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穷奇说到要好好尝一下陆瑾岚到底是什么味道时,饕餮果然一如既往地被激怒,而这正是穷奇想要的结果,只有在饕餮被激怒的时候,那药丸才会发挥最大的功效,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每次在给饕餮喂下药丸之前,穷奇会故意说一些激怒他的话。
而此时的饕餮,先是克制地压制着自己,直到听到穷奇又说道:“我瞧着那位陆姑娘应该才过及笈之年,她又非同于凡人,这么想来,我都有些垂涎欲滴,你说就在这里,就在你的面前,将她的衣衫一点点……”
还未登穷奇说下去,饕餮果然再次爆发,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穷奇,然后双手握拳拼命地砸向那牢笼,牢笼在饕餮的撞击下摇晃地更加厉害,但除此之外,牢笼依旧坚不可摧。
穷奇见到讥诮道:“饕餮,你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杀了我?还记得当年你答应天界,放弃抵抗,成为天界的走狗,为他们抵御这天下魑魅,维护所谓的一方和平时,我也像现在,特别想冲破关着我的牢笼,杀了你。”
饕餮仍是不知疲倦地对着那牢笼拳打脚踢,渐渐地,饕餮的动作突然迟缓了下来,双手只是抱着头,嘴里喃喃自语,而脸上也是痛苦的神色,穷奇一看,就知道他身体的那个魔鬼又开始趁机作祟了。
此时,便是最好的时机!
穷奇迅速地飞到了饕餮的面前,然后手伸入牢笼之中,将饕餮的脑袋拽到最牢笼的最前面,又一次掐住他的下颚,但是这一次,却出了一丁点意外,只见饕餮双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拉住穷奇的手,然后用力地咬了下去!
穷奇冷不丁被饕餮咬住手,剧痛无比,脸色一变,另一只手立即伸了进去,然后催动全身灵力,使劲地拎起饕餮的脑袋往牢笼上撞去,霎时,只见饕餮痛苦不已,而头上也有丝丝血迹渗出,但是他仍拼命地拉住穷奇的手,尖锐的牙齿刺入穷奇的手,而鲜血也顺着手背缓缓流下。
穷奇见饕餮这般地鱼死网破,目光一凛,松开拎起饕餮脑袋的手,而是将手移向被饕餮的嘴边,用力地掰开饕餮的双手,只听到“喀嚓”一声,饕餮的双手似是断了,只见他痛苦地嚎叫,终于松开了咬着穷奇的手。
而穷奇这时收回那只被饕餮咬伤的手,气急败坏地用另一手掐起饕餮的脖颈,骂道:“敢咬我,别忘了,你的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上,要是惹怒了我,我就像这样掐死你!”
说着手中的力道越来越重,直至眼睁睁瞧着饕餮的脸由红便青,他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双手已断,自是无力反抗,只能双腿不停地抖动,终于,他的四肢渐渐长出了白色的毛发,再瞧时,被穷奇掐住的饕餮,又恢复了真身。
显然,饕餮已然到了极限。
穷奇见了,才冷哼一声,然后丢下饕餮瘫软在牢笼里,大口地喘气,穷奇这时从怀中掏出药丸,塞入饕餮的口中,逼迫他咽了下去。
“饕餮,我要让你知道,跟我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穷奇做完这些,盯着饕餮,嘲讽道。
这时再看饕餮,先是瘫软在地,而后身子猛然缩成一团,再不停地抖动,双瞳也猛地一缩,然后拼命地摇头,并将头撞向一旁的牢笼,紧接着,又试图站起,但因前腿受伤,虽然尝试数次,但只能一次次跌倒,但就算如此,他仍然用后腿支撑,一次次朝着牢笼撞去。
嘴里也发出痛苦的低吼声,一次又一次,这这深渊中响起。
穷奇见了,再次笑道:“饕餮,你就好好享受魔鬼到来的快乐吧,等你成魔之时,我想你会感谢我的。”
饕餮听见这话,只是拼命超穷奇所在的方向撞去,像是想反抗,可是最终伤害的却只是他自己。
穷奇见这次的药丸喂下了,又欣赏了一会儿饕餮的痛苦不堪地挣扎,再低头瞧了瞧被饕餮咬伤的伤口,慢慢催动自己灵力,不一会儿,便见刚刚还鲜血淋漓的手慢慢地开始愈合,再瞧时,除了手上残存的血液,并不能瞧出这里曾经受过伤。
反观饕餮,全身如同浴血,毕竟灵力大失的他,再加上不停地受伤,根本不能催动灵力再去愈合伤口,再加上刚刚被穷奇折断的双手,真的是伤痕累累。
见到这样的饕餮,穷奇有一种解气的感觉,从千百年前,在四凶亲如兄弟之时,他就不满为什么饕餮成为四人当中的老大,为什么大家都要唯他命是从,除了他的灵力要高上三人一筹,但最有想法和灵力的应该是他穷奇不是么。
到后来,因为饕餮的一时之勇,拉上四人与天界对抗,结果呢?到最后,最先妥协的却是他,再后来,他被天界发配到凡间,抵御魑魅,维护四方太平,就这么将众人抛弃,结果他自己似是安享这些,却不知他穷奇这些年时多么的痛苦。
穷奇冷哼一声,道:“从此,我穷奇再也不会屈居你之下来。”
说完,身影便再一次消失在这深渊之中,只留下饕餮继续在这深渊,在这牢笼之中,苦苦地挣扎,痛苦。
而这时,饕餮仍是不知疲倦地撞击着牢笼,时而被由心口蔓延至全身的痛苦所折磨地四处打滚,也不知过了多久,奄奄一息的饕餮终于停了下来,从牢笼底部的缝隙下滴落的鲜血,染红了黑色的牢笼,也染红了饕餮四肢白色的皮毛。
而他此时只是大口的喘气,仰头看着牢笼,牢笼上方的那团蓝色的火焰也似是变成了两个。
若是真这样死去,是不是就解脱了。
“可是你敢死么?哈哈,你若死了更好,这具身子我就堂而皇之地占领了。”
身体里的那个声音再次想起。
“那就假装如你所愿吧。”饕餮喃喃道。
只见饕餮缓缓地闭上双眼,身体也一动不动,而呼吸也渐渐越来越弱,而脸上,也不再紧绷,而是一种僵硬地松懈。
死,饕餮,真得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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