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病了?”
听着耳边一如既往的浅淡嗓音,肆凊只觉得越发委屈了,眼神也更加可怜了。
我,“……”
这句话又是触动了这臭小子哪根脆弱的神经???
躺在暗处的玄九不住摇头,主人啊主人,这竹子成了精还是个不开窍的,你要死也不开窍,这委托可就没法玩儿了呢。
当然,这话他是没有明说的,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最后,肆凊当然没有从一心挂念的师父这里得到精神上的安危,肉体上的治愈倒是立竿见影。
还被说教了一通,若是下次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就要被逐出师门了。
不可以,他绝对不可以被逐出师门。
“肆凊,公主找你,你快些过去!”
方才在御花园分道扬镳的侍卫找到了肆凊,满头大汗的样子看起来是找了他很久。
肆凊不疑有他,抬脚便去了公主的昭阳殿,自然也就错过了身后那惋惜的眼神。
昭阳殿。
平日里叽叽喳喳没个消停的公主今日里显得格外安静,安静得连肆凊的脚步声都清晰地回荡。
“公主殿下,肆凊来了。”
说着,肆凊便在离殿门不远的地方停住了,不再往前走。
躲在屏风后面的公主心急如焚,看着半天没有前进一步的肆凊,手上的丹蔻都快要被她掐断了,心中不断祈祷着肆凊再往前几步,再往前几步……
老天爷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呼喊,肆凊默默静立了一会儿,见大殿之中依旧没有人站出来,他也懒得过多停留,转身就毫不留恋地走了。
公主这下哪里还忍得住啊,忙从屏风后面跳出来,冲着肆凊即将消失的背影气急败坏的大喊:“肆凊,你给本宫站住!”
肆凊不疾不徐地转身,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公主。
公主的心里很搓火啊,只是再怎么怒火滔天,也无处发泄,面对肆凊就全像是打在了软棉花上,叫她十分心塞。
“肆凊,本公主问你,你可心悦本公主?”
“否。”
“本公主不管!本公主心悦于你,你必须迎娶本公主,做本公主的驸马!”
公主歇斯底里地冲肆凊大喊大叫,偏偏肆凊面无表情,半点反应也无。
躺在房顶偷听的我无奈摇头,很是心疼这头顶一片青青草原的公主啊。
肆凊可不是不喜欢你嘛,人家喜欢的是你的母亲,想要做你爹,你说这气不气人?
“恕肆凊无法从命。”
肆凊从头到尾都是这么一个死德性,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刺激到他,那公主就是想要发难也难,于是只能端着身份上的架子。
“那你是想抗旨了?”
“公主说是,那就是了。”
“你别以为本公主拿你没办法,你不想做本公主的驸马,本公主认了,不过你也休想如意,你的师父……呵呵!”
一句话说了一半最是挠人心,我都准备撤了,结果听到了这么一句。
哟,原来我也被人算计上了?
“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一听到与她有关,肆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连腰间从未出鞘的佩剑也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