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后,眼前的一切真是引人入胜。
这里俨然是一个假山组成的园林,各式假山令人目不暇接。
这些假山大小不一,形态千奇百怪,有的镂空,有的勾头,有的弯腰,像人一样生动地立在一条弯曲小路的两侧,放眼望去全是石头,犹如走入了迷宫。
老婆婆拉着铃铛在假山中来回穿梭,不知转了多少个弯,也不知走了多远,只觉得离这个园林似的宝地的中央越来越近。
在穿过一个带有绿植作为顶棚的假山走廊之后,她们终于来到了这片园林的中心地带。
这里十分安静,甚至连鸟虫的叫声都没有,中间有一个圆形的石头堆砌的大池子,池底是碎石,池中没有水,白白的石子也证明这里已经很久没水了。
铃铛观望着,就觉着池中间的一个雕塑,也是唯一一个雕塑的造型十分奇特。
那是一只展翅的白鹤,它单腿着地,另一只腿蜷曲着,而它的头则仰天长啸着,似乎想表达什么。
“姑娘,你猜猜看,泉眼在哪里呀?”老婆婆笑眯眯地想考一考铃铛。
铃铛想了想,既然是泉眼,那一定在地上,这是众所周知的道理,于是她绕了池子一周仔细地查看泉眼所在的地方。
不过令铃铛感到失望的是,找了半天连一个像是出水口的地方都没找到,就更别提什么泉眼了。
“哎呀!婆婆,您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铃铛撒娇似的催促着。
老婆婆也不着急,她指着那只雕塑鹤说:“你就没怀疑过你只鹤?”
铃铛仔细地转着圈地打量那只鹤,怎么也无法把这雕塑鹤和泉眼联系在一起。
“其实,这仰天长啸的鹤的嘴巴就是泉眼,每年泉眼出水的时候,泉水就从鹤的嘴里喷涌而出,看起来就像仙鹤吐水,镇子里的人们也都把鹤吐水的那一天当做神圣的日子来到这里庆祝,并且储存泉水。”老婆婆说着又怀着敬畏的心情向那鹤拜了拜。
铃铛听着老婆婆的叙述入了神,竟不知不觉走到了那雕塑鹤的旁边,她双手抚摸着那鹤的翅膀,心中赞叹天底下居然有这么传神的雕塑。
走近之后,铃铛才发现原来这鹤根本不是人工雕琢的,这分明就是一块完整的石头经过常年风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因为这鹤的身上根本没有雕琢过的痕迹,这一切都是浑然天成自然形成的。
“好美的姿态,真是鬼斧神工啊!”铃铛赞叹不已。
“咯~”就在铃铛和老婆婆注意力都在那雕塑上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深邃的鹤鸣在空中激荡。
“怎么,这里还有真鹤?”铃铛走到岸上抬头向天空张望着。
老婆婆这时一脸的迷惑,她从来没听说镇子上谁家养鹤了呀,这鹤水镇虽名字带鹤,但根本就没有养鹤的,这突然其来的鹤鸣把老婆婆也搞得晕头转向!
“啪~哗哗哗~”
又一声怪声,铃铛马上警觉起来,她半蹲在地上神情专注的向四周打量:“婆婆,怎么回事?我们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老婆婆没有回答铃铛,而是像块木头似的僵立在原处,而她的手却指向那只雕塑鹤。
铃铛看了看那鹤,发现那雕塑鹤这时怎么口里开始喷水了,一条涓流从鹤嘴向上喷出一条小水柱,然后像天女散花一样向四面散开,最后落到水池中。
老婆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甚至有想过向族长去汇报,但此事由她而起,要不是她救了铃铛,也就没有这么多的怪事,这时,她恨不得把铃铛带回家中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因此,她没有汇报。
“这,这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泉水怎么会这么反常?这个月份是不会出泉水的啊!世世代代都没有这样的事情,这可怎么办?怎么办?”老婆婆像热锅里的蚂蚁,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铃铛看着这场景倒觉得挺幸运的,居然能看到一年一度的奇景,她甚至想等到池子里能放满水,她可以在里面洗个澡。
“呜~哈哈哈!终于找到你了!你个臭丫头,还挺能藏的,哈哈哈!”一条水龙呼啸而过,在空中激起的水花让地面下起了滂沱的大雨。
铃铛心中一惊立刻明白是她的死对头来了,她正想去找他算账,没想到这糟老头子自己来了,不过,可惜的是铃铛还没有学会那几个术,现在的她依旧不是老头子的对手。
老头子怒目圆睁,他按下龙头停在铃铛对面,奸邪的笑容印在脸上。
“糟老头子,你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都能被你缠上。”铃铛怒斥着。
“我不叫什么糟老头子,我叫厉炎,是你大师伯!来叫声师伯,哈哈哈!”厉炎眼睛睁得像弹珠,直勾勾地瞅着铃铛,看着极为吓人。
“我呸~你个糟老头子,你是是我的仇人,等我学好灵术我一定要杀你报仇!”铃铛恼得红红的眼睛里的泪水直打转。
老婆婆在一旁察言观色,她一看铃铛的情绪,她就知道这老头是个不速之客,老婆婆随即怒斥到:“这是我们鹤水镇的禁地,外人免进!你快给我退出去。”
厉炎坐在龙头上,斜着眼睛瞅了一眼老婆婆:“多嘴!”
水龙吼叫一声,龙尾随即一摆,老婆婆在龙尾的撞击下飞出去几米远,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这不死之水岂是你们这些贱民能享用的,不能喝多?就凭你们,喝多了不死才怪,只有真正的水灵力师才配喝!”老头嘴巴里嘲弄着老婆婆。
铃铛顿时怒火中烧,立刻施展“巨浪滔天”,强大的巨浪直扑龙头上的厉炎老头。
“哼!雕虫小技,没用的!”厉炎嘴角闪过一丝不屑。
“巨浪滔天~”厉炎老头居然也施了这个术,顿时比铃铛的巨浪还要高三倍的浪墙挡在了他的前面。
“轰~”铃铛的巨浪撞了上来,很快又退了下去,而厉炎的浪墙还立在那里纹丝不动,一点儿也没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