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白衣群静默。
后来的几个人，不禁懵逼，怎么突然没人了？
“……你们搞毛呢？”有人发一句，正要点开图片，静默中爆发巨大的喧哗。
刷刷刷，眨眼功夫，图片没了影子。只有一句句话，满载兴奋与激动，在虚拟的网上扩散。
一个人，又一个人；一个群，又一个群。
先前懵逼的人，尚未追问，看着讨论领悟了。
这是，陆大上架！
他们的脸上，感慨一闪，为涌现的兴奋所覆盖。这样讨论上架，多么遥远的事了啊。
萧二狗早已出现，本来还很兴奋，连一句“终于轮到我上场”都打出来。突然之间，他看着那些讨论，脸上现出恍惚的神色。
“那时候，也是这样……”他喃喃自语，想起那道紫衣身影。
楚琉璃。
他们那些年，每逢陆均上架，也是这般热烈讨论。
聊剧情，聊生活，聊心事。
至于他们俩，欢喜冤家，总喜欢相互诋毁。就是打赏，也非要争个高低，结果多是她压他一头。
唉。
他摇摇头，阔别多少年，怕是缘散江湖不再见。
“嗷呜，狗哥我来也！”
刘强发过图片，一边打字，一边剧烈咳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快速敲出一行字。
“时隔八年，白衣卫出征！”
吵吵闹闹的群里，忽而变得很肃穆，一行行整齐的文字出现。
充满仪式感。
“白衣门下，王无名！”
“白衣门下，宁芊芊！”
“白衣门下，赵乌鸡！”
“白衣门下，萧二狗！”
……
没个正经的二狗，居然也不跳，老老实实混在人群之中。
这股风潮，暗暗席卷而去。
圈内并不知道，这也正常，陆均都不甚了解。
更何况，人是善忘的。
也有人知道，说出来，并没有获得信任。有时候，人相信情绪，不相信理智。
此时此刻，圈内人也在讨论。
老作者惊讶之余，也有点怀旧，不觉聊起多年前的事。
“白衣还是白衣，这么多年，好像没有变老过。”
“是啊，这股心气，真让人羡慕。”
“我现在还记得，白衣第一本书，上架直接喊：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这诸佛都烟消云散。当然多少人震惊啊。”
……
老作者们，不管看不看好，大多没有冷嘲热讽。岁月温柔了人心。他们从陆均身上，窥见逝去的青春，恍惚看到自己意气风发的样子。
后起之秀们，态度与之相反，即便没有议论也哂笑不屑。
“退场就认命吧，至少还能保持体面。”盛唐贪墨，新晋的大神，说的话有些俯视的味道。
至于其他人，尤其白金，根本没有关注此事。即便有人说起，他们也只是惊讶一声：哦，他还在写书啊？
江湖之中，一代有一代的传说。
大佬们不见踪影，龙空还是议论的颇为热闹。
“期待啊，龙争虎斗。”
“目测差距不大，有的缠斗了。”
“不一定，白衣没有存稿，甲久据说存稿十几万！”
“吵个鸡子啊，三个小时见分晓了。”
……
崔文身在老家，一边与家人闲聊，一边关注上架消息。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他摇头轻笑，正要充个盟主钱，下一秒右手停在半空。
他母亲见他笑，脸上一喜：“这么说，你还是喜欢小兰？小兰其实也不错，就是……”
“……”
充钱的举措，同一时间，很多人都在做。比如王境，吧台倒酒间隙，快速点开手机充钱。
张诚，正加班，抽空充钱。
甲久暗中关注，上架感言怎会看不到？他早早看见，没发表言论，暗暗咬牙切齿。
他在等，等凌晨上架，等胜负见分晓。
很多人都在等。
无论读者，抑或作者，还是编辑们，特别是与双方相关的。飞天的作者群，一片热闹，都在讨论这件事。
有的人，更新都不管了……
中原书生码完字，打开一看，也随手发了几条消息。
“甲久，好好写，你这本还不错。”
“这次新书榜，你第一没得跑了。”
他说完，玩游戏去了，没在意自己随口说的话。至于陆均，他更是没在意。
他已经知道，陆均签不了白金合约。
陆均一边等待，一边敲击键盘，存稿已经多得恐怖。时间缓缓流逝。他敲完一章，伸个懒腰，抽着烟看了看时间。
距凌晨，尚差七分钟。
他也不着急，直挺挺躺在床上，估摸到点才爬起来更新。
后台，通道没开通。
他微皱眉，打开社交软件，直接拨打编辑的qq电话。
无人接听。
他没有心烦意乱，打开飞天网站，看了看其他上架作者的情况。没有丝毫意外，他们都发出收费章节。
“这是，敲打我？”他指节扣桌面，展颜一笑。
发不出，那就睡好了。
他发个单章，解释后台故障，以免读者熬夜苦等。至于等到明天再发，胜了说不想熬夜更新，败了说后台故障，他可没有这个心机。
也不屑。
至于这本书，说不担心有点假，但也没那么夸张。毕竟争榜是一个月的事，就是首订可能受点影响。
甲久紧张等待，一到时间，打个激灵传上自己的章节。
整整十章。
他传上去后，不及关注陆均，不停刷新自己的后台。尽管写书多年，也上架多本，他还是会手心捏把汗。
直到看见订阅猛涨，他才深深吐出一口气，整个人躺在椅子上。
下一秒，他又直起腰，继续查阅自己的数据。
心里不由一紧，怎么没多少人打赏？他赶紧点开书评，想知道怎么回事，但知道原因不由愣住。
白衣的书，没更新，解释说后台故障。
“哈哈，我们不着急，免得太欺负他们。”
“暂时不打赏，可能都不需要打赏了。”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吊打？”
“别瞎鸡儿吹，咱们乘胜追击，把差距拉到他们没信心争榜！”
……
甲久反应过来，连忙去看，随即无声大笑。紧接着，他回到书友群，动员书友们积极行动。
没错，拉大距离！
同一时间，陆均的异常传出，第一个躁动的就是白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