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说孤独,总感觉很漂浮,好似日光下的泡沫。这回夜里酒醒,没有热开水,没有倾诉的人,只有窗外闪烁灯光的夜sh,孤独感终于看得见、摸得着的满溢这间屋子。我从床上爬起来,一肚子苦水吐出来,那些舌尖打转的字说给自己:今天公司聚餐,不到半个小时,二两八的杯子喝了五杯……
嘴巴在说,耳朵在听,倒也分外有趣。
嘴巴或是怜惜耳朵,明明肚里很多话,说出来却轻描淡写。
肚子不满,咕咕地抗议。
房间没有吃的,我只好喝矿泉水,幸好之前买了几瓶。下一刻,我就不说幸好了,凉水喝完上下都闹腾。得,爬起来吧。不消半小时,一切恢复沉寂,我正想沉入漆黑的梦境。不行。酒阑梦醒,灵魂渐敏锐,试探着伸出触角。一些伸向现实,一些伸向记忆。触角柔软如毛绒精灵,触摸那些滚烫或冰冷的人事,明明很难受却不肯退缩松开。
行吧,打开音乐,安慰心里的小孩。
我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做,什么感觉也没有。我大脑正昏沉,感情正迟钝,一心想赴周公梦。都是这个小孩,在我心里翻跟头,吵着要见老朋友、要见喜欢的女孩。我好言相劝,明天再说,现在都几点了。没有用,拽着衣角放赖。我唬起脸,斥他去睡觉。没有用,仰着头委屈巴巴。行吧行吧。我把他爱听的歌放出来,与他并肩而坐翻看老照片。他不再闹腾,嘴角勾起笑容,我也跟着笑起来。噫,还有酒味,真是苦涩难闻。
本想借此助眠,不想一晃凌晨四点,心和胃全都饥饿不已。困意消化,孤独爬满神经。这时,传来一句歌词:我又开始写日记了。我就索性坐起来,把浮沉思绪尽数注入方块字,也掺进那些无人可知的相思。
其实,我不想写,想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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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本想码字,思绪却游离不定。谢谢嘟二的关心,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喝那么多酒,只是生活多得是无可奈何。
晚安,诸君好梦。
我多嘴说一句,呐你的老爷爷书友,你可要早点睡,发现好多次投票都是深夜,天天熬夜对身体不好。