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个小时前将穆洛安拦下的人此刻就被铁链挂在墙上。
衣物破烂,皆是被他面前的人甩出的辫子撕裂的。
在受罚那人的脚底之下,还有一滩水。
虽然因为地面是黑色的关系,看不出来那是什么颜色的水。
可是不需要思考,秦隐也能知道。
那是被血染红的辣椒水。
是从那人身上从上至下灌下之后的辣椒水。
见到秦隐来了,刑罚的人立刻拱手行礼,“少主。”
而那受罚的老钱也在险些散尽意识中迷迷糊糊的醒来,唇瓣因为疼痛而咬破,“少,少主。”
“原来,还知道我是少主。”
秦隐站在原处,看着惨状连连的老钱,提不起半点的怜悯,甚至还觉得只是这样的受罚可一点都不够。
“你知道,你拦下的是谁吗?”
老钱低着头,声音是在用所剩无几的气力吊着,“穆,穆大少爷。”
秦隐哼笑,“是啊,是他,可是你为什么要拦着他来找我呢,还是你不想让我看见他?”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担心他可能会打扰到少主。”
老钱怎么敢说,他是担心穆洛安也受到责罚,上一次就是因为有人要汇报紧急事件打扰了秦隐,就被秦隐现在还关在刑罚室里不知生死呢。
那人可是穆家大少爷,要是这么对待的话,穆家那边要怎么解释。
“哦,”秦隐阴阳怪调的绕着音,“你这是在猜我的心思吗?”
老钱神经一跳,“不,小的不敢。”
秦隐墨绿色的眸子随着老钱身上低落的红色慢慢的染色,“可是,你明明就猜了,而且还付出了行动,现在你之所以会在这,不过也是因为担心我会惩罚你,所以主动来了吧。”
秦隐慢慢走向刑罚的人,向他伸出手。
刑罚的人低头送上了手上戴着倒刺的鞭子。
秦隐来回翻看着手上的鞭子,“倒是挺会找的,只不过,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受罚了之后,我就会放过你了?”
“不,不sh——啊——”
老钱的话语才颤巍巍的用着最后的气力否定着,面前含着煞气的鞭子就已经是从右肩斜飞袭下。
因为带着倒刺,所以秦隐一次直接袭下时,那些皮肉直接被钩在了鞭子上。
只是这一下,老钱身上的伤就多了一道从右肩一直延续到左胯的血肉模糊,而他的人也直接陷入了昏迷。
“嗤,还真的是没用。”秦隐随手将手上的鞭子丢在地上。
那些新鲜从人身上钩下的血肉还滴着血液,沾染了地面。
秦隐抽出口袋里的纸巾,细细的擦着手,“不准用药,若是三天后还活着,再治疗也不迟。”
搁下这话后,秦隐再也不看房间里的任何人一眼,抬腿就离开了刑罚室。
而手上的那张纸巾也被她随意的丢在了拐弯处的垃圾桶里。
她可没有心思再去管这里的这些人,她还有一堆多事的文件要处理。
只有那些处理好了,她才能是腾出时间来陪穆洛安。
秦隐离开邢堂后,突然直步抬手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似乎是带了些血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