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玉眼里闪过鄙夷,橙色病服可是给会带传染病人穿的,不着痕迹的往边上靠了靠想让这个人先过。
可是谁知道这个人在摇摇晃晃的走了几阶后竟然失去了重心,还往她这边摔过来。
唐暖玉躲避不及,身后又是助理,反倒是踩了助理一脚,疼的人家更是失去踩下一层楼梯的力气。
腿上传来阵痛,唐暖玉顿时睁大了眼,第一反应就是连忙往上快步走去消毒,根本没去管后面往楼下摔去的人。
助理也是慌张唐暖玉的情况,但是耳边好像听到了什么。
是她的错觉吗?
她好像听到了阿都旻,还是从后面传来的。
助理连忙拉住唐暖玉,往楼下指,“唐姐,我好像听到他喊阿都旻了。”
“不可能,你听错了给我去找消毒液。”唐暖玉看着腿上那被碰到的地方就像看到最恶心的东西,恨不得可以把肉割下来。
两个人都没有转过头只是低声说到。
所以他们都没有看见,那她们本来以为就要摔倒在地上的人,可是身子都没有碰到地面。
秦隐也不会真的为了一次对戏把自己摔了,再说后面还有一次,他总不能傻得摔两次让自己受伤吧。
她在手部碰到唐暖玉的腿,身子像是因为磕着楼梯打转起来,可实际上是她另一只手在地上着力做出了这个转体,接下来以另一只手发力,凌空翻了个身,稳稳的无声地落在地面上。
唐暖玉和助理被碰到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赶紧离开,对后面秦隐的自救完全没关注。
秦隐是给了她们一次机会的,她都喊了阿都旻的名字,她们也听见了还不回头,那也怨不得谁了。
见唐暖玉来了,许夜沽作势往那边走去,实际上却是想看看那个不要命一样摔下楼的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唐暖玉看着许夜沽走过来,但是她暂时可没有精力去和他交谈,最重要的是先消毒啊。
她可不想得什么病。
她还有大好前程呢,绝对不能够毁在一个病上。
“许导,也不知道哪来的病人不小心碰着了,我先消毒。”唐暖玉柔声道。
看见秦隐完全无损后,许夜沽才放下心来,看着唐暖玉,“不必消毒。”
啊?
唐暖玉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许导……是橙色病服的病人……怎么能,不消毒呢?”
唐暖玉以为是许夜沽刚刚和‘神空夜’讲戏没看见,提醒着。
许夜沽确定的点头,“不用消毒,你不知道橙色的不在这一栋吗?”
“知,知道……”唐暖玉震惊的回头,听到这她要是再不明白,那她也真的是白混这么多年了。
在身后,那个穿着橙色病服的少年正漫不经心的往楼上走着,哪还有刚刚那疯癫的样子。
容颜也是一等一的绝色。
宽大的病服给她添上了邪佞的病态感,原本就白似透明的肌肤在阳光的弥漫下发着醉人的光晕。
眸光似星空银月清冷,菲薄的唇有着淡樱的颜色。
这是个考验,但是她,唐暖玉却没有发现。
只是少年走个楼梯的时间,唐暖玉脑海里已经回忆了好几遍刚刚的画面。
那刚出现垂首的冷笑,近在眼前的勾唇,与她相撞的碰触,以及最后跌在身后时那声阿都旻都是提示。
可她却都只是以为是一个会传染的病人,完全没有想到这会是一次考验。
不甘心。
唐暖玉看着已经站上来的少年,眸色暗淡晦暝,红唇生笑,“许导,这是哪来的小弟弟啊,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