腽肭兽愣怔下，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瞬间声音抖了几抖。

腽肭兽：“你你你你你你！”

灵清一直幽幽的跟在他们身后，为了不打扰华千落画符，还一直默不作声。

华千落又是一巴掌：“你以为我没把握能跟你一起跳？你以为你谁？别特么乱动！老娘又不是余氏那帮专门画画的！”

腽肭兽被她呼的眼冒金星，气得几欲吐血，刚想再说什么，突然白光乍现。

华千落抬手，灵清心有灵犀的抓了她的手腕，腽肭兽五官变得狰狞：“凭什么你们把自己放在最高点来评判一切，凭什么你们代表天道来决定我们的生死？而不准我们报仇？”

华千落神经一直紧绷着，又大量失血，方才又坠了半天的崖，只觉得现在耳朵边有一群苍蝇翁嗡嗡，方才给那腽肭兽画的血符可谓是霸道至极，它手染数条人命。净魂不易且痛苦，施术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华千落被灵清拽着，腽肭兽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但它仍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她。

华千落叹一口气，道：“对你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下辈子，投个好胎。”

腽肭兽还想说什么，身影却消失殆尽。

“斯……”华千落倒吸一口冷气，换了个手去把着灵清，将手抬到眼前，一条伤口从手腕到手心中，在煞白一瞬后，漫出丝丝鲜血。

灵清之前被她催得生出了獠牙和指甲，也是因此，才能让她及时赶到。不然就以她下坠的速度，怎么可能随叫随到？

灵清无知无觉，木讷的向上飘着。华千落自然知晓她这个状态也做不了什么，没有多说，将手指放在嘴里吸吮着。

抬眼向上看着越来越近的断崖，突然的，只见一抹素白身影在断崖处向外探着。他的发丝有些凌乱，原本白净的一张脸憔悴了许多，幽深的霁青眸内在瞥见华千落的身影后，本如枯井一般的眼瞬间多了些希翼——那是绝望之人抓住救命稻草的眼神。

华千落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能有如此复杂的情感，她眯起眼睛，由着灵清拽着她，仿佛间听闻慕晴的声音，和卫娈姝的尖叫。

反正，她晕过去了。

当昏迷的华千落从涯底同慕晴和灵清一同上来时，除了一直趴在悬崖边的卫弦风和不知在何处的卫宁，其余人都在。

卫弦风神色一变，快步上前，其余人神色各异，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

慕晴知道这些人心中所想，无外乎就是被公子救了心里各种别扭，又不得不承认公子救了他们的事实。心中冷笑，表面的举止也冷淡许多，只是卫弦风接近时，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再不说话。

卫翦风上前道：“华……姑娘为救我们才身负重伤，理应带回武陵医治。”

慕晴冷淡道：“公子不求这个，你们莫要纠缠就好。”

余皓轩始终在一旁，眼神阴霾，她此去不知道有了什么神迹，竟恢复了上辈子的身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