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扼住皇帝的脖子,皇帝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红色。
只要我再用些力,他就必死无疑。
衣角忽然被扯了扯,我低头一看,是一泽。
抿唇松开了皇帝的脖子,我退了一步,挡在一泽的面前:“皇上不要逼我做以下犯上的事情,我的脾气差,经不起刺激。”
皇帝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些许心情,眼睛依然有些发红,是愤怒地发红。
“哼!葵姒,你当真以为寡人不敢动你吗?”
“皇上无所不能,哪里有您不敢动的人呐。”我盘着腿就在一泽身边坐了下来,敷衍地扬声回应。
“呵!很快,你就会亲眼见到寡人的手段。”
皇帝拂袖离去,临走之前还吩咐狱卒把我和一泽关了起来,换了一把玄铁锁,好像我捏不碎似的。
好吧,我的确是捏不碎,但是天牢的木头栅栏我还是可以踢断的。
“别,这栅栏一旦断了,头上的龙骨便也会跟着断裂,我们也是在劫难逃了。”
一泽拉住了我的手,我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心想这皇帝也太恶毒了吧,跟我玩儿条条大路通罗马这一手?
无耻!
“阿四,其实你没有必要来救我的。”一泽叹了一口气。
“谁说没有必要?我说要保护你,那就是一辈子都会保护你,决不食言!”
开玩笑,这位心肝宝贝要是不护着,那肯定就完了个蛋,我还要再来一次,这可不行。
见我的情绪激动,一泽又是愧疚又是开心。
“阿四,我们会不会就这样死在这里啊?”
“乖,别说傻话,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反正看皇帝的态度,就知道崔琦这个炮灰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翻案是不可能的了,还是赶紧逃跑吧。
“对了,让我看看你体内的蛊虫应该怎么取出来。”
说完,我不由分说地就抓住了一泽的手腕,一泽没有反抗,从始至终都是一脸平静地看着我,挺听天由命的。
这蛊虫不是什么有剧毒的东西,而是能够让人一点一点没有力气,仿佛温水煮青蛙,死得无声无息。
我真不知道应该臭骂皇帝仁慈好,还是变态好。
气得我直发抖。
“我没事的。”至少现在没有事。
叹了口气,我紧紧地握住一泽的手,“一泽,我一定会救你的。”
“嗯,我相信阿四。”
原本若是任由这蛊虫自由发展,一泽的状况会维持的很好,但,如果有人有意操控,就会像一泽现在这样,无力地瘫倒在枯草上,只有眼球可以转动,便再也没有了。
我眯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月亮,现在的一泽每天清醒的时间可不多,看起来怎么也像是七老八十的年纪了,病入膏肓。
我有些束手无策。
“主人,不要着急,不然你去求皇帝,他会出手的。”
“你少天真了,你以为他会信守承诺?他只是想要羞辱我,可长点心吧。”
玄九摇摇头,感叹人类真可怕。
“不过……”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玄九你可比那皇帝管用啊,来,支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