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之后，声乐教室里的同学们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要快，抓都抓不住。

好在司昂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似乎在等着我。

我憋着一口气，抱着琴盒就走过去了。

“司昂，为什么你会给我一把没有声音的琴呢？”纵使心情有些气愤，但我还是很平静。

“以前是有声音的。”司昂说。

“……嗯，那就是现在没有声音了，就是没有声音了，一个意思。”

司昂笑了笑，“那你那道就是没有信心了？我对你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哪里是对我有信心啊，你就是幸灾乐祸。”

“没有这意思，我确实相信你有能够让这把琴再次弹奏出声音的力量。”司昂颇为怀念地看着琴盒，分明是通过这琴盒在怀念什么。

人，还是事？

当然，这都跟我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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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杂货铺之后，我盯着这把古琴观察了半天，但是也想不出来应该用什么办法让他发声啊。

“不然……用锤子砸砸看？”那应该就是只会有木头碎裂的声音了吧？

“那就在考核的时候假弹？暗中放碟片？”算了吧，司昂可是个人精，我没有办法骗过他。

“啊……真的是太难了！”自暴自弃地躺倒下来，我真的是生无可恋了。

“喂，玄九，你要是在的话麻烦出个声，不然我会以为你已经死掉了……”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就要宣布玄九死亡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连休息都不行了吗？我只是想休息休息……”玄九怨念颇深。

听到玄九久违的声音，我赶紧爬起来，“休息？你做了什么吗就累得不行？我都还没有说累呢？”

“我是心累，跟你不一样。”

“我管不了那么多，你赶紧的打起精神来，帮我想办法啊，我要弹琴的。”

“你弹啊，你都没弹，怎么会知道自己弹不出声音。”玄九简单粗暴地给出了建议。

我想了想，说，“我弹过了，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弹过了，完全没有一点声音。”

“司昂的原话是让你弹奏完整的古乐，你弹什么了？你就拨了拨……别以为我没有看见。”

“……好的，你说得对。”

决定相信玄九的话，我直接把那把古琴从琴盒里抱了出来，想了想有什么古乐可以弹奏的，想了半天，倒是司昂经常弹奏的小调比较熟悉。

“好的，就它了。”

摆出架势来之后，我开始把手指放在琴弦上，起初仍旧没有声音，但是一遍又一遍地熟悉着，后面竟然渐渐有了声音。

即便是不连续，但是也好多了，总比之前完全没有声音来得好。

“不弹了不弹了！累死我了……”

我甩着酸痛的手指倒在沙发上，魔鬼式进阶告一段落。

“玄九，你跟我说说，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脾气打了很多啊，还是不是我认识的玄九了？”

“你就当不是吧，反正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了，这段为数不多的时光你就好好珍惜吧，留作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