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荒落寞的离开了。
他走过最长的路,就是萧远寒的套路
萧远寒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他,毕竟这家伙本身就是激励北夷战士们修行的一部分。
更何况,古尔荒作为一名主宰境八阶的炼体士,其战斗经验绝对不可谓不丰富,由他来磨砺这群北夷战士,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北夷战士们的实力,也在突飞猛进的成长之中,若是每个人都能够咬牙坚持完成这十天的训练任务的话,便能够从萧远寒的手中获得足足十枚苦修丹
折算下来,便是将近一年的苦修之力
其中,成长最为显著的,便是先前主动站出来承担罪责的那名黝黑汉子。
在那百人之中,他原先的实力,便已经称得上是佼佼者了。
现如今,他成功的突破了自身的桎梏,达到了金刚境六阶的实力
以呼尔勒现在的实力,完全有资格成为一名十夫长。
也正是他领头,天天找古尔荒的麻烦,甚至还在人家的饭菜里面下了泻药
自从王昭君将他们两人送入北夷军之后,便再没有出现过了。
日子过得很是平静,但萧远寒却清楚的知道,在平静的表象之下,却是汹涌的暗流。
北夷部落,终于发生了一件大事
王昭君不顾守旧派的强烈反对,一意孤行,将要在本月月半之时,绞杀叛党呼延洪
这消息一出,便连北夷军内都哗然了。
众人各执一词,哪怕是修行的时候,萧远寒都能够听到他们在激烈的争辩。
“女皇大人做得对呼延烈当真该杀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他做的事有一件是在为我们北夷部落好么”
“当真该杀烈王在世之时,我怎么没见你们这般信口开河呼延洪何罪之有就算有罪,也不至于判处绞刑这可是只有对叛族之人才能动用的大刑”
“呼延洪何罪之有少让人笑掉大牙了,这家伙做的错事还少吗不过我倒是认同你的观点,他虽然有罪,但却不至于对他动用绞刑,这样一来相当于是直接断了呼延家族的血脉啊”
“”
萧远寒平静的走了过去,他不得不佩服王昭君的胆识与果决,在他看来,呼延洪是不得不杀的,这是北夷部落想要继续发展下去所必须伴随的阵痛。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但让他感到难能可贵的是,在当局者迷的情况下,王昭君竟然能够力排众议,固执的选择了这个正确的决定。
她不像什么女皇,而更像是一个战士,为了北夷部落而奋战的战士
绞死呼延洪的这一天,悄然来临了。
高台之上,气息萎靡的呼延洪半跪着,他被冰封了足足半个月之久,哪怕拥有着神魔境的体魄,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绳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等到绞刑开始,他就会被这根绳索勒住脖颈,吊在高台之前,活生生的绞死在众人的面前
这种刑罚,是相当的残酷的,会让犯人缓慢而又痛苦的死去,并且将濒死前挣扎痛苦的状态淋漓尽致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便是绞刑存在的意义,惩戒叛族之人,以儆效尤
四周围,满是观礼之人。
毕竟这一次要被绞死的,不是别人,而是呼延洪
有人怒骂,有人叫好,还有人在叹息,绞刑台外,场面一片混乱。
北夷军在维持秩序,王昭君则面容平静的立于绞刑台前,身后还跟着一位形销骨立,看不清面容的黑袍老者。
“呼延洪,妄顾部落之荣光,多次犯下损害北夷之罪行,其心可诛,其罪难赦”
“今日,本王定尔等为叛族之罪,即刻处以绞刑”
“尔等,可有异议”
王昭君清冷的声音,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呼延洪抬起头,忽然间狂笑了起来。
“臭娘们,就凭你,也敢定我的罪”
“你不过是我大哥呼延烈胯下的玩物罢了,怎么现在也敢高高在上,对老子指手画脚了是么”
“你等着吧,我会让你后悔的,属于我呼延洪的东西,老子迟早会亲手拿回来”
面对着呼延洪污秽不堪的辱骂,王昭君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愤怒,她仿佛一尊唯美的冰雕一般,在站呼延洪的身前。
“你还不配,提你大哥的名字。”
说完,王昭君转身,飘然离去。
呼延洪脖颈处的绳索,骤然收拢,硬生生的锁住了他的脖颈,将他吊在了绞刑台外
绞刑开始了
呼延洪被悬吊在半空之中,整个人如同虾米一般弓着脊背,猛烈的挣扎着。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一道黑色的流光,破空袭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瞬间割断了呼延洪头顶的绳索
王昭君目光一凝,并未出手阻止。
她平静的盯着眼前一名满头白发却仍旧精神耸立的老者“三长老,您终究还是选择要站到北夷部落的对面去么”
“对不住了,小洪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三长老拱手抱拳,洪声说道“你要杀他,我实在无法坐视不理。”
这时候,一道壮硕身影凌空而起,与三长老并肩而立。
“说到底,呼延家族的血脉仍旧是北夷部落的正统。”与大长老并肩而立的,不是别人,正是鹰骑军的统领,胡鬣
胡鬣面带笑意,洪声说道“女皇大人,您今日所为之事,太过火了,恐怕是不得人心呐。”
王昭君心下一沉,胡鬣这个狼子野心的小人,果然是站到了呼延洪的那一边
而场外的萧远寒心中了然,眼前这两人,一个名正言顺,有理可循,而另一个手握兵权,有势可依。
他们这是要向王昭君逼宫了
“若是没有北夷部落,你与你的鹰骑军,也不过是大草原上的一只丧家之犬罢了。”
王昭君的眼神,轻蔑而又冰冷“恩将仇报的野犬,不好好夹紧尾巴乞怜,又有什么资格在本王面前狂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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