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把马车小心翼翼地往那条刚刚结束战斗的路上赶,却被一个大嗓门的汉子给叫住了。
“阿四公子……”
车夫还没有从那种丢小命的恐惧阴影中走出i,小声地喊着我。
我打了个哈欠,故意放大了音量,说:“只管继续走,小爷还得继续赶路呢!”
这哈欠还没有打完呢,就听到车夫又是一阵急促的勒马声,要不是一泽眼疾手快地扶稳我,我的脑袋上肯定会有一个明晃晃的大包。
这还没完,外头的那群大老粗还中气十足地代表正义发声,“这位公子,我们当中有人受伤,万般无奈之下才想借着公子的马车,正好我们也要赶路,也不算过多打扰了公子。”
啧啧,什么话都被你说了,那我还说什么?
当然是拒绝了。
气势汹汹地跳下马车,我指着那个还在冲着我作揖的大胡子说:“小爷我不知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反正挡了小爷发财的去路就是不行,趁早给小爷让开一条路i,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话音刚落,那群靠着石头休息的大老粗们都笑了,笑我的自不量力。
只见我面前的大胡子放下了作揖的手,轻蔑地说:“黄口小儿,你可看到了这一地的土匪?他们都被我们打得哭爹喊娘,你一个人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啊?”
我耸了耸肩,“是了,你们这些比土匪强盗都还要凶残,小爷又凭什么把马车借给你们?小爷又不是开善堂的!”
大老粗中间有人骂了起i,不过大胡子倒是一直都保有理智。
“这位公子,我们都是靠着耍把式卖艺为生,自然是懂得些拳脚功夫,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对你们怎么样,只是有一位姑娘受了伤,不便随我们赶路,你只管载着她去下一个城镇即可。”
“姑娘?”我眉头一皱,预感这事情不简单。
眼神四处瞄着,果然就在那大胡子身后看到了一个柔弱得仿佛一捏就能碎成渣渣的姑娘。
不,远离这种人。
“小爷说不借马车便是不借马车,此事绝无商量。”
我突地冷下脸i,双手背在身后,“诸位若是不让路的话,那就后果自负了。”
说完,我跳上车去,高喊一声:“何叔,继续出发!”
“好嘞!”
憨厚的车夫也是受不了在这大太阳底下暴晒着,有阿四公子撑腰,他决计是不怕了的,镇上的人谁不知道阿四公子本领能通天,他说走,就是要走的。
车夫的马鞭抽的十分解气,那群官兵一看,纷纷怒不可遏地拿起家伙就要冲上i干。
我冷笑一声,说了声:“倒。”
便见那群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大老粗们,就跟被抽了筋似的,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啧啧,场面有些壮观啊。
“一泽,你这软筋散里还加了料吧?是蚀骨香?”
我靠在车壁上,后知后觉。
一泽低下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姐姐。”
“哈哈哈,你可是我教出i的啊!”我拍拍他的斗笠,笑得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