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有些为难，这种问题实在不好做决断。

就在二人带着个鬼愣怔在空中时，突然听身后传来一道女子颤抖的声音：“玉坤……”

华千落心尖一颤，猛然回头，却见锦素正立在她们身后，欲言又止的模样，正看着柳玉坤，眼圈瞬间红了。

华千落叹口气，这回倒是不用纠结了，便推了推柳玉坤。

锦素上前一步，抓着柳玉坤的衣襟吼道：“你说话啊！你看我啊！为什么看我都不看！”

柳玉坤全程像个木头，眼神木讷，盯着前方。

华千落实在不忍，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锦素哽咽起来，猛然松了手，眼神变得狠厉，问道：“谁杀了他。”

华千落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转了脑袋，卫弦风一向口拙，索性也跟着转了脑袋。

锦素突然笑了起来：“好啊，秘境，说是秘境，其实是万鬼窟！让他去万鬼窟！怎么可能有生还的可能！”

华千落也不知此时该怎么安慰她，好半天，只道：“斯人已逝，还是要向前看的。”

锦素却是几乎陌生的看着她，问道：“向前看？”

终于，她终于冷静一下，问道：“玉坤他，若是不往生，能够坚持多久？”

华千落上前一步，看了看，道：“没有时间了。”

锦素几乎疯魔的笑起来，却仍对他们二人拱了拱手，转而抓着柳玉坤的手，垂头沉默一会，道：“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紧接着，锦素突然发力，柳玉坤像个木人一般，眼神直勾勾的，坠入往生之路。

在柳玉坤消失的瞬间，锦素像被抽去了全部力气，后退一步，转身极速离去！

“哎！哎！”华千落想要喊住她，却没有成功，锦素疯了一般，释放灵气，让自己的速度前所未有的达到最快。

卫弦风到底反应比她快些，在华千落准备一跃而下时，便如离弦之箭一样飞奔而出。在空中生生将锦素拽了回来。

被硬生生拖回来的锦素浑身都是我很不爽的气息，华千落也懒得去顾虑她的小脾气，张口便骂：“你这是要干嘛！”

锦素冷冷道：“为他报仇。”

华千落道：“去杀了你爹爹？然后呢？”

锦素道：“随他而去。”

华千落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卫弦风拍拍她的肩，对她摇摇头。

锦素猛然抬头，看向卫弦风。

卫弦风轻声道：“锦安私藏万鬼窟这种极其阴邪之物，不用你去，估计此时此刻，世家们早已得了消息赶往此地，你父亲已经凶多吉少。”

锦素顿时静立在原处，仿佛一个木人，忘记了一切动作。

华千落自然知晓，只是不知该怎么说，卫弦风如此明了的说出，倒也省了麻烦。只垂着头叹口气，抬眼看向锦素，心中生出些心疼来。

不由得想起在引府时，所遇到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如此竟是再也看不到了。

“人各有命，你自己选择吧。”如此情况，不是当局者，谁也没法帮她做决定。卫弦风就算有心相帮，也没有办法，虽说万鬼窟败露是他们的缘故，但这锦安不仁在先，且那种情况，谁又能多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