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到天亮,白鸟优就被警方带走了。
白鸟优被警察带走的罪名里,除了侵害公民生命健康权之外,还有百鸟集团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并涉嫌以转贷牟利为目的套取金融机构信贷资金高利转贷业内其他公司等十数余经济法犯罪。
基本上能犯的罪都犯了,稍微有点八卦精神的人都嗅出了其中的阴谋味道。
我端着早餐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窗边喝咖啡的西宫弦。
他完美的侧脸看起来就跟斯文败类一个样儿,可怕地吸引人。
我把餐盘放桌上,顺势在他对面坐下,邪邪一笑,“少爷,爱上你这种人,是不是下场都挺惨的?”
“你是指白鸟优的下场吗?我早就说过了,她,我会处理。”
我捧起桌上的奶昔喝了一口,思忖好一会儿,撇嘴道:“你该不会是早就想对百鸟集团下手了吧?也太腹黑了!”
西宫弦拿起一片吐司,优雅地涂上果酱,“用腹黑这个词来形容我,不太全面,我应该是器宇轩昂、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我咯咯笑出声,“我看啊,你是不要脸!特别不要脸的那种。”
西宫弦伸出粉色的舌头,无比魅惑地将手指上的果酱一点一点舔干净。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骚?”我皱着眉,嫌弃地看着他。
“什么是骚?”
“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看得老子想把你摁在床上。”我恶狠狠地握着拳头。
“求之不得。”他低头轻啄一口自己的手背,好看的眼睛里脉脉含情。
“……”太骚了!
西宫弦小口小口吃着吐司,半饱之后,抿了口咖啡,抬头说:“对了,关于你被污蔑的割喉案,你有什么意见吗?”
“你是想说,你抓到了真正的凶手吗?”我不答反问,心下有了计较。
“抓还谈不上,先来问问你的想法。”他朝我微笑,难得的和颜悦色。
我有些嘚瑟,抖着腿说:“咋,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来找补的?”
“不,只是有事要你帮忙,所以卖一个人情给你。”
“那你得确定,这个人情我会接受。”
“我十分确定。”
“那好,说说看。”我好整以暇,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听说你是昨天赌局的大赢家,是冲着因奎家的安保背景去的吧?”西宫弦做出了合理的推测。
“是啊,不过可惜了,我发现他们还没有一张扑克牌好使。”
“呵,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得到身为因奎家继承人之一——george的认可,所以他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保你不死了,而不是你想象中的保你不伤。”
“谁让我就没有唐丽丽那么好运呢!铁三角,嘁!”我翻了个白眼。
“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好运,十万天兵天将。”西宫弦绽开一抹迷人的微笑。
“你是不是扯得有点远了?请说割喉案!”
“很简单了,carl。”
“carl?!”我踩着电门一样坐起身来,“矮瘦矮瘦的正太carl?”
“嗯,要不要报警抓起来?”西宫弦看着我的反应,玩味儿地勾起笑。
“抓他干什么?你管的真宽!”我白了他一眼。
“你不好奇吗?”
“我一点都不好奇,换做是我,我想割就割了,跟心情不好去超市捏方便面的道理一样。”
“谬论。”西宫弦哑然失笑,“carl其实并不想表现看上去那么无害,整个格莱学院的人都不无害,甚至可怕。”
“carl的家族严格来讲算不上是贵族,他们都是杰出的法医天才,但是很少有人之后,在中世纪时,他们家族是专门做杀人行当的,后来转做法医,天生具有优势。”
“carl之所以会选择雕塑专业,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而是他不仅寻求人类身体的生理了解,还追求艺术上的了解,当然,最终的目标都是为了完美犯罪。”
我听得唏嘘不已,“反正,只要他不是因为唐丽丽的关系而故意诬陷我,我就觉得他很牛叉,报警抓起来吧。”
西宫弦无奈地笑笑,“你刚刚不还反对我报警抓他吗?怎么这么快又变卦了?”
“男人心,海底针,你不懂。”我冲他摇着手指头。
“难道不应该是,女人心……吗?”
西宫弦挑眉,尾音拉得很长,什么都清楚明白。
我愣了愣,噗嗤一笑,“说什么呢,谁女人啦,老子纯爷们儿,24k纯爷们儿好吗?”
“真的?”
“真的,我的性别我还不清楚吗?你这人真有意思。”
“那好,衣服脱了我检查检查。”
“检查个屁!你个流氓!”
“我是医生,医生眼里没有男女。”
“什么叫医生眼里没有男女,老子是人妖不成?!”
“人妖算不上,勉强算个妖吧,东方传说里的画皮妖。”
“你是在骂我吗?老子这么有男子气概被你说得娘们儿唧唧,信不信我抽你!”
“你别说话了,越说我越想吻你了,东方的画皮妖。”
“……”我立即捂嘴。
西宫弦似乎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我。
他说:“我已经调查过了,千水家族走失的孩子是个女孩子。”
“真巧,她叫千水奈梨,跟你的名字一半一半了。其实我也看出来了,你这性别也是一半一半,被泼了滚烫的咖啡之后,身体的变化我见识过了,你看到唐丽丽他们之后惊慌跳进喷泉里的理由我也大体能猜到。”
“还有,你满口粗话的样子有一点可爱,与你想要装出男子汉气概的初衷背道而驰。”
我差点被口水噎死,“少爷,你之前不是挺讨厌我的吗?怎么就又变可爱了……”
咖啡的苦涩悠扬地漂浮在阳光中,绿叶上跳跃的金芒十分活泼。
“换做是你,你会对一个以命运的名义安插在你身边的家伙有好感吗?”
“为什么不?只要是个漂亮妞,我的好感就都给她!”
我眉飞色舞地表达自己的雄心壮志。
“那如果,这个人是专门来给你治病的呢?”
“耶?给你治病?我可不会。”我疯狂地摇头,“我只是个荷官,你让我赢钱还差不多,治病不就是扯犊子了吗?”
“起初我也这么认为,不过现在,我觉得你不仅会,还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