靠,我可是正正经经靠本事说话的。”阎憩嘟囔道。
“你可知这冯正可是堂堂东海龙王的三公子?”麖呦懒洋洋道。
冯正,竟然是东海龙王的三公子,还真是人不可貌相?陆瑾岚暗道,只是这徐水并不是什么大江大河,为何东海的龙子放着浩瀚的大海不待,反而窝在这小小的徐水河。
“那冯正为何会待在这徐水河?”陆瑾岚好奇道。
“这个,”麖呦揉揉鼻子。
“对对,你说为何?”阎憩也露出好奇的姿态,毕竟再怎么说他也只有五百岁,这三界内的一些闲话秘事他还是所知甚少。
“我还真不知道。”麖呦猛然一个大喘气。
陆瑾岚冷不丁咳咳,一旁的阎憩已忍不住抬起小短腿要跺向对面那人,“你不知道,那你说得煞有其事作甚?!”
“我虽不知道这个中因由,但这东海龙王父子失和可是上界皆知,为此他老爹可没少在众仙人面前丢面子。但再怎么说也是父子,听说这冯正的两个大哥都已娶妻生子,所以这次落到冯正头上倒也正常。”麖呦慢里斯条地说道。
陆瑾岚心想,凡人总觉当神仙自在,看来那些看起来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神仙似也有数不尽的烦恼。
想到此,她又望了望一旁撇嘴的阎憩,这家伙,也一样吧。
“小陆,你可知东海中有一样至宝,凝血珊瑚,可是上好的良药。”麖呦说道这儿,忽凑到陆瑾岚耳边道“最适合姜九那家伙用来疗伤。”
阎憩见两人说悄悄话,怒道“你俩说什么呢,有什么我不能听!”
“说起来,红莲可比你还要忧心你家掌柜,你说她能不要?”麖呦又道。
是了,若是能救掌柜,就算是她,她也会答应吧。
“行了,该说的都说了。这下可以给我做豆渣饼了吧。”麖呦伸了个懒腰,又惦记起吃了。
“说起来,你真身是玉鹿,照理说不用吃东西吧,之前你没现身时好像从来也没见你吃东西啊?”陆瑾岚应是,忽又想到。
“笨!”麖呦忍不住在陆瑾岚脑袋敲道。
“原来我不现形,自然不用吃东西,可现在为了维持这真身,自然要像凡人一样吃东西了。我瞧你,你还真脱不了这凡胎了,孺子不可教也!”麖呦气道!
陆瑾岚挠挠头,趁着少年没生气之前赶紧溜了。
走到前厅,见姜九正依在柜台,手里执着一卷书,陆瑾岚低头看了一眼,封皮上好像写着《清异录》。
姜九注意到陆瑾岚,笑道“后面谈好了?”
陆瑾岚点点头,姜九又道“麖呦那孩子对我有意见,至于阎憩,初来人间,对凡事好奇地很,你陪着些倒也好。”
陆瑾岚想了想,迟疑了下,才问道“掌柜,你的心,真得没事吗?”
按照麖呦的说法,经过这两次,掌柜的伤应该更严重,可是不同于上次明显能感觉掌柜因伤而引起的情绪波动,而这次,掌柜似乎和初见一样,甚至更加温和一般。
这样的掌柜,与喜怒无常的掌柜,似乎很不一样。初时不察,这次想起来,好像总有什么不对劲。
姜九愣了一下,淡淡道“不碍事,我将他封得牢牢,不会让他出来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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