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邓悯就不是个听话的人,越是叫他让开,他就越是想逼近。
“慕纯惜,我不管你来做什么的,但是,你休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打言澈的鬼主意。”
邓悯的手眼看着就要伸过来,坐气场导向压迫。
我哪里能够给他闹我绯闻的机会,早有准备地拍开他的手。
没了支撑的邓悯右半边身子一歪,重心偏移险些摔地上。
空中划水半天,才狼狈地站稳。
精心打理的发型都乱了……
“不用行大礼,我没有给你准备红包。”
睚眦必报,我自然也不回让邓悯心里舒坦。
“嚣张什么?”
邓悯狠狠皱眉,十分懊恼,自己怎么就在这个女人眼前丢脸了?
“要不是我不打女人,你早就碎了!”
不敢动手,但是放狠话还是不逊色,邓悯努力从言语上找回场子。
“神经病。”
翻了个白眼,手里的提包甩起来落肩上。
邓悯心有余悸地捂住差点儿就被那大包砸到鼻梁。
心里万分恼火。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叫她黑寡妇就觉得委屈了黑寡妇。
“你给我站住!”
几个大跨步追上去,拦住那个目中无人的女人。
可是他完全忘记了,先找茬儿的人明明就是他,自己,本人。
我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就得迟到了。
上课第一天就迟到,这就很毁人设了呀……
索性一个小擒拿,锁住邓悯的手腕,往前一拉,顺势一个过肩摔。
拍拍手掌上的那些灰,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该死的!”
邓悯觉得自己丢脸死了,没好气地一拳头锤在地上。
不管在谁的面前吃瘪都好,但就是这个黑寡妇不行!
“地上很凉快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何岩澈背着画板,就这么站在邓悯的身后。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已经走远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邓悯还不想让何岩澈知道慕纯惜你黑寡妇的存在,于是拍拍屁股粘取来,问:“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要去后海码头写生吗?”
“写完了。”
何岩澈收回目光,顺手给邓悯把把脑袋上的落叶弹开。
邓悯瞪大了眼睛,“完了?闪电侠啊你!来,给我看你都画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着,邓悯就伸手去抢何岩澈背后的画板。
何岩澈倒是早有防备,不费吹灰之力地就锁住了邓悯不安分的胳膊和手。
“别闹。”
“我看看你画了些什么,又不是看你穿了什么内裤,你紧张个什么?”
“走不走?关老师在办公室等着我们。”
何岩澈没有顺着邓悯的话往下讲,也不作回应,而是温声催促着。
闻言,邓悯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
很是微妙。
暧昧,却又是实心实意地为好兄弟高兴着。
邓悯太手揽住何岩澈的肩膀往关老师的办公室去。
去的路上,嘴巴可是不闲着啊。
“我说你可以啊,关老师又给你开小灶啦!”
“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师生恋来一场呗,给我张张眼,积累积累经验!”
“滚。”骂人都是那么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