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的结局就是伊黎恩把魔鬼的玫瑰送给了欧亚琦，欧亚琦以为伊黎恩同样对自己有意思，于是接受了玫瑰。”

“接受了玫瑰的欧亚琦就此成为了魔鬼的人偶，就像伊黎恩一样，变成了零点钟声敲响就到处卖玫瑰花的老太婆！”

“难道你也想要变成老太婆吗，主人？”

玄九的视线凉凉，看好戏的样子实在是看得人发毛。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变成老太婆的！”

“我不仅不会变成老太婆，我还会把伊黎恩交易的东西给拿回来！”

捏着拳头信誓旦旦。

“有信心是好事，但是我对你没有一点信心啊。”

玄九一脸老成，凝重地望着我的样子确实让我有些火大。

“对我没信心？我是哪里让你没信心了？我这么厉害，这么可靠，还这么漂亮！”

“别喊！别喊！你现在的样子跟路边的泼妇没有什么两样，我不觉得伊黎恩会对你产生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真的可以去死了。”

咬牙切齿地一拳头打散漂浮中的玄九，世界瞬间清净了。

“哼！我就不信了，我还有什么不能够达成的！”

“不就是体验一把心动的感觉吗？有心脏为什么不能心动啊？”

“不就是跟魔鬼做交易了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是魔鬼吧？那就看看哪个魔鬼更家厉害好了！”

我摩拳擦掌，分分钟准备冲出去跟伊黎恩来一次偶然的邂逅。

“主人，你这副样子冲出去，会被人追着打的。”

玄九声音阴测测地响起，听得人头皮发麻。

“为什么？为什么会被人打？漂亮到被人砍吗？”

我翻了个白眼，就是不太喜欢被这样泼冷水。

玄九这个讨人厌的鬼，我神情一巴掌打散他！

“这个安德里亚小镇上的人，都不喜欢人偶师，你还穿成这样子走出去，不被暴打一顿才怪！”

闻言，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身装扮。

黑袍、黑裙，骨头配饰，看起来的确是挺邪恶的。

“把我变可爱一点。”

“……”

玄九这个时候装死，我的额角不由得青筋暴起，却还是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连名带姓。

“玄九，把我变成可爱小萝莉！”

“……”

“该死的，你快一点！”

“好嘞！”

玄九应声出现，从散在空气里的黑暗里。

一个响指打过，我便是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粉嫩嫩地仿佛是画报上的洋娃娃。

奶思。

“主人，加油啊！”

站在热闹的街道上，玄九的声音并没有被这鼎沸的交谈与吆喝淹没，直达人心。

“哼！”

冷哼一声之后，以牙还牙地懒得理他，大步向前。

我难道还会不知道加油？才不要理他呢！我还在生气中ing——！

-

“漂亮的玫瑰，有人要买吗？”

“漂亮的玫瑰……”

跪坐在雪地里的老人抱着怀里的玫瑰，许久许久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曾改变。

越是接近他，就越是觉得寒冷。

比天上落下的雪花还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