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泽的犯罪证据被杜孟柏收集齐了。
作为罪案现场的体验者,以及唯一幸存者,杜孟柏很忙。
忙到他根本就没有时间跟时潇说清楚那天在酒店里发生的一切。
虽然,看起来……时潇也并不在意。
是的,他不在意。
很明显,时潇在第一时间醒来之后,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也发现了他身上的痕迹,但是被理智地无视掉了。
在殷泽的尸体被正式处理掉,作为医学实验材料的宿命达成之后,杜孟柏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学校里。
还是那个窝囊、受欺负的小可怜形象。
他fbi的形象就像是个昙花一现的幻觉,只有熬夜赏花的人才偶然目睹,其他人还是觉得这只是根随时都会翘辫子的野草。
“张叔,少爷呢?”
杜孟柏状似漫不经心地提起。
“少爷在花房呢,自从殷泽的事情出了之后,少爷就每天待在花房里,姚少爷来了都没有见上少爷一面。”
管家无奈地摇摇头,但是也没有太过担心。
杜孟柏表示了自己的疑问却换来管家不在意地轻笑。
“小孟,你可能不知道,花房表面上是花房,其实,里面什么都有,少爷只是心情不太好,不愿意出来而已,等少爷心情好转了,他就会出来。”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管家多次强调时间的问题,但是杜孟柏觉得自己最欠缺的就是时间。
杜孟柏没有在多说什么,因为他已经决定溜进花房里跟时潇好好谈一谈了,不然他会疯的。
他坚信。
-
入夜。
杜孟柏身形灵活地避开所有的监控,顺利地进入了花房。
也进到了那天睡醒之后身处过的地方。
时潇就静静地躺在那张洁白的床上。
杜孟柏以为,那就是病床。
“回来了。”我闭着眼睛淡淡道。
“是,回来了。”杜孟柏很乐意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让他感觉温暖。
就像是家一样的感觉。
杜孟柏在床边坐下,“你在做什么?”
“思考。”
“要思考多久?”
“想通为止。”
“可以告诉我是你在思考的事情吗?”杜孟柏轻声询问道。
闻言,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杜孟柏的眼睛。
“你……”
杜孟柏愣了。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预料到这样的答案啊。
“我,我怎么了?”他紧张到结巴,失去了最基本的语言能力。
“事实上,是我们。”我面无表情地强调,可能把这样的表情理解成是严肃认真会比较好。
“我们……”看在上帝的面子上,请让他除了重复说话之外,蹦出一些其他的言辞吧。
杜孟柏在心底大声祈祷着,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一直在思考我和你之间的可能性,每一天都是否定的答案,每一天的冲击也都不太一样,你呢?你应该也思考过这样的问题吧?”
对方的眼神太过犀利,杜孟柏下意识想要摇头的冲动也抑制了下去。
“有……”杜孟柏微微点头,“但是与你相反,在我这里都是积极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