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五个月！”慕晴不可思议的猛得抬眼，她看了看身旁的灵清，却见她并没有过多惊讶，只是静静地看着华千落，眼神非常的忧伤。

“你，你也知道的吗？”慕晴轻轻的问灵清。

灵清点点头，又握住了她的手。

卫弦风静静的立在其后，原本准备坐在一旁的他不知为何，眉头紧紧蹙起，又重新站回原处，盯着灵清，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公子不能将她炼成戒灵吗？”慕晴紧紧咬唇，试探着问道。

华千落惊了一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灵清穆的抬头，却不是震惊，而是希翼。

华千落本想直接了当的摇头拒绝，但瞥见灵清的眼神，话到嗓子眼里却又被她硬生生吞了回去。

“除非这世上再多和像穷奇一样的怪物。”华千落道：“穷奇只有一个，噬魂戒自然也只有一个。当年你魂体破碎，若没有噬魂戒润养，你便是魂飞魄散，我迫不得已才把明明已经老实巴交已经准备睡大觉的穷奇给灭了三天三夜……也是报了我华家灭门之仇。”

“但是，没有第二个穷奇不说，炼成戒需要被扒皮抽筋最后再剔骨。将那凶物的怒气提炼到最盛，再生生剖心，等待其鲜血凝固。”

华千落面无表情的回忆着，周遭莫名的安静下来。

“你让我对一个无冤无仇之物下此狠手，虽我早已满手鲜血，但实在做不到。”

灵清握了握慕晴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慕晴眼中无奈更甚，但总归是不说话了。

卫弦风：“灵姑娘为何一定要与师妹一处？”

华千落都快忘了自己身后有个人，幸亏他生来声音低沉，只是愣了一愣。

“这……”慕晴喃喃开口，却不知道如何道来。

“若是为报恩，灵清姑娘早为师妹舍生忘死过数回，断不必再放在心上。”卫弦风语气不善。

“啊……”灵清颇为难，慌乱间退后一步，却被慕晴抓了手腕。

“卫公子，其间自然是有她自己的原因。”慕晴温柔却十分强硬，微微垂首。

卫弦风声音冷了下来：“该断不断，必受其乱。”

“卫公子呢？你才是最不应该留下的！”慕晴声音骤然拔了上去，双眼穆的睁大，颇有拔剑弩张的声势。

“哎，慕晴啊，二师兄啊……”华千落见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人一鬼竟似乎要吵起来，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本想好奇的看看他们俩吵死来是什么样，但实在被灵清瞪得不能再忽视，硬着头皮开口。

“公子！当年他将你一箭穿心！你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就应该远离他！为何还要与他为伍！”慕晴怒道：“若不是那卫娈姝帅众世家前来围剿！哥哥也不会死！”

华千落默了。

“当年……我……是我没能力……”卫弦风闭上眼，哑着嗓子道。

华千落：“当年我死，不赖他，是我自己走火入魔。”

慕晴还想争辩些，却被她伸手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