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长老扫了眼黄言之,不得不说他还是要点头称赞的。
在这血腥味极重的邢堂里,这少年还是可以保持着一进来一样的淡然。
但是有些时候,还是要识大体些的好。
秦三长老率先开口,看着大厅中跪着的人,话语却是对另外的人说着,“言之,你知道我为何要把你叫来吗?”
黄言之行礼,毕恭毕敬的开口,“晚辈不知,还请长老请教。”
秦三长老敲着椅扶手,漫不经心的询问着,“此人,擅闯监控室,串改了监控内容,你说这要怎么处置。”
黄言之浅笑,与堂上之人更是脸视线接触都不曾有过。
言语也是丝毫未改的敬然,“长老在此,怎轮得到我这等晚辈来提意见。”
“哈哈,”秦三长老长笑,“要是少主能有你这番,怎么会一点长进都没有。”
“少主尚小,还有的是时间学习。”
“小吗?”秦三长老脸色骤沉,“这少主似乎也只不过是比你晚了一年,能小到哪里去,他是秦家未来的天,小?这次可不适合他。”
黄言之立刻离座,在堂上行礼低头,“是晚辈说错了,还请长老责罚。”
“责罚?不必,这还谈不上。”秦三长老摆摆手,“坐回去吧,我可没说你错了。”
黄言之又行了一礼才重新坐回去。
秦三长老又将话题拉回,“你倒是来说说该如何处置这人,但说无妨。”
“是。”黄言之这才将视线落在堂上之人身上。
那人之前一直蜷缩在那,虽然是成跪状,但是没正看来,却也没发现在他一身黑衣上已经染了不少的深色。
再加上刚刚上堂时,那加重的血腥味。
显然是已经用刑了。
“长老可曾问出受谁指示吗?”
“这倒不曾,这孩子嘴紧的很。”
黄言之站起身走向那人,“是吗?那我还真就喜欢嘴硬的。”
秦三长老挑眉,看着黄言之,“这话怎么说?”
“因为一旦遇见嘴硬的,就代表这人忠心耿耿,但同时也是倍感可惜,这人竟不是自己旗下的,既然不能收为自己所用,那最后的下场也只能是si。”
“不错,但如果此人说了呢,那就配不上忠心耿耿四字了。”
黄言之在那人的面前慢慢的蹲下身,面对那张鼻青脸肿的面容,神色淡然,“是啊,可是这样的人不是更用不得了吗?他能因为这一次把人卖了,可保不准,如果这人再次被受用了之后,会不会再卖主一次,所以最后还不是同一个下场吗?”
秦三长老点头,很是赞同的模样,“说的有理,既然你都告诉他,他都是要si的,还要怎么问出是何人派遣他来的?”
黄言之指尖敲着侧颜,“家师说过,si很简单,但也很难,这之间的区别在于si亡的过程,想要痛快的话,自然是会把该说的都说了。”
“那若是,所说有假呢?”
“可是我们又不止他这一个线索。”黄言之眨眼间抬手执上紧紧掐上那人的脖颈。。
见状,立刻就有人先上来阻拦,但是被秦三长老示意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