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我是本次赌局的统筹joan,麻烦请出示您的家族徽章。”
一位西装革履的高瘦男人走上前来,一脸公事公办。
他的话刚刚说完,入口处又走进来一群穿制服的警察。
很巧,找的依然是我。
“你好,我是乌洛提警署的探长andrew,请问你是深津奈梨先生吗?”
探长andrew掏出警官证,眼中笃定非常,捎带的问句也不过是例行公事。
“嗯,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表情坦荡,在四周看了一眼,发现除了李伦宇之外,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又看好戏的意思。
虽然他们不明白这场面、这架势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有好戏看他们就兴奋,更何况还是运气爆棚的最后赢家。
“根据调查,我们在日前的路人割喉案件中发现了沾有深津先生指纹的扑克牌,恰好与被害人颈部的伤口温和,我们有理由怀疑深津先生与这起杀人案有关,请你回去跟我们接受调查。”
andrew这冷冰冰的话一说出来,立即激起一片唏嘘。
与杀人案相比,伪造贵族徽章的罪名就显得不够看了。
“你们胡说什么呢!仅凭扑克牌就来污蔑人,简直太荒谬了!深津怎么可能会杀人!”
李伦宇指着andrew的鼻子喊,虽然语无伦次,讲不出什么能为我脱罪的所以然来,但是我听得很舒服。
至少有人肯愿意站出来为我说话啊!
“李少爷,我们也是根据调查结果办事,希望你能劝深津先生协助调查。”
“协助个屁!我要找律师!”
李伦宇说着就要掏出手机打电话。
“李伦宇,你好像忽略了一个事实,这些警察手里的扑克牌,可是有深津奈梨的指纹,他没有办法抵赖!”
白鸟优微微一笑,仿佛亲眼看见了案发现场。
“就是!杀人嫌疑犯还是跟着警察去接受调查,不然我们大家岂不是有危险?”
唐丽丽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显得刺耳极了。
“闭嘴吧你!就算深津要杀人,第一个就该杀了你!聒噪!”李伦宇冷哼一声,气势十足,颇有老子的三分风范。
他不敢教训白鸟优,但是区区一个唐丽丽,他还是没有放在眼里的。
“深津连你这样的女人都没有下手,这就说明,他是一个以慈悲为怀的大好人,一个大好人,又怎么会随随便便拉住一个人就割喉呢?你们警察怎么都不讲道理!”
“……”我暗自扶额。
以慈悲为怀的大好人?他……他是在说我吗?
为了保命也不能编出这样的话来忽悠警察叔叔啊!太不道德了!
唐丽丽被李伦宇吼得满脸通红。
“你,你胡说!你问问跟深津奈梨一个班的同学,他出口成脏,斗殴成习惯,你们还常常逃课去赌钱,他这样的人哪里像好人了!更何况,他刚刚还伪造贵族徽章进来,用不光彩的手段赢了我们,简直就是骗子!又是杀人犯又是骗子,简直十恶不赦!”
“你他妈闭嘴!”李伦宇拿起桌角的色盅就朝唐丽丽的脚边砸了过去。
“你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什么杀人犯!在事实没有查清楚之前,你没有资格污蔑深津地的清白!还有,你们输,是你么们自己本事不到家,输不起就别赌,什么不光彩的手段!这里到处都是高精密摄像头,它们都没有看出来,你凭什么张着嘴乱吠!瞎找什么存在感!”
“行了,都别吵了。”
我掏了掏耳朵,抬脚架在赌桌上,态度慵懒傲慢,完全不把这些找上门的麻烦放在眼里。
看着李伦宇为了我跟唐丽丽争得脸红脖子粗,怪过意不去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就看到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光头美男子打着哈欠。
“大家都有问题,那就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一个一个解决。”
“那么,先是joan……”我伸出食指点了点joan,眼中的寒冷看得对方一愣。
“伪造家族徽章?你确定,我手里的徽章是伪造的?”
我邪笑着扔出了那一枚先前扔给李伦宇看的银币。
众人只看到了一道银色的抛物线……
joan眼疾手快地接住,摊开手掌一看,霎时震惊得无法言说。
李伦宇看着那个廉价的纪念币,还以为joan是被深津奈梨的大无畏精神惊吓到了,牙齿开始打颤……
还跃跃欲试地想要去抢夺他手里的“犯罪证据”,暗暗计算着跑跳角度和速度,接着就听到——
“千水家?!”
这三个字如同平地惊雷,炸得李伦宇脑子嗡嗡的。
千水家?
我去!那简直是英国海航业大亨,近几年开始扩张高端赌术行业,势如破竹。
只不过千水家族的人太过神秘,从未见报。
“如果不介意的话,你们也可以叫我千水奈梨,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们叫我深津奈梨,笔画多,显得有文化。”
说完,我又歪着头看向一旁同样有些惊讶的探长andrew。
“至于andrew探长对我的毁谤,我保留诉讼的权利。”
“那深津先生对这些占有你指纹的扑克牌又作何解释?”andrew思路清晰,不为所动。
“我的指纹又不是什么国家宝藏,能搞到我的指纹不是很正常吗?就说这里的扑克牌,哪一张没有被我摸过?”
andrew冷哼,“这几张扑克牌只有深津先生一个人的指纹。”
“我不认为我的执事会闲到有空杀人。”
本应该在楼上睡觉的西宫弦从门口走了进来。
“andrew探长如果这么有空,欢迎到西宫家学习学习物证的鉴别方法,当然,物证的伪造方法也欢迎深度学习。”
“西宫少爷,你能为深津先生做不在场证明吗?”andrew对西宫弦有着明显的尊重。
“这个是自然,我之前可是一个离不了人照顾的瘸子,大家都知道。”
西宫弦朝我走了过来,很自然地靠做在我面前的赌桌上,瞧了一眼andrew手上的物证袋。
“探长,我个人觉得你们警署的痕迹比对还能做得再深入一些,不要因为找到了两枚指纹就敲定侦查方向,先入为主并不合适。”
andrew愣了愣,问:“西宫少爷能说得更清楚一些吗?”
“这几张扑克牌很是常见,伤口断面处应该有很多皮瓣,并且伴有充血反应,而作为凶器的扑克牌,与伤口的接触面并不会这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