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弦风终究是没说出任何责备的话，本想用衣袍给她擦擦血，手抬起来，才想起自己的外袍被他扔在了河里。

华千落不甚在意，随手在墙上蹭了蹭，她经常取血，手上经常一会一个口子，左右两三天就好了，她也从没在意过。

谁知，卫弦风看着她流血的手指，深深蹙起了眉，上前一步，她的手。趁着她微微愣怔的当，放在了嘴里。

华千落正打算就势用没流血的手握着那手的手腕处——这样可以止血，头正微垂着，却突然被人抓了手腕，还未反应过来时，只觉得指尖传来了湿润温暖的触感。

心下猛得一颤，瞪着眼睛见到卫弦风正舔舐着她流血的手指，神情近乎虔诚，仿佛他正在做着什么至高无上的事情。

华千落惊的结巴了下：“二，二师兄！”

卫弦风抬眼，对上的她的眼神，却没有停止嘴上的动作，湿润而粗糙的舌头在她伤口处不断辗转留恋，弄得华千落痒酥酥的。

华千落：“我，我没洗手……”

卫弦风：“……”

他自然是知道她没洗手，所以并没有理会她这无厘头的回答。自顾自的帮她清理伤口，待那本就不怎么大的伤口几乎看不清了，才松了口，拖在眼前又看了看，道：“下次需要取血，用我的即可，不要自己取。”

华千落本想着等会他吐带着她血的唾沫时自己要不要转转身什么的，谁知等了半天，只等到了他的一句话。

来不及思考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华千落眼睛瞪到最大，竟见他神色如常，只是喉结微动，似乎在吞咽着什么。

……这真的是二师兄吗？

她突然觉得，卫弦风自从她血洒云中城后，变得更奇怪了。

卫弦风自知他的绘画水平，将那些杂七杂八的符文学下来，实在是个大问题，所以再没勉强，只提出了可以把他当成随身血袋使用。

华千落被他牵着，从后接着明符微弱的光，总觉得卫弦风哪里不对劲，可他又不知道此时中了什么风，死活得不回头，用后脑勺对着她。

华千落努力半天，也没能看出来这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正想放弃，却突然发现了一个另她尤其在意的事情。

她二师兄的耳朵怎么红得和猴屁股一样？

“是不是冻的？”华千落心想，抬眼看了看他单薄的内衫，虽然四肢都被覆盖了，却抵不住它的纤薄，但这石窟也不冷啊？

她身上的衣服其实更为惨不忍睹，身体是被灵魂撑大了，但衣服可撑不大。方才得路上华千落左系右系，才堪堪将胸和屁股围了起来，反正此地只有慕晴灵清，要么就是她那个疑似性冷淡的二师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原来在青楼时，曾碰见过一个泼辣姑娘，只用轻纱围了曼妙的胸型，和丰盈的臀部，不盈一握得芊芊柳腰大胆而奔放得暴露在所有人视野下。

想当初，她和余文邕那叫一个心血沸腾，她好容易攒出来的小金库都打给了那个曼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