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来找我的老夫子在这四海学院的名头还不小。
只不过,好像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叫什么。
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入四海学院的。
不论是夫子们还是学生们,都称呼老夫子为芡实夫子。
因为这位老夫子的香囊里永远都放着三枚芡实。
听说,这个芡实夫子还曾点拨过幼时的卢月眠……
就冲这个,我是绝对不可能拜入这个芡实夫子的门下的,并不想与卢月眠同一个师父,日久生情好不好?
“你这女娃娃敢不敢听人把话说完?”芡实夫子一脸不满,胡子都快要气得翘起来了。
若不是今日算作他来求人,自然也不可能让人吃得死死的,还动弹不得。
“有什么好说的?关于我琴鹿予和卢月眠之间的事情,难道整个四海学院还不清楚吗?”
“即便是您之前不清楚,那么在今日我将卢月眠打成重伤之后,心里就没有一点数?”
“还是说,您想看到我把卢月眠打成残废?”
“如果您点头,你愿意看到您最得意的首席弟子被我打成残废,那好,那您就尽管收我多弟子好了。”
“您前脚把我领进门,我后脚就能把卢月眠的头打断!”
一口气说完自己的主张,拆弹没背过去。
这个时候,站墙角的琴刻就发挥了自己的作用。
他端来一杯不冷不热刚刚好的茶水来到我面前,手掌还不动声色地运功扶在我的后背。
哼,别以为他这么做我就可以原谅他!
不可能!
除非他把头伸过来让我打断!
正沉浸在个人世界里的我却没有发现,芡实夫子的视线却一直热切地停留在琴刻身上……
很好,我就算是发现了,也不会做出什么反应。
恐怕是巴不得这个芡实夫子能够把琴刻带走,省得这个人在我面前闹心,害得我情感的天平随便乱斜。
有一个症状能够非常准确地形容琴鹿予的以上症状——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待我将杯子里的热茶喝完,琴刻又自觉地回到了墙角,这种乖巧劲儿,我还真的有那么一丢丢地喜欢他。
见了鬼的!
“女娃娃,老夫什么时候说过卢月眠是老夫的弟子了?”
冷静了一会儿,芡实夫子的语气也变得和蔼可亲了许多,之前迎难而上的暴脾气已经压了下来,真的是很不容易。
“你不是说曾经点拨过卢月眠吗?如果不是有收徒弟的意愿,你会去随随便便点拨别人吗?”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若是老夫的徒弟,老夫才不会随随便便点拨,老夫会手把手教到她会!当年这卢月眠是实在笨的可以,若不是看他努力不放弃,可怜的紧,老夫才懒得出手。”
“就这么简单?”我是有些不相信的。
“可不就是这么简单吗?哪里有你这女娃娃想得那么多?”芡实夫子也白了我一眼。
“老夫独来独往惯了,可从来都没有什么首席弟子。”
“你可是老夫第一个想要收做徒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