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那声音不耐烦地叫嚷着。
“不要分心!”李泰凝目叮嘱,
“入廷分其孔,溺孔合之端。
其络循阴器,别绕臀少阴。
巨阳中络合,少阴上股内。
后廉贯脊肾,太起于目眦。
上额交巅上,入络别下项。
循肩膊内脊,抵腰中循肾。
贯心入喉上环唇,上系两目聚中央。”李泰纷念口诀,手手点指,激发督脉。
欧若妙额头微扬,双目紧闭,口唇微张,白色蒸汽缓缓绽出口鼻,不自觉呻吟出声。
“啊…哼…”
“开门哪!李泰!我知道你在家!你快开门哪!”那声音似乎感觉到了异样,不住催促。
李泰牙关紧咬,双臂微微颤抖。
欧若妙如坠云雾,浑身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
“躲在里面不出声,好哇!不理我是吧!真是太好了!皮又痒了是吧?”那声音越发焦躁。
“开门!砰砰砰!”砸门声越来越狠。
李泰吸气收回劲力,平复内息。
欧若妙缓缓醒来,猛然听见那敲门声,脸色大变,“怎么办?”
“快躲起来!”李泰大口喘息。
“我数到三!”门外声音越发气恼。
“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躲?”欧若妙满脸不乐意。
“哎吆!深更半夜,你这个年纪!我这个岁数!有会说的,不会听的,跳进黄河起不清,你得顾全这个!”李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唰!”
“三!”
“咔啦!”唐玉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来。
“嘎嘎嘎嘎…”
李泰站在桌前,胸口起伏,吐出舌头喘息,像极了中了暑的土狗。
唐玉疾步走近,揪住他的衣领,仔细嗅来嗅去。
“你在跟什么人说话?”
“没有啊…嘎嘎……你听错了…嘎嘎…”李泰喘息着解释。
唐玉推开他,四下扫视,她拉开柜门,狠狠关上,蹲身查看床底,掏出那包东西,烂衣鞋袜扒翻得到处都是。
李泰的心提到嗓子眼,大气不敢出。
“人呢?!”唐玉猛然回头。
“什么人?没人啊…”李泰呲牙笑道。
“哼,没人…怎么有股狐狸精的味道…”唐玉左顾右盼,回身关好房门。
“胖婶的吧…你知道她经常进进出出的…吼…”李泰压住心跳。
“哼…为什么那么久不开门…”唐玉快步走近,盯着他的眸子。
“我在穿衣服啊…”李泰扯扯腰靠。
“哼!你敢骗我,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唐玉伸出手指勾弄他的下巴。
“我哪敢呢…”李泰脸上的肌肉向上拉动。
“泰哥哥…”唐玉忽然换了副嘴脸,满面堆欢,贴近李泰胸口。
李泰像是靠上高压电,浑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
“泰哥哥…你有没有东西送给我啊…”唐玉抱紧了他。
“什么东西…”李泰压紧牙关,咧着嘴,口唇微动,挤出几个字。
“讨厌…非要让人家说出来…”唐玉嗔怪地打了他一拳。
“呵呵呵…不好吧…”李泰呲着牙,挤出胸口的气。
“喂!敬酒不吃吃罚酒!拿来!”唐玉登时变了脸,薅住脖领子两只大眼睛死盯着他。
“拿什么…”李泰满脸无辜。
“钻石!我的钻石!”唐玉两只手揪住他的脖颈,呲着牙几乎要喊起来。
“噫~!”李泰吐出舌头,俩眼挤出斗鸡眼。
“开门!呃!”门外传来一声酒嗝。
“有人…!快躲起来!”李泰拉开她的手。
“什么人这么晚来找你?!听着像个女的!”唐玉怒目如火。
“躲起来再说嘛!让人看见不好…”李泰面有难色。
“凭什么让我躲!”唐玉撅起小嘴。
“嘿!这个时辰?!你这个年纪!我这个岁数!有会说的,不会听的,跳进黄河洗不清,我得顾全这个!”李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哼!死鬼!就你能!”唐玉嗤笑一声,闪身躲入天花板。
李泰小心打开房门,一个人影扑了进来。
口中“啊…呕……”不住干呕。
酸臭气扑面而来。
李泰皱皱眉头,“好大的口气…”
低头一看,竟是小金鱼,她手中拿着酒壶,喝的七荤八素,糊里糊涂闯来这里。
“金鱼姑娘…你…你这是!?”李泰好不容易扶她坐下,回身关好房门。
“呃…是你啊…我还以为走错了…”小金鱼又灌了口酒。
“你来这干什么?”
“我…我没地方可去…没有人关心我…”小鱼儿的眼泪吧嗒落入酒坛。
哎呀,不要喝啦…你喝多了…”李泰不住劝阻。
“醉?!嘿嘿…我没醉…我…呃!我醒着呢!我…我来问问你…”小金鱼露出笑容,那笑容逐渐扭曲,变成忧伤,又变成怒色。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跟他是社么关系?!”
“什…什么狐狸精啊…”李泰不知所措。
“呵呵…我没说你!”小金鱼惨笑着又要喝酒。
“哎呀,不要再喝了…有话就说嘛…”李泰抢下酒壶。
“烂货!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好意思说…”小金鱼胡乱叫骂着。
李泰无奈,默默看着她发酒疯。
“我告诉你…其实…呃!你和我差不多…就是犯贱!”
“荡妇!婊子!”
小金鱼眼眶中的眼泪终于决堤,泪水哗哗流淌。
“呜呜…”
“唉…金鱼姑娘,你要哭,回自己房间哭,好不好?”李泰担心地看看房顶。
“反正也没人在乎我!我就不走!”小金鱼嘟着嘴较上了劲。
“相公~!”那花痴的声音在丛林中回荡。
“李泰,你混蛋!!”竹林中传来欧若飞的怒吼。
小金鱼打了个激灵,依依站起身,“他来了,我…我得躲起来…”
“啊?你为什么要躲?”李泰莫名其妙。
“我…我不能让他看见我这幅样子…快!把我藏起来!”小金鱼身体一歪,咕噔摔在地上。
“床底下…!”李泰小心把她推入床底。
“哗啦啦!”半扇竹墙轰然破碎,欧若飞闪身而入。
劲风卷倒油灯,整面竹桌怦爆燃烧,将二楼照的通明。
李泰回过身,正对上欧若飞愤怒的眼神,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李泰已经死了千百次。
“好小子!你害我不浅啊!”欧若飞神情暴怒,揪住他的衣领,“这疯子追了我一整天!我连睡觉的地方都…”
“相公!”西门如不知何时现在欧若飞身后,气喘吁吁,表情兴奋饥渴,像只打了鸡血的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