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的当,他这个裤子还没提的嫖客竟听得面红耳赤。
“公子,屋里坐?”
“不行的哦,美人,我只是来小饮一杯。”
“公子这样,是嫌弃小女子不好看么?”
“怎可能,你可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美人。”
余文邕听得一阵鸡皮疙瘩,心道这种话竟也说得出口。
谁知,这种话对姑娘们很是受用,那女子轻笑一声,随后又是一道让他鸡皮疙瘩掉了个遍的一声娇嗔:“讨厌!”
说着,那姑娘就打开了门,余文邕只觉得大脑一白,发现门外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刚才被他骂出去(臭不要脸)的美人。
而另一个人,他看呆了。
有种东西他一直不理解,就是所谓的中性美,余文邕曾经看着戏本子写得什么妖娆中不乏阳刚之气,妩媚却不娇弱……种种冲击词语形容的人……那不是人妖么?
余文邕总觉得,这种人就是大胸还带把。
但面前此人,五官分明,棱角突出,眉毛却偏生一副略柔的模样,明明是剑眉星目,却略微柔软。下面是他狭长的双眼,内眼很明显,像是被人用笔,勾勒出了他上挑的曲线。
“这位兄台。”突然的,那张好看得让余文邕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还沾着没擦净的胭脂的唇张了个口,唇角还勾了起来,让余文邕顿觉惊为天人。
“这还有个美人,可否,把裤子穿上?”
那个天人兄台很是优雅的用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羽扇很是优雅的扇了扇,阻了视线,似乎对他这幅模样不忍直视。
余文邕这才感觉身上一凉,跟着的,心也一凉。
他近乎泄愤的,把门死死一关,发出疑似地蹦的声音。
门外传来了毫不掩饰的大笑声,余文邕咬牙切齿的砸了几下门,却只传来了更放肆的大笑。
果然,好看得都是妖精。
余文邕如是想着。
过了这操蛋的一天,余文邕萎靡不振的回了他老哥大发慈悲给他的,一座占地方圆很大的府邸。他仰着头看了会,推门进了去。
府邸很大,他能使用的也只是那一间柴房而已。
下人很多,但他们只是来看着他是否有反动心理而已。
余文邕总觉得,自己过得真他妈操蛋。
旁若无人的径直去了柴房里,用手整理了下被他睡得七零八落的稻草。衣着鲜亮的公子哥毫不在意的一屁股坐了下去,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那今天遇到的,让他这么操蛋的操蛋玩意。
“玛德……”余文邕暗骂一声,打了个嘚瑟,只觉得自己不正常了,刚想翻个身睡觉,就听外面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玛德!”
余文邕蹙了蹙眉,飞快翻身下地,几乎是同一时间,柴门便被猛得打开。门外之人与余文邕生得近乎一般无二,却比他臃肿了整整一圈,眉眼间少了些隐忍,多了些娇纵。正插着可以拿去炼油的腰,骂骂咧咧道:“你明天替我相亲去!”
余文邕:“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